黑衣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魏無羨在姚宗主的里屋透過門縫縫隙看清楚了那些蒙面黑衣人,邪魅一笑,而那些蒙面黑衣人還沒有跟姚宗主說任何的話,卻也聽見了周圍已經(jīng)危機四伏,便放出了陰冷的眼神,周身陰陽之氣一散,一伸手一掌血印向前猛地推了出去。
二殿下一把絕倫古扇飛出,一下光芒四射,照亮了姚宗主的房間,三殿下靈劍一出,在那幾個人頭上輕輕旋轉(zhuǎn)了一下,隨后靈力散落,那幾個蒙面黑衣人也就毫無防備的揭開了附戴在臉上的黑紗。
魏無羨和藍忘機看清黑紗之下的幾個人,看到一個面熟之人,魏無羨臉色一下鐵青,隨即陰沉著臉一個飛身上前伸手掐住了正在與三位殿下打斗抵抗的黑衣人,冷冷的對著那為首之人說道。
“既然來了,怎么,還想趁機逃跑?那就太小看我們了,含光君,出來吧,他們今日一個都別想逃”
魏無羨一聲叫喊讓被他掐著脖子無法動彈的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之人陌生的面容,卻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殺氣在,隨后又看到藍忘機避塵一出,所有他們的人都被藍忘機給一劍刺傷了手臂,墨昀上前一下用靈力封印了他們的嗜血印術(shù),讓他們無法再做傷天害理之事。
魏無羨見那黑衣人沒有認出他是誰,只是用不敢相信的眼睛盯著他看,便也附身在他耳邊輕輕一笑說道。
“怎么,換了容貌就認不出我是誰了,如今你們來的十幾個都已經(jīng)被我給制服了,你已經(jīng)無法抵抗了,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我有話要問你,你可一定老實回答,否則我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上,就連你要護住的人也是守護不住的”
“墨昀師兄,把他帶進里屋,我和藍湛有話要問清楚他”
“是”
墨昀讓三位殿下收回了靈力,一揮手便讓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給帶到了魏無羨的面前,讓他跪在了地上,隨即關(guān)上了房門,不讓姚氏之人靠近半步。
魏無羨冷冷的看著他,那黑衣之人抬起頭驚恐的看著魏無羨陰冷如地獄般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周身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他雖鎮(zhèn)靜自若,可也是在心里有了一陣慌亂。
“溫逐流,你還認識我嗎?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吧,想不到當初我放你一馬,你卻如此不知好歹,你是鐵了心要跟隨你的主子賣命,而昧著良心禍害仙門百家?”
魏無羨一伸手散去了附在臉上的靈易術(shù),露出了本來的容貌,溫逐流此時已經(jīng)由驚恐變得麻木,卻也看到了魏無羨插在腰間的陳情,一顆絕望地心也是冷笑了起來。
“魏無羨,我當然記得,你不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死了嗎?我死了是不是稱你主子的意,你這愚忠之人還是不知悔過,卻也要再次出來幫著一起復仇?”
“我當初就已經(jīng)說過了,我的命屬于岐山溫氏,我必須護著他們,哪怕他們是要做十惡不赦的事,我也必定相助于他們”
“好,確實是一條忠心的狗,那我問你,你今日為何前來,還有溫晁和王靈嬌看來也還活著吧,為何沒有前來?”
“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問我,不過告訴你也無妨,他們?nèi)缃褚呀?jīng)是靈異族一位三殿主冥真的弟子,我們都修了陰陽雙靈術(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們靈異族的人,你們不可隨意殺害他們,否則要是讓靈異三殿主知道,絕不會輕饒你們”
“哦,你是說靈異三殿主?哼,之前我和他認識就看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爭取靈異尊君的地位,看來此人包藏禍心,不可留”
“三弟說的是,那我便有空去見見靈異鬼魅尊君,看他如何定奪”
溫逐流聽著幾人的談話,心里又是一驚,側(cè)頭看向了正在一旁喝茶的三位殿下,看出他們眉間氣宇不凡,周身靈力強大,舉止言談皆非常人,不僅回頭看了一眼面前端坐的魏無羨。
魏無羨笑笑,隨即給藍忘機使了一個眼色,藍忘機散開靈力,一掌靈力附在了溫逐流的丹田處,溫逐流隨即慘叫一聲,全身冒著冷汗,雙眼猩紅的盯著面前的兩人,魏無羨起身一把攔住藍忘機的腰,一腳踢飛了在地上痛苦慘叫的溫逐流。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當初你們溫氏帶人火燒云深不知處,我讓藍湛還你一掌,滋味如何?怎么,別用這種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們,接下來我讓你看看你和你主子會是如何死去,當初我好心放你們一回,如今又出來禍害他人,那就怪不得我心狠”
魏無羨和藍忘機回頭重新坐到了桌子邊,讓思追把門給打開了,姚宗主看到藍思追帶著剛才進去的黑衣人鮮血淋漓的走了出來,也是腿軟的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屋內(nèi)換回剛才容貌的魏無羨和藍忘機。
魏無羨喝了桌子上的一口茶,給藍忘機也倒了一杯茶,現(xiàn)在溫逐流已經(jīng)被他們拿下,而姚氏應該也平安無事,暫時不會有危險,他也就不用管姚氏了,他和藍忘機正商量要去歐陽宗主那里一趟,藍忘機卻收到了藍景儀的傳訊。
兩人已經(jīng)起身,看來他們今晚是分頭行動了,這倒是他和藍忘機沒有想到的,不過既然藍景儀傳訊說蒙面黑衣人已經(jīng)到了歐陽宗主那里,有些來不及躲避的弟子都已經(jīng)被他們殺害,而且歐陽宗主家的陣法結(jié)界也已經(jīng)被他們給突破了,現(xiàn)在歐陽家族都已經(jīng)被他們給控制了。
事情緊急,藍忘機和魏無羨也是神情冷漠,看了看一旁所有的人,讓藍思追先留下處理好姚氏族人的事,一伸手去除了姚氏墻上的血手印,隨后魏無羨回頭對害怕不敢看他們一眼的姚宗主說道。
“姚宗主,修行之人修的是善心,如若心存貪念,只顧自己生死,那你們姚氏日后要想在修真界立足下去,便要修行善念,壯大自己家族,也好給后輩積點德,日后身死也有顏面去見姚氏先祖,切勿一失足成千古恨,讓姚氏之人死后還不得安寧”
魏無羨說完一張符咒篆從手中飛向了姚氏姚墓園地,化解了那些死的不堪入目的姚氏弟子,讓他們的魂魄安心歸于地府。
姚宗主被魏無羨的幾句話點醒,跪在地上向離去的魏無羨和藍忘機幾人磕頭道謝,眼眶濕潤,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回頭看了看那些姚氏族人,一個人進入了姚氏祠堂跪在姚氏先祖牌位面前反思自己的過錯。
魏無羨和藍忘機其實都明白姚氏貪生怕死,但本心卻并沒有很壞,只是一向喜歡順水推舟,趨炎附勢,也不怪他們,這個世間畢竟有太多這樣的人,他們只能從旁引導,并不能夠幫他們做什么,關(guān)鍵需要看他們自己能夠堅定自己的意念。
魏無羨和藍忘機幾人一個閃身很快趕到了歐陽家族的門口,里面已經(jīng)拔刀相見,靈力在府邸隨意沖撞,溫晁滿臉詭異的抓著歐陽宗主的兒子歐陽子真冷冷的對著歐陽宗主說道。
“歐陽宗主,不要負隅頑抗,否則我的劍可是不長眼的,要是傷了你的兒子可就不好了,你快把你家的絕陰石交給我們,否則……”
“否則什么?宵小鼠輩也敢在這里如此猖狂,你不看看自己有多少能力”
魏無羨拉著藍忘機一進到歐陽府邸就看到了一股陰陽之氣圍繞在身邊,一出手一張符咒篆甩了過去,將溫晁身邊的十幾個人都打倒在了地上,溫晁回頭看了看來人,看到魏無羨正帶著藍忘機向他們走過來。
溫晁一看到藍忘機就臉色難看,附在身旁的王靈嬌也是收起了笑容,大驚失色地看著藍忘機過來,也是雙眼陰狠地盯著他們。
“你們都別過來,含光君,你也來了,哦,不對,你現(xiàn)在已是仙督了,不錯,看到仙門有難,我們逢亂必出的含光君當然也是要護住歐陽家族不是,不過今日恐怕你也護不住他們,別急,你們一個個都會被我們消滅掉,仙門百家從此便在我的手中掌管,哈哈哈”
“那也要看看你們是否有這個本事,識相的給我放了子真,不然恐怕今日死的就是你,你要不要試試?”
魏無羨在溫晁和王靈嬌面前左右徘徊著,雙手附在胸前,一雙冷冽的眼睛直盯著,溫晁被魏無羨惹的發(fā)毛,也是紅起了雙眼,兇狠地看著面前的魏無羨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還敢威脅我,小小年紀,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放狠話,到時還不知道死的是誰”
魏無羨也不想跟他們兩個啰嗦,看到他們兩個,魏無羨心里就覺得一陣惡心,也是懶得和他們廢話,看了一眼身邊的藍忘機,手里拿出了陳情,看的溫晁和王靈嬌出了一身冷汗,就連說話也是有了結(jié)巴,一時反應不過來,驚恐地看著眼前之人。
“你的笛子哪里來的?你怎么有魏無羨的陳情?你究竟是誰?”
“呦,這就讓你們害怕了,我還要送給你們一件禮物呢,回頭看看這是誰?”
墨昀一伸手把渾身是血的溫逐流給帶了上來,一下丟在了溫晁和王靈嬌的腳下,兩人連連后退,雖害怕,卻也不為所動,抬起頭對著面前的魏無羨和藍忘機說道。
“怎么,你們是想與我們?yōu)閿??居然敢傷了溫逐流,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們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好,今日就讓你們仙門百家一同毀滅,看你們誰還敢在我你面前如此囂張”
魏無羨看著溫晁像一只瘋狗一樣在他面前叫囂,也是伸手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的對著他和王靈嬌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