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條指明方向的路線圖,我可以找到去上層的路,但是路途有100公里的距離。在往日他們有電車直達目的地,但如今無人操縱,只能靠我自己徒步穿行。
我顫顫巍巍地離開高草堆,隨時注意周邊的情況,緊繃著神經(jīng)。那怪物剛才是往另外一個方向去的,應(yīng)該不會再碰見吧……
“啪嗒啪嗒”的不明液體從上層滲透下來,可能是同樣遭到了攻擊導致無人管理,我目前還無法想象上邊的處境。
換往常我應(yīng)該會很累,但或許真的是藥劑所產(chǎn)生的作用,我不僅感覺充滿了力量,也像是有了更多的精力。即使如此,我還是會感到饑餓的。但這一層現(xiàn)成的食物大大解決了這個問題,只要我渴了,我就將草桿子掰下來,或掛著的動物胃袋扯下來擠水喝,雖然有限,但能滿足我一人的需求。
餓了我就摳下沒有形狀的家禽肉來,在有燃燒架的位置烤來吃掉。
路上我遇到黑蟲都會潛伏躲起來直到它們消失不見,但也碰上了一直不動的黑蟲。我冒著風險,開始主動出擊,用三角鐵叉“唰”地趁它不注意插進它的頭部,釘在地上。是藥劑讓我力量變得強大,不然我辦不了這個。但我盡量不去冒這樣的風險,因為我也擔心它的慘叫會招來更多的黑蟲。目前我不知道這些生物是如何交流的,它們會有頭兒指揮它們的行動嗎?還是在這個地下城四處亂躥,見人就殺呢?
我割下黑蟲的尾部尖刺,用植物皮綁住根部,將它綁作自己的武器,它就像一把利刃,可以穿透劃碎目標,比刀都更好使。我用火稍微漂一下,給它表面消了個毒,便背在背上作為備用武器。有了這個武器,會讓我安心一些,這是個還算像樣的東西。比鐵鏟鐵叉都要輕巧些,目標也更小。
一路上我像個怪物獵手,四肢匍匐在地上,臉上和周身定然都黑不溜秋的,我盡量讓我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從氣味上抹掉自己原本的氣味,用污屑抹在自己身上。
即將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我又撞見了棘手的比我大的黑蟲,但一路上所學到的經(jīng)驗讓我制服了這個原本我只會躲著的怪物。我一把將受傷的黑蟲推入了區(qū)域內(nèi)的火爐當中,它“滋滋”怪叫著,然后內(nèi)臟“砰”地一聲在火爐中爆炸,迸的四分五裂,烤焦冒出難聞的味道。
不對這些雜種殘忍些,就會被它們反噬。想起它在居住區(qū)殘殺了那么多我昔日的同胞,我就恨從心中起。我絕不會原諒這些侵入者占領(lǐng)我們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家園”。我們已經(jīng)蒙受了苦難,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生活了,為什么連這一點生機都不留給我們,要將我們的生路斷的那么干凈。
所以對它們,我定然不會手下留情,勢必斬草除根,能滅除多少怪物就滅多少。
我還能見到胡海雯、夢瑤和韶光嗎?希望他們還活著,只要到達軍區(qū),應(yīng)該會好一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