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急著去參加分班儀式的他不想再生事端,便不做聲,隨著藍天和白云往前走
事與愿違,刀削面并不肯放過他們,他伸出了手臂,擋住了陳九的去路
“慢著,這位陳老師很面生啊,敢問陳老師教的是什么,能不能讓學生領教一二?”刀削面認為陳九不說話就是認慫了,他打算當眾拆穿陳九的“真面目”,出口試探
“潘興!你這是什么意思?!”藍天不高興了,瞪著雙眼道
“陳老師,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是個只會站在女人背后的慫包?冒牌貨?”潘興一再出言相激,他手中的扇子指向陳九,扇尖就快接觸到陳九的鼻子了
陳九右手挪開潘興的扇子,左手負在背后,踏步上前,沉聲道“你們幾個吃飽了撐的是吧?這么大好的時間不去上課,學習知識,反到跑來這里撒野,簡直就是浪費你們的大好年華,讓路,再不讓路,我就要到院長哪里告你們冒犯老師之罪!”
潘興一聽陳九這么說,當即樂了,回頭對身后的學員跟班笑道“你們聽到了嗎?這位陳老師要到院長那里告我們呢!”
他身后的學員跟班也跟著哈哈大笑,藍天和白云的手松了松,她們用狐疑不定的目光望向陳九
陳九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好,難道說錯了什么嗎?陳九眼珠子一轉,硬著頭皮道“就算院長大人有事不在這里,不是還有副院長嗎?我把事情告訴副院長,不信他老人家治不了你們!”
聽到副院長三個字,潘興一行人頓時安靜下來
潘興冷著臉道“副院長?你當副院長是這么好見的嗎?別拿副院長的名頭嚇唬我們,我看你就是冒牌老師,如果你說不出教的是什么,我兄弟們倒要好好領教領教陳老師你的真才實學了!”,潘興朝左右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學員下手
“慢著,好吧,我說,我教的是古詩!你們可以讓路了嗎?”
“古詩?哈哈哈,大家聽到了嗎?陳老師他說他教的是古詩!笑死我了,陳老師,你倒是念一首古詩來給我們品鑒品鑒啊?”陳九說他教的是古詩,這讓潘興更加酌定他心中的判斷,要知道,武技和魔法理論尚可胡謅兩句,這詩詞歌賦卻萬萬做不得假,一出口就知道你有沒有
“哼,陳老師現在沒空,難道你們沒看到嗎?你們再無理取鬧,我可要生氣了!”綠草站在陳九面前,雙手插腰,氣鼓鼓的說道
“喲,我們的小小草要生氣了,我們好害怕,哈哈哈”
“冒牌的陳老師一個字的詩句都沒念不來,幸好有你啊,小草!”
“閉嘴,小草生氣,后果很嚴重!”
“哈哈哈哈”
刀削面一群人在朝笑小草
“閉,閉嘴!陳老師,他不是冒牌的!”綠草氣道
“他不是冒牌的?那你倒是讓他念首詩來聽聽???你倒是叫他念?。俊钡断髅鏇_綠草吼道
陳九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藍天白云不說話,倒是不起眼的小草護在他前頭,陳九心下感動,把綠草拉到他身后,再次站在刀削面面前,這一次,他兩人靠得很近,幾乎鼻子對著鼻子了
陳九瞪著刀削面的雙眼,吐氣開聲,一字一句道“怒發(fā)沖冠,憑闌處!”,陳九話音剛落,“咔嚓咔嚓!”天空陡然一道晴天霹靂!
“瀟瀟雨歇,抬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陳九每念一句,刀削面等人就退后一步,待陳九念到“空悲切”這里時,刀削面等人面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適時,天空雷聲大作,無數金芒從四面八方匯聚,凝結成一條水桶般大小,只有前身,沒有后半部分的氣運金龍直奔皇宮而去,這條只有半截的氣運金龍來到皇宮的一處金碧輝煌的廟堂上空,它盤旋了一周之后,認準了立在廟堂前的一塊金色石碑,俯沖而下,但是它還沒靠近石碑,就煙消云散……
岳飛的滿江紅,陳九只念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他怎么也念不出口,一是因為意境不符,二是盜用先賢的詩來裝逼打臉,陳九覺得不恥
但就這半截詩句,已經徹底把刀削面等人給嚇著了,綠草猛然回過頭來,她眼冒星星,崇敬的看向陳九
天空的異象,足于說明,陳九這脫口而出的詩詞乃首創(chuàng),因為這首新的詩句已經被皇宮中的神器——無名金碑錄入在案了呀!
話說皇宮深處的這塊無名金碑雖是神器,但它卻很是雞肋,因為它毫無攻擊力,它只負責收錄一些它看得入眼的原創(chuàng)詩詞歌賦,之所以說它是神器,因為每收集一首原創(chuàng)的詩詞歌賦,它就會為黑龍帝國收集轉化一些游散在天地間的氣運,因此,它被立于國祚寺廟之前,受世代皇室供奉
絲絲金芒從皇宮方向飛來,匯聚在陳九身側,進入陳九體內,陳九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靈臺清明,似乎,對這天地的感悟又多了一分
刀削面等人看到這一幕,徹底傻眼了,一個個匍匐跪在陳九面前,唯唯諾諾的,不知所措
“你們這是?”陳九很不解,不就念了半首詩,至于嗎?
“陳老師,他們被您給嚇到了”綠草解釋道
藍天和白云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走到陳九面前跪下行禮,她兩人同時開口道“陳老師,剛才我倆有眼不識泰山,懷疑老師的真實身份,請老師責罰!”
“我……”陳九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就一個冒牌貨,難道還要假戲成真不成?
就在陳九著急著思量如何解釋眼前這事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就在這里,就是這了,那些金色氣運就是往這飛來了,你們幾個能不能快點?老夫的腳步都追不上,你們是怎么當上戰(zhàn)神學院的老師的?”
陳九抬眼望去,只見一位戴著金邊小眼鏡的禿頂白胡子老人出現在視野當中,在他身后是應楓人,司徒燕等老熟人
那白胡子老人看到陳九,眼睛一亮,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陳九面前,抓起他的雙手左瞅瞅,右瞧瞧,像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一件寶貝玩具一般,跪在地上刀削面和藍天白云等人被他自動忽略了
“我說老人家,你看也看夠了,摸也摸夠了,是不是該松手了?”陳九忽然說道
那白胡子老人醒悟過來,抓住陳九的肩膀,激動的說道“剛那半首詩句可是你所做?”
“哪半首?”
“哎呀,就是怒發(fā)沖冠,憑闌處,這首”白胡子老人道
“不是我”陳九坦然道
白胡子老人急了,大聲道“不是你還有誰?你看,這無名金碑引來的金色氣運在你身邊環(huán)繞,尤未消散……”
“老人家,您別激動,我說了,滿江紅不是我所做,是一位叫做岳飛的前輩高人所做,為什么我說真話你們都不信呢?”陳九無奈道
“岳飛?”白胡子老人滿臉蒙圈,他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
“好小伙子,不僅有才,還虛懷若谷,難怪副院長允你做戰(zhàn)神學院的教室,小伙子,你姓甚名誰?快快告訴老夫,以后我們就是同僚了呀”
陳九被那白胡子老人抓住雙臂,不停的搖晃,搞得他都要暈了
“老人家,我叫陳九,哎,我說我真不是老師,您雜還不信呢?”陳九道
“得,你也別叫我老人家了,我看起來很老嗎?老夫叫做杜如暉,既是同僚,你就叫我一聲老杜好了”杜如暉道
“杜老師,陳九是從南方十縣招來的新生,他還真不是我院老師”應楓人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好你個陳九,你騙得我們好苦啊,冒充學院老師,你該當何罪?”刀削面聽到應楓人的說辭,立刻跳起來,指著陳九叫道
“啊……”綠草捂住自己小嘴巴,她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藍天白云又對視了一眼,她們眼神堅定,依舊對陳九行跪拜禮
刀削面唯恐天下不亂,指著陳九的鼻子繼續(xù)叫道“你們看,他都親口承認自己是個冒牌貨了,滿江紅的作者是一個叫做岳飛的人,不是他,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為什么不把這個冒牌貨抓起來?”
應楓人和司徒燕等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刀削面,看得他心里撥涼撥涼的
刀削面覺得不對勁,把求助的目光移向杜如暉
“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造謠生事的家伙給我拖下去!”杜如暉掃了一眼刀削面,冷冷道
刀削面臉色大變,急道“杜老!應老師也說了,陳九他只是一個新生啊,他就是一個冒牌貨,他什么時候成為我們的老師了?我不服!”
“住口!無名金碑還會騙人不成?他是新生又怎么樣?老夫奏明副院長,副院長惜才如命,用人不拘一格,他給陳九安排一個教師的名份,也并非難事,你還有何不服?”
杜如暉都把話說到這份上,刀削面不再說話,只是怨毒的看著陳九,任由學員把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