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醫(yī)院走廊白熾燈的燈光打在五個人的臉上,照得五個人更加蒼白且無力。
連對方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地聽到。
沒人說話,不是不贊同張真源說的話,而是太殘忍。
“誰去門口錄音?!?/p>
“去門口把醫(yī)生說的話錄下來給翔哥發(fā)過去。”
丁程鑫猛地站起身揪著馬嘉祺,巨大的沖力使馬嘉祺倒退了幾步。
五個人都紅了眼。
丁程鑫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咬緊了牙想罵人又罵不出。
他們都心知肚明為什么馬哥要選擇錄音給翔哥。
這樣可以讓嚴浩翔準確地了解賀兒的情況,畢竟醫(yī)生說的話是最準確的,如果等到嚴浩翔回來再讓他們復述一遍——
一是不夠準確,難免會忘掉一些內容。
二是他們也不敢再回憶一遍。
太折磨人了。
丁程鑫攥著衣領的手越來越緊,好像要把眼淚給忍回去,但是卻無濟于事,最后還是松開衣領拿出手機放在了門縫旁邊。
馬嘉祺看見丁程鑫手抖得厲害到手機一次又一次地磕到門縫上,提出說自己來,還是被丁程鑫的搖頭和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淚打敗。
張真源在說完話以后就去了洗手間,說等賀兒出來的時候叫他。
劉耀文靠著墻壁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已經半個小時。
宋亞軒趴在劉耀文肩膀上,把劉耀文肩膀上那一大片布料用眼淚浸濕了。
醫(yī)生開始說話,錄音機按了開機鍵。
今天的太陽好像升起得特別慢。
明明在秋天也都穿了厚外套,但是感覺要立冬了一樣。
外面好像下小雨了,不然五個人的眼眶怎么會被打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