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最主要不還是小魚兒自己的想法?
周九良覺得事關于寧瑜的想法,李鶴東確實需要留意,謝師爺實在是不算有發(fā)言權。
不知不覺間,面對曾經(jīng)不甚留意的人,兩人態(tài)度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孟鶴堂心里覺得謝金的想法絕沒那么簡單,不過暫時也與他無關,也就沒有說出來。
孟鶴堂那要小魚兒自己的想法的話。
孟鶴堂她態(tài)度不是一直以來都挺清晰的嗎?
周九良嗐,那不是東哥一直瞻前顧后,模糊不明嘛。
實話講,李鶴東那樣的鋼鐵直男面對寧瑜的種種跡象,其實隊里多數(shù)人都能看出,這兩人之間絕不是單向好感下的一方糾纏。
但李鶴東就是顛覆人設地不那么爺們,一直不澄清也不表態(tài),給人一種抻著的即視感,讓內(nèi)心偏向看著就無害的寧瑜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詬病。
周九良我也是奇了怪了。
周九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周九良這有什么的?怪愁人的。
孟鶴堂你一個母胎solo,還挺懂行?
孟鶴堂勉強能抓住一些東哥的想法,其實無非也還是寧瑜年紀還小心性不穩(wěn),或者說她的孩子氣確實引得關心矚目,卻沒法讓人徹底信任。
可能寧瑜的同齡人不會考慮糾結這些,李鶴東卻不得不深思熟慮一些。
孟鶴堂算了不想了。
孟鶴堂噯,那是不是叫的代駕?
——
孟鶴堂回到家時,群里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有人匯報平安到家的消息了,他一個人回到房子里,打開燈昏黃的光才算是照走了黑暗。
他將隨身背包丟到沙發(fā)一角,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才算是感覺放松下來。
疲累了一天,真的是從精神到身體的身心俱疲,看著手機時間,距離十二點眼看就要到了,這是新的一天又要開始。
新的一天,循環(huán)往復,還是同樣的場地早早熟練沒甚新意的段子,面對著臺下各有各的故事的陌生聽眾。
然后一天一天,周而復始。
有時候孟鶴堂也會覺得很枯燥,尤其當他的相聲處于瓶頸期的時候,甚至想過放棄。
但不說相聲,孟鶴堂又能以什么謀生呢,他也想不出合適的答案。
畢竟這么多年,臺上臺下,他是孟鶴堂還是孟祥輝,有時候自己都要分不清了。
走進衛(wèi)生間,他先抹了把臉清醒一下,準備洗去一身酒氣上床睡覺了。
難得糊涂,尤其是他自己這樣敏感糾結容易鉆牛角尖的人,更該看開一些。
正這樣想著,他放在客廳中的手機微信語音來電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孟鶴堂本來不打算接,但腦海里過了一遍,方才在群里匯報情況的人數(shù),還漏誰。之后動作一頓,又快步走了出去。
他抓起手機看到語音通話顯示上面的名字,想要接通的動作一頓,又覺得難免透出急切不穩(wěn)重,便又溜達回衛(wèi)生間,將水龍頭擰緊。
孟鶴堂喂,小魚兒?
孟鶴堂這么晚了,你到家了嗎?
寧瑜到了孟哥,你應該也到家了吧。
電話另一頭通過微信語音傳來的聲音,說實話有些失真,但方才還情緒有些低落的孟鶴堂就是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他抬起頭想說什么,看著鏡子中與小太陽打電話的自己眼角眉梢流露的溫柔笑意,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