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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后的兩天邊伯賢也沒能安頓下來,找了許久也不見有南綰的消息。
他回到曾經(jīng)兩個人居住的小窩倒是輕車熟路,習(xí)慣一個人生活卻是惘然,小窩里似乎可以窺見南綰留在他身邊時生動的一顰一笑,縱然她過于清冷,卻從來是認(rèn)真履行合同的約定。
那站在廚房里拿著鍋碗瓢盆忙活的模樣,那在電視前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拿紙擦淚的樣子,那天夜里窩在他懷里乖巧的樣子,都像極了他未來的夫人,都符合他對妻子枕邊人形象的最美幻想,其實南綰就是他心底唯一配得上邊夫人身份的人。
如今卻狠心地徒留他一人守著悲傷過活。
地上的酒瓶滾落在邊伯賢的腳邊,他卻全然不在意,繼續(xù)倚著桌腳飲酒麻醉自己直到觸不見心傷,假意的暢快過去會迎來更大的悲傷。
邊伯賢·總裁“阿綰為什么還不回來看看我?”
桌上的手機不停地催促著他接聽,門鈴像是永遠(yuǎn)不會停,他搖搖晃晃地想要站起來開門,下一秒又跌坐在地。
邊伯賢·總裁“阿綰怎么會忘記密碼呢?”
他賴在地上不打算開門,昏昏沉沉之間就倒在地板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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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綰“媽,你怎么了?”
耳邊是南綰撕心裂肺的哭聲,邊伯賢卻是觸碰不到眼前頹然的人兒,他像是抱不住太陽的深海,他也抱不住對于他來說南綰嬌小的身子。
南綰不停地?fù)u著南戚的身子,像是丟失糖果的小孩哭鬧著想要取回來,卻是無能為力。
她的聲音早已嘶啞,吞回了最后一次嗚咽,她轉(zhuǎn)頭看見了邊伯賢。
邊伯賢來不及擺出驚喜的表情來迎接她的回歸,就看見南綰惡狠狠地盯著他,丟掉了最后一份優(yōu)雅高貴的權(quán)利嘶吼道。
南綰“為什么你不救她?”
邊伯賢的眼前只有一片鮮血淋漓,南綰哀傷的桃花眼里再也裝不下神采奕奕。
她吐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襯衫,他卻是失了動作,倒在他懷里的南綰漸漸沒了溫度。
南綰“為什么不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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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總裁“阿綰!”
邊伯賢驚醒,隨意抹掉了眼尾的淚痕,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形象就打車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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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南綰的頭發(fā)都是凌亂的,整個人顯得精神不振,親情和愛情的雙重感情打擊讓她不堪重負(fù)。
她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南綰輕易地掙脫開來。
邊伯賢的酒勁還沒有過,他下垂的狗狗眼只要表露出一點兒的委屈都會讓南綰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到繳械投降。
這次卻不一樣,南綰鐵了心不再原諒他,她斂下眼眸淡淡地說一句。
南綰“邊總,你來干什么?錢我會一分不落地還給你的.”
邊伯賢上前死死地抱住南綰,交纏的雙臂圈住她,她忽而有些不知所措。
邊伯賢·總裁“當(dāng)然是來求和的,阿綰那天晚上對不起.”
南綰沒好氣地嗤笑一聲,就要推開邊伯賢,后者卻將她箍在懷里動彈不得。
南綰“好,那我問你,我出院那天晚上你去哪了?”
邊伯賢凝眉思考,眉間的愁緒散不開,他在考慮要不要實話實說,南綰卻以為他遲疑了。
南綰“邊伯賢你給我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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