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所言全部屬實,畢竟閣下不喜歡無謂地撒謊,這對我們國家不利,也對思想社會不利,我不是會受世人厭惡的臭蟲,請不要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
“是嗎,那……好吧,我們?nèi)トヒ姭F人國的王子吧……”藍羽忌有些無語,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想著門口走去。
“感謝理解。”他這句話說得有些遲了,但他還是繼續(xù)轉(zhuǎn)身走路照常不誤,我也急急忙忙地跟上了,其實我對藍羽忌的套路已經(jīng)很熟了,但我知道這一次,她是拿不定主意了。
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流程過后,斌帶著那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王子回去了,送別時,藍羽忌還滿臉掛笑容,人一走,她的臉便立刻變回了死魚那樣,上面還有一點“咸氣”,不妙,這是要變成咸魚了。
回到皇宮中后,她便和皇上攀談起來,商討該怎么樣對付這群閑來無事來湊湊熱鬧的人,難道真要讓他們和自己的國民同吃同???在這個歧視“亞人”的國家?
當(dāng)然,這顯然不可能,后來,騎士長和教皇也加入了其中,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比較微妙,但藍羽忌還是那樣從容不迫,沉著冷靜,同時,問道什么問題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雖然我在“一旁”什么都沒有聽懂,他們也不讓我加入,但靠著我東拼西湊得來的消息,我勉強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呢,真正實施起來肯定很好玩,是吧?”藍羽忌在說事前感言。
“你說好玩就好玩吧,大伙幾個都覺得這有點難辦,這種事,說給獸人國國王聽,他不得氣得要我們命!”騎士長一板一眼地說,他是有點慫,看到他這樣,國王拍腿大笑道:
“誒呀,騎士長,當(dāng)初你想收復(fù)三萬敵軍為己用的時候怎么不說這話呢,教皇,你也多說說幾句,你身為我國的資深人才,你應(yīng)該有先見之明吧?”
教皇連忙揮手,“之前都是在跟小國打交道,現(xiàn)在可是在跟強國談軍事,我的本事你是沒見過嗎,都是這些年切洋蔥給逼出來的。”
國王也拍腿大笑,“不就是你孫女兒愛吃洋蔥嗎,能練出什么本領(lǐng)來?”
“喂,你們這有說有笑的,像樣嗎,看,我徒弟都懷疑咱們了,聊正經(jīng)點行不,我可沒給他封口費?!彼D(zhuǎn)過頭來對著他們說道。
藍羽忌向右偷看了一眼:自己徒弟正坐在那邊的座位上抱著胸呆呆地盯著他們。
“不聊了,不聊了,該干正事了,在這樣下去,和紙上談兵有什么區(qū)別,快,行動起來,藍祭師也別想偷懶。”國王終結(jié)了這個話題。
“啊,知道啦,我干什么還用你們愁嗎,前面這幾單都是我和我徒弟接的,后面這幾單,我不買賬也行。”
……
空氣突然安靜了。
“我呢?”國王挺著胸脯說,“我去哪兒了,你分功勞就知道分給自己,我?guī)湍阏f的話你可別忘了,還有,別總是寵著你的小徒弟,凈知道給他灌迷魂湯。”
“喂,這句話我聽到了哦!別當(dāng)我不存在!”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帶著點指責(zé)的語氣對著十幾米長桌子那邊的一群人說道。
那群人都愣了幾秒,冷靜了下來。
“為什么他會聽到啊?”
“我哪知道?!?
“是不是桌子還不夠長……”
一群人又在哪里論了起來,而藍羽忌沒有在和他們論了,她起身推開椅子,徑直向著我這邊走來,她面色有點青,看著有點不妙,我便緩緩地站起來。
“徒弟,”轉(zhuǎn)眼間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但沒曾想,她毫不猶豫地摟住我脖子,將我降回了椅子上。
“逯白秋,對不起啊,離開了你幾十分鐘,真是抱歉,剛才沒在說你壞話,放心吧?!?
我一個愣頭青,轉(zhuǎn)頭看了看她,她臉上還是那一片笑容和微紅,湊近了看,我竟還臉紅了,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
“誒,你就別了,我警告你啊,別在這種場合瞎抱!”我立即警告她道。
“啊,為什么啊,我就是要做給他們看,怎么了,你不會害羞了吧?”
“不是,你能不能注意自己的形象,你這樣找不到朋友的。”
“誒,我不是已經(jīng)有你這個男……男性朋友了嗎?我呀,就想對你好,怎么了,你還想要其他的,比我更可愛,比我更漂亮,比我更年輕的女孩來做女朋友養(yǎng)?”
“誒呀,玩夠了沒,聊點正經(jīng)的事,你先給我放開?!?
“聊什么,現(xiàn)在這樣又不是能聊?!彼恢皇滞熘业牟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不累?”
“累什么,我還有懸停魔法呢,這樣子還暖暖的,挺舒服的,還有,我有些話不想讓他們知道,那是只有你才可以知道的這計劃的一部分。所以,靠近點應(yīng)該沒問題吧,徒弟。”
她的眼睛里發(fā)出了黯淡藍光,淡化了她臉上那可怖的笑容,但頓時就會覺得她異常邪惡,她勾起的嘴角換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太妙。
“剛才我們談?wù)摰氖且粋€關(guān)于獸人國駐扎營地的事,其地點是在離我們圣都不遠的一個大草原上,那草原叫黎原,所以這個計劃叫‘黎原計劃’,
“在這個計劃中,我們并不是做的接收獸人國的子民的工作,而是直接將獸人國的部隊安在這個高原上,這或許對他們不利,但我們還有利器,就是斌?!?
“為什么是斌?”
“沒發(fā)現(xiàn)嗎?他能在十介時內(nèi)移動上千公里,這,可不是騎馬就能做到的。”
“可,這不就是獸人的能力所在嗎?他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鳥類獸人?”
“那你覺得這么一個普通鳥人可以罵未來君主?”
我不出聲了。
“在交流后我們可以各自進行通訊,到時,我會讓他先聽我們國家的安排,駐扎在黎原上,畢竟他的官位也不會低到哪兒去,然后吶,就是,我們的秘密時間?!?
她靠在了我的耳邊輕聲細語道,然后悄悄說了個[音域],便娓娓道來,聽到一半,我還有一半的沒有聽懂,而當(dāng)她講到尾聲的時候,我驚嘆了一聲,恍然大悟,心里直說“妙啊,妙啊,妙啊”。
但她在說完后,我又覺得奇怪了,為什么就一定會出現(xiàn)她所講述的畫面呢?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這真是奇怪。原來我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所做的每一件事的本質(zhì)嗎?
我不得而知,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就算我?guī)е揖臏?zhǔn)備的一點去問她,她也只會回答一句“碰巧而已?!睍幸痪洹半S機應(yīng)變罷了?!?
這全部都是莫名其妙的,直到我們出征前我還是一頭霧水,這一連串的圈套都是前俯后仰涌來的事拼湊成的?
莫非,她有預(yù)知先見之力,不過想想就不可能。
趕了十幾里路,我們來迎接獸人國的獸人子民,將這些無辜百姓安定在城中后,我們又原路折返,跟上大隊伍,由于要儲存魔力迎戰(zhàn),不由得我們亂飛,就只能騎馬了。
一路上,與同行的藍羽忌聊了一會天之后,她又開始正經(jīng)起來,不時問我時間,行軍路程,這讓我來回軍中幾趟,才消停了一會兒。
“話說,晶獸消失的那個大湖就是在這附近吧,好想念我的朋友啊,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還有,快到達黎原了吧,離獸人國的軍隊還有多遠?”她有一次問的這個問題我是挺在意的,可后來她又沒有提到晶獸了,也不知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些時間,方向,速度什么的,在戰(zhàn)場上一戰(zhàn)就是幾天,隔天問一次還好,你現(xiàn)在過個幾分鐘就問一次,這真的那么重要嗎?”
在行軍的過程中我不禁問了她,她說得要百密無一疏才行,我也不好駁回她,便沉默了下來。
快要到達黎原時,她找了一個借口把我支出了軍隊,還臨時為我找了些朋友來幫我的忙,雖知道這是必須的,但我還是感激不盡,至少她不會單純地讓我去送死。
來到另一條道上,我們又原路返回了,脫離了軍隊,向著一個特殊的方向前進了,到后來,我才知道,我身邊的這些魔法尊啊,魔法宗啊都是擅長控水系的高手,都和藍羽忌一樣。
而此時已經(jīng)是十二介時了,整天趕路趕了不止三介時,也真是累死累活的。
但藍羽忌囑咐過,不到達目的地就絕不休息,我們就真的這樣做了,鬼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思,幾個同伴還為了驅(qū)使那些想休息的人專門編了一套故事,嚇得連自己都不敢懈怠一下了。
又趕了半介時的路,我們終于到了目的地,全部人都松了一囗氣,然后,看著似海一樣的漓湖,不禁浮想聯(lián)翩。
大湖一望無際,翻騰的浪濤不斷沖上海岸,浸住我們的的腳,這些不正經(jīng)的同伴都脫了鞋子,圍住了海岸的一邊,各自蓄力好自己的魔法,等待著即將發(fā)生的盛宴。
一陣寒涼晚風(fēng)猛吹過我們的腳底和頭頂,刮向遠方軍隊,駐扎并安頓好營地的藍羽忌在這秋風(fēng)中走向王子的帳篷,就像這剛到來的風(fēng)一樣——來勢洶洶。
本章結(jié)束~
大家多多關(guān)照~
作者:默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