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你要讓我死不瞑目?!”
江舞咆哮著,站在天臺(tái),眼神憤恨的盯著自己的女兒。
江晚哭的撕心裂肺的喊:“我聽您的!我都聽您的!我離開傅夜??!媽——你快回來!”
“記住你說的話!江晚!你是我的女兒,我是傅振國的情婦!你和傅夜琛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江舞笑了,瘋狂而又算計(jì)的大笑,“傅振國,我不得好死,你跟白雅芝也休想好過!”
她縱身一躍,跳下天臺(tái)。
“媽——!!”
江晚猛地從洗漱臺(tái)的水池中抬起頭來。
“晚晚姐,你還好嗎?”
“晚晚姐,你還好嗎?”
電話里傳來沈樂嫣關(guān)切的聲音。
“我沒事,一會(huì)就好。你先應(yīng)付著他們?!?/p>
江晚掛斷電話,又洗了把臉。
今天是她帶著沈樂嫣來景江酒店找投資人的,為的就是把他手上的資源《號(hào)令天下》劇本接過來給沈樂嫣。
誰知道,投資人卻看上了她,給她猛灌了酒。
她平時(shí)酒量就不行,更別說被人故意灌酒了。
“來,喝!”
江晚剛回到包廂,就被人拉著坐下。
“江小姐,今天你要是能將這些酒都喝了,咱們談的資源好說好說?!?/p>
肥胖的男人將一扎啤酒推到江晚面前,色瞇瞇的看著她那張精致美艷的潔白無瑕的面孔,大手下意識(shí)拍打在江晚手上。
江晚不動(dòng)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因?yàn)楹染频哪橆a通紅,擺著手說道:
“不行了王總,我喝不下了。”
“江晚,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這酒要是不能陪王總喝好,沈小姐想要拿下的那部戲可就不好辦了……”坐在王總旁邊的男人開口提醒道。
王總是最近網(wǎng)上炒的最火的《號(hào)令天下》最大的投資人,現(xiàn)在手上資源可是很搶手的。
沈小姐是現(xiàn)在小有名氣的歌手沈樂嫣,而江晚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沈樂嫣想要拿下王總手里那部戲的資源,還必須她江晚出面。
雖然只是個(gè)女N號(hào),但是對于剛進(jìn)入演藝圈的沈樂嫣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資源了。
然而王總卻看不上沈樂嫣,誰讓沈樂嫣長得雖然很美,卻像沒有長開的豆芽菜,而她江晚就不同了,身材那是好的沒話說。
雖然早就知道這飯局絕對有色胚,她已經(jīng)穿的非常保守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這些男人越覺得禁欲的美。
“江姐,你還好吧?”
沈樂嫣心疼的扶住有些搖擺的江晚,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酒,轉(zhuǎn)身笑瞇瞇看著王總說道:
“王總,江姐她實(shí)在喝不下了,這些酒,我替她喝行嗎?”
“樂嫣!”江晚難受的壓制著翻滾的胃,伸手端走沈樂嫣手中的酒杯,“既然王總叫我陪他喝,你怎么能替我呢?”
說罷,江晚還用眼神眸了沈樂嫣一眼。
她是藝人,現(xiàn)在正要準(zhǔn)備進(jìn)軍演藝圈,萬萬不能有任何黑料傳出。
這酒,還是得她江晚喝。
“這就對了嘛,還是江小姐識(shí)大體?!?/p>
王總哈哈大笑,看著江晚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給倒?jié)M。
在場的人都跟人精似的,誰不知道王總一個(gè)勁兒灌江晚酒是什么意思?
江晚自然也明白,但是這酒不喝,沈樂嫣的前程就斷送了。
江晚又一杯飲下,胃里一陣翻涌,她艱難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擺著手,
“不行了,王總你們慢慢喝,我去趟洗手間?!?/p>
不等在場眾人反應(yīng),江晚奪門而出。
剛走出包廂,迎面就撞到了一堵墻。
“對不起,我……”
江晚剛要退出,就被纖長有力的大手抓住臂彎,隨即一個(gè)旋轉(zhuǎn),將她死死扣在墻壁上。
江晚痛呼一聲,驚恐的看向眼前之人,那一瞬間,心臟都要停止跳動(dòng),“傅……傅夜?。俊?/p>
驚愕瞪大的瞳孔中,折射著一張冷若冰霜的面孔,棱角分明,俊美無暇,仿若阿波羅降臨人間。
是他?!
怎么會(huì)!他怎么會(huì)在這里?
她躲了他三年,還是被他找到了!
“晚晚!”
男人使盡致命的力氣,將她狠狠蹂躪進(jìn)懷中,毛茸茸的腦袋靠在她的頸窩,深深吸氣,閉著眼睛回味這熟悉的味道。
“傅夜?。∧惴砰_我!”
江晚呼吸都要停止,固若壁壘的心,在這瞬間差點(diǎn)崩塌。
她不能再次淪陷,他們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晚晚,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三年了,你狠心拋下我三年!如今我回來了,你還要推開我嗎?”
傅夜琛仿若受傷的嗓音,磁性沙啞,壓抑著心底惡魔,溫柔的反問道。
“傅先生,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到我想見你的地步。早在三年前,我就很清楚的告訴過傅先生,我不愛你了。我愛上別人了!我們早就毫無瓜葛!”
江晚拼命推開身上的傅夜琛,掩飾掉眼底的情緒,換上冷漠的面孔,“傅先生何必這樣自降身價(jià),糾纏不清?”
沒有人看見,江晚說完這句話,垂下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毫無瓜葛?好一個(gè)毫無瓜葛!”
男人深邃黝黑的雙眸凝視著江晚,復(fù)雜心痛各種情緒翻涌,最后歸為沉寂,如同煙火熄滅。
殷紅的嘴唇嗜血的掀起,男人眼神冷冽的在江晚身上掃視,又余光看了看包間的方向,說出的話宛如刀刃刮在江晚的心上。
“凌墨軒滿足不了你嗎?居然出來找野男人?!?/p>
男人纖長的手指撩起江晚散落在耳邊的碎發(fā),輕蔑的笑道:“你就這么想被那個(gè)王總睡嗎?”
“啪!”
“傅夜??!”
江晚氣的渾身顫抖,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傅夜琛,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會(huì)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呵!”
傅夜琛邪肆的舔了被江晚打的那邊唇角,掩飾眼底的瘋狂。
一把抓住江晚的頭發(fā),將她扯到自己面前,仰著頭與自己對視,邪惡的笑道:
“
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傅夜??!你放開我!你憑什么這么羞辱我?”
江晚掙扎,可她的掙扎落在傅夜琛眼底,越發(fā)成了她不愛他,想要逃離的表現(xiàn),更加激怒了傅夜琛,將他心底的陰暗放大。
“放開你?”傅夜琛掐住江晚的臉頰,將她拽到面前。
江晚被捏的面部都扭曲了,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傅夜?。∷趺纯梢赃@么對她!
“江晚,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離我!”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
旋即俯身,不給江晚任何反抗的余地,直接堵住了她的紅唇。
“唔唔……”傅夜琛你放開我!不可以!我們不可以!
然而被堵住嘴的江晚,不論她如何掙扎,傅夜琛都不打算放開她。
情急之下,江晚狠狠咬向男人的舌尖。
血腥瞬間彌漫在唇間,男人吃痛,俊美的面孔扭曲一瞬,很快變成更瘋狂的報(bào)復(fù)。
“江晚!很好!很好!”
“撕拉!”
衣服扯爛的聲音,男人再次如同野獸般席卷女人的紅唇,再不給她一絲喘氣的機(jī)會(huì),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攔腰提起來,帶進(jìn)了隔壁的房間。
晨光從窗臺(tái)中泄出一絲蹤跡,直接照射到了薄夜琛的臉上。
他眉頭一動(dòng),精致的五官?zèng)]有半分情緒,突然睜了眼。
身側(cè)已經(jīng)空無一人,被單凌亂地昭示著昨天晚上在這里發(fā)生了多激烈的一場歡愉。
薄夜琛眉頭稍稍一皺,坐起身,鳳眼中一片清明,眼神突然落在了床單上的一抹腥紅上,眉頭蹙得更深了。
昨天他被江晚激怒,做了不可理喻的事情
模糊的記憶片段拼湊中,儼然是一張正在哭泣中的巴掌大的小臉。
薄夜琛起身,伸手撥通了一個(gè)電話,開口:“十分鐘后,送套換洗衣物過來?!?/p>
十分鐘后,助理帶著嶄新洗好又烘干的襟貴衣物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
在看到房間的情況后,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震驚。
不過很快掩飾下去。
“少爺,老爺安排了好多記者,已經(jīng)守在景江酒店門口了,只等您一出現(xiàn),就宣布您和夏小姐的訂婚消息?!?/p>
石頭恭敬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少爺俊美修長的身姿,忍不住咽了口水說道。
他家少爺還真不是一般的英俊,怪不得那么多千金小姐都對少爺甘之如飴。
夏思瑤小姐是傅家世交之女,更是對他家少爺愛的瘋狂,不惜借用夏家的勢力,逼迫老爺子讓少爺和她訂婚。
哎,可惜少爺心里只有江小姐。
江小姐……也不知道當(dāng)初好好的一對金童玉女,為何最終會(huì)曲終人散。
傅夜琛優(yōu)雅的整理著奢華衣服的袖口,線條精美的衣服,一看就檔次高昂。
銳利的眸光透過灰玻鏡片,淡漠的掃向石頭,殷紅的嘴唇掀起,出口的話寒冷如冰,
“既然老爺子這么想和夏家聯(lián)姻,那就如他所愿?!?/p>
“少爺您……”石頭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聽聞夏家有個(gè)大姑姐,如今四十仍未出嫁,和老爺子很是般配?!?/p>
男人陰沉的說完,目光在床單上那抹紅艷艷掃過,邁開修長的步伐離開。
石頭:……老爺子要是知道,會(huì)不會(huì)心梗原地去世?哪兒有兒子給老子找媳婦兒的?
而且還是夏家四十多還沒嫁出去的母老虎?
但最后,石頭不得不硬著頭皮,按照傅夜琛的意思,將這個(gè)勁爆的消息公之于眾。
傅家。
當(dāng)管家將傅夜琛做的事情,告訴傅老爺子時(shí),差點(diǎn)沒把傅老爺子氣的當(dāng)場去世。
“傅夜?。『?!很好!你心里除了江晚,你還有誰!”
傅老爺子跺著腳,一巴掌將茶幾上精貴的玻璃陶瓷杯甩飛,臉色陰沉發(fā)黑。
“老爺,少爺他也無心的,您先消消氣?!?/p>
管家看的心口突突,那可是上萬塊的景德陶瓷啊。
“無心?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傅老爺子哪里還不知道,傅夜琛這根本就是因?yàn)樽约罕浦乃棘幱喕?,給他挖坑呢。
這個(gè)不孝子!
他心里就只有江晚!
可是江晚,江晚她……哎,孽緣?。?/p>
城西,中心花園單元樓上。
江晚將自己整個(gè)人掩埋進(jìn)浴缸里,任由浴缸里的水將自己淹沒,清澈的水從四面八方將她覆蓋。
她緊閉著雙眼,呼吸停止,腦海中反復(fù)回蕩著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以及自己身上到處中下的烏紫。
她痛苦的抱著自己使勁的搓著身體,她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她對不起媽媽!
傅夜琛的母親害死了媽媽,傅夜琛害死了她!
他是仇人的兒子,而她竟然愛上了仇人!
就這樣好了,就這樣安靜的死去。
她突然放開自己,讓自己自由的下沉,靈魂也跟著下沉,沉入深淵吧。
“嘩啦!”
“江晚!你是不是瘋了?想死,你還沒資格!”
就在江晚想要淹死自己時(shí),一雙大手忽然將她從水中拉起。
“傅夜琛。”
江晚睜開眼,就看到你那張人神共憤,讓她想立刻死去的面孔。
傅夜琛怎么也沒想到,江晚會(huì)因?yàn)樽约簭?qiáng)暴她而自殺!
“你就這么討厭我碰你?討厭到連死都不怕?”
傅夜琛抓著江晚的雙肩,骨節(jié)分明的手,因?yàn)橛昧?,關(guān)節(jié)都近乎透明。
“唔……”
江晚咬著牙,因?yàn)樘弁床蛔屪约汉舫雎暎抗馇謇涞目粗狄硅?,眼底彌漫著譏諷的笑,咧開嘴笑了,
“對,我就是討厭你,你這個(gè)禽獸,強(qiáng)奸犯!”
他還是那么的強(qiáng)大,一個(gè)電話就能知道她住在哪里。
三年了,他的霸道,依然這么刻骨銘心。
男人聞言,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縮,抓著她雙肩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