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盯著播放廣播的煤球,你沒看錯,播放廣播的是一個黑煤球。
謝俞把手從兜里取了出來,手里捏著一把手術(shù)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煤球左右滾了滾,有點發(fā)顫。
幾人打量了一下考場周圍,這是一個礦洞,到處都堆著煤塊,空氣陰暗潮濕,聞起來有些刺鼻。
吳雩和步重華眼神微冷,這個礦洞,他們兩個再熟悉不過了,步重華狠狠瞪了秦川一眼,秦川望著礦洞頂裝死。
賀朝和謝俞兩人有些發(fā)愣,畢竟他倆是學(xué)生,在他們的眼里,考場就是教室,擺一堆桌椅板凳,擺上幾張試卷,再來倆監(jiān)考老師就是考場, 而眼前的考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回事,不是考化學(xué)嘛,怎么讓人來挖煤了!”賀朝夫斯基先生有些不爽,他家好歹也不算窮,不至于要挖煤賺錢。
謝俞瞥了一眼賀朝,只想扶額嘆氣再說句:我不認識他,我和他不熟,我沒這樣的男朋友。
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謝俞翻轉(zhuǎn)手術(shù)刀,用刀柄敲了一下自家男朋友的腦殼:“不要碧蓮,題王先生,這如果是我們眼里的考試,會有警察和通緝犯嘛?”
賀朝委屈至極,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自家小朋友說的好像沒毛病。
相比這里,山牙子同志從進了考場之后,嘴就沒停過。
“臥槽!什么鬼!我家好歹是建寧有名的大戶!竟然讓本少爺挖煤!”
“讓我挖煤就算了,怎么能讓我貌美如花皮膚嬌嫩的媳婦來這種地方呢!”
“媳婦你等著,老公這就拆了這破什么統(tǒng)救你出去!”
罵罵咧咧,絮絮叨叨的嚴大少爺在自家媳婦江警花“再說一句就離婚”的眼神中好不容易才閉了嘴。
游惑揉了揉耳垂,雖然沒了耳釘,但習(xí)慣改不了,況且,某位姓嚴的警官著實太吵。
秦究走上前,看了看礦洞的的四周,整個洞口被堵住了,要想獲得更多線索,除非把堵門的大煤球給弄開。
“你們誰挖過煤?”秦究突然問道,其余八人都是一愣,然后齊齊望向秦川。
秦川:“……”
秦.委屈至極.川表示:我特么就是來湊數(shù)的是不是?。?!
“別看我,我可沒挖過煤…”秦川臉黑的能滴墨,但他不敢發(fā)脾氣。
廢話!你在你得罪的警察面前發(fā)脾氣試試,他分分鐘弄死你。
“你是通緝犯,一般的通緝犯都是從監(jiān)獄里越獄跑了的,而有的監(jiān)獄每隔一段時間會進行勞改,挖煤就是其中之一?!闭f話的是正揪著嚴峫耳朵的江停,江停說完話,松開了嗷嗷直叫的嚴峫。
“但我不是越獄跑了的通緝犯不是嗎?”秦川望著江停笑了笑,他的內(nèi)心無比郁悶,他這輩子是跟名字里帶“?!弊值娜诉^不去了。
呲牙咧嘴的嚴峫嗷了一嗓子:“你當(dāng)然不是,你是越醫(yī)院跑了的!”
“他表哥,你記性還停留在他第一次逃跑,他第二次明明是偷了輛摩托車跑了的?!辈街厝A身旁的吳雩安慰完自家領(lǐng)導(dǎo)兼老公,跟著插了一句。
秦川:“……”我上輩子一定是道數(shù)學(xué)題!
“非得挖煤嘛?”
“嗯?”
步重華一直沒有說話,這么一說,吳雩都有點懵,不過因為兩人的默契,他也沒說什么。
秦究看著大煤球沉默片刻,隨機嘴角上揚,望了望游惑,兩人默契點頭,然后一起望著播放廣播的系統(tǒng)小黑煤球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秦川將這輩子的耐性用到了這里,壓根不想?yún)⑴c這些事,謝俞雖沒考過,但他好歹也是個清華學(xué)霸,望了望小黑煤球,也笑了笑。
賀朝就不怎么明白了,但也是什么都沒說,嚴峫差點又開始絮叨,被江停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乖乖閉嘴。
在其他人錯愕的眼神中,某兩位曾經(jīng)炸過考場的考生,把系統(tǒng)用來播報的小黑煤球和旁邊幾個小煤球一起撿了起來。
秦究把煤球子倒了倒,直到看不出來哪個是播報煤為止,兩人站在離大煤球不遠處,秦究隨意拿了一個小煤球在手里拋上拋下,朝著其余七人一笑。
“歡迎大家收看猜對有獎節(jié)目,本節(jié)目由系統(tǒng)支持,建寧市和津海市公安冠名播出,由清華大學(xué)代言,前任考生兼監(jiān)考官001主持,前任考生兼監(jiān)考官A實踐,猜猜哪個是播報煤?!?/p>
秦究將手里拋著的的小黑煤球拋給游惑,游惑拿著小黑煤球,把早上不能睡懶覺的火徹底撒了出來,瞄準大煤球,用力扔了過去,小煤球撞到大煤球,瞬間粉身碎骨。
“哦?看來這個不是,”秦究又扔了一顆給游惑:“誰覺得這個是播報煤舉手?!?/p>
七人在第一個小煤球粉身碎骨的時候就愣的一批,這下更懵了。
“犯規(guī)?!敝x俞一說,其余人更懵了,只有秦究和游惑二人朝著謝俞投去了贊許的目光,謝俞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賀朝:“哥,選不選?”
賀朝從懵圈中驚醒,聽到“選”字,毫不猶豫的道:“我選C?!?/p>
其余八人:“……”
謝俞扶額嘆氣,朝著秦究和游惑擺了擺手:“請繼續(xù)。”
游惑又砸碎了一個小煤球,很顯然,還是不對,接連砸了剩下的,到最后只剩了一個球。
吳雩看了看,舉手大聲說:“我選這個!”
步重華欣慰的望著吳雩:真棒,吳雩學(xué)聰明了。
秦川站在兩人身后一臉無語:這破系統(tǒng)天生和勞資犯沖是不是!
游惑準備砸了最后一個煤球,被秦究拉住,游惑愣了一下,拿煤球的手被秦究握住,借力將煤球扔了出去,煤球摔得粉碎。
【考生秦究、游惑損壞播報系統(tǒng),已通知監(jiān)考官:逸泫,白紗,諳殤,余嵉】
秦究和游惑聽到監(jiān)考官的代號有些疑惑,字母和數(shù)字都不用了,干脆直接用漢字了,不過機器監(jiān)考官不是單純的機器人監(jiān)考官,而是腦袋里被植入機器芯片的監(jiān)考官,芯片不會影響思維,但會使他們永遠效忠與系統(tǒng),系統(tǒng)可以隨時控制他們,除非芯片被取出,否則新一代機器監(jiān)考官會是他們炸考場的重大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