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剛剛轉(zhuǎn)動了一個小弧度,眼前就閃出了一抹寒光,嚇得他一個冷汗,險些就要叫出聲來,悶油瓶眼疾手快的用手中的黑金古刀橫在他跟前,對上張鎮(zhèn)靈空洞的雙眼。
“不能看,別回頭?!?/p>
張鎮(zhèn)靈收回軟劍,別入腰間,淡淡說了聲,緩緩坐下,拿出揉捏得不成形的百合糕咬了一口,看著前方。
張鎮(zhèn)靈的聲音其實不大,但在這靜謐的盜洞中卻聽得清清楚楚,幾人也不問,她方才露的那一手,就像給人吃了定心丸一般,對她的話絲毫不產(chǎn)生懷疑,照辦就是。
劃了不多久,終于看到前面一個逐漸變小的洞口,和他們進來時候的洞差不多。
他們漸漸地駛進盜洞,又不得不低下頭,在進入盜洞前,吳邪留了心眼,不是說不能往后看嗎,那他看水里的倒影好了,這樣應該不沖突吧?
這么想著,吳邪就偷偷的低下了頭看向水中的倒影。
不看還好,這一看吳邪差點背過氣去,在水中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正趴在他的背上,還環(huán)繞著他的脖子。
吳邪正想大叫出來,已經(jīng)控制不住想回頭了,就覺得后腦被一下重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吳三省幾人聽到動靜想要回頭看看,就見前方的張鎮(zhèn)靈微微站起了身子,馬上想到張鎮(zhèn)靈的話,也不敢回頭了,專心的劃著船,眼珠子都不敢亂瞟。
張鎮(zhèn)靈伸了伸腰,又揉了揉,她覺得自己的腰有些酸疼酸疼的,揉了兩下,覺得離出口不遠了,她慢慢的回過頭,冷不丁地對上悶油瓶淡然的目光。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移開目光。
直到張鎮(zhèn)靈覺得眼睛有些酸乏,她才低眸眨了眨眼,這才看到倒在悶油瓶旁邊的吳邪,她搖了搖頭,感嘆,“不聽話的孩子,總要吃點苦頭的?!?/p>
悶油瓶嘴角動了動,抿唇,低眸,不再看張鎮(zhèn)靈。
張鎮(zhèn)靈看了看后面,見那女尸仍在船后幾十米的地方跟著,似是很不甘心,卻又礙于張鎮(zhèn)靈的存在,不敢沖動。
“大膽?!?/p>
輕飄飄的兩個字從張鎮(zhèn)靈嘴里吐出,吳三省和潘子只聽到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那種凄慘就像受了酷刑之后又被挫骨揚灰般。
兩人后背直冒冷汗,手下的動作更快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岸邊,兩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將船停在了岸邊。
張鎮(zhèn)靈踩著繡花鞋率先下了船,環(huán)顧四周,又繞過船身走到河邊,在河邊蹲下洗了洗手。
吳三省和潘子將吳邪給帶下船靠在岸邊不遠處,心里終于松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番運動下來,忍不住有些饑腸轆轆了,便從包里拿出壓縮餅干,一人一個啃了起來。
悶油瓶放下背上的背包,扔在地上,雙手環(huán)胸,將頭靠在背包上,閉目養(yǎng)神,聞著空氣中淡淡地曼珠沙華香味,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