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無羨難得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是胡云夢江家的日子。
路上碰巧遇到了來西臣和金光瑤,四人便一同往山下走。
在云深不知處山下,魏無羨和藍忘機與兄嫂分別,登船前往云夢。
“師姐!江澄!”
魏無羨離岸邊還有老遠,就朝著等在岸邊的江厭離和江澄揮手。
船還沒停穩(wěn),魏無羨就連忙上了岸。
江厭離笑著拉過魏無羨,替他撣了撣衣襟,“都是成過親的人了,還這么不穩(wěn)重?!?/p>
“哎呀,師姐!”魏無羨朝著江厭離撒嬌,“我在師姐這里永遠都只有三歲。”
“你呀!”江厭離笑出了酒窩,“三歲大了點,羨羨今年也就一歲多一點吧!”
江澄在一旁白了一眼魏無羨,“姐,你就慣著他吧?!?/p>
“切,”魏無羨回頭懟了江澄一拳,“你就是嫉妒!”
“嫉妒你?魏無羨,成了親,你這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p>
“懶得理你,”魏無羨回身站到藍忘機身邊,向江厭離,江澄介紹,“師姐,這是藍忘機,我……我夫君?!?/p>
“藍二公子。”
“江姑娘,江公子。”
打過招呼,四人一行回了蓮花塢。
魏無羨先帶著藍忘機去拜見了江楓眠和虞紫鳶。藍啟仁之前便差人告知了成親之事。江楓眠是出了名好脾氣的宗主,并未怎么刁難藍忘機。倒是于子淵全程沒給藍忘機什么好臉色。
魏無羨帶著藍忘機出去之后,江楓眠用手拉了拉虞紫鳶的袖子,“你今天哪兒來的這么大脾氣?”
虞紫鳶回頭瞪了江楓眠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趁著我回眉山省親,你就把孩子的婚事就這么定了。我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別人說給娶走就給娶走了,你指望我能有什么好臉色對他?我沒拿紫電抽他就算不錯了?!?/p>
江楓眠自知理虧,弱弱噤了聲,沒再開口。
許是在云深不知處吃慣了清淡的,回了金陵臺,金光瑤便有些吃不慣宴席上的山珍海味,所以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因為金光善要和藍曦臣商議事務,金光瑤便先行回了臥房。
臥了許久,都沒見藍曦臣回來。金光瑤便想起身去尋他。
一推開門,金光瑤就瞧見藍曦臣提著食盒已經(jīng)進了庭院。
“你去做什么了,要這么久?”
藍曦臣將手上的食盒放在桌上,打開食蓋,一股酒香飄了出來,“我見你晚上沒怎么吃東西,就去給你尋了點兒吃食?!?/p>
“酒釀圓子!”金光瑤眼睛有些發(fā)亮,連忙接過來藍曦臣手里的碗,嘗了一個,“這是云萍城西王婆婆家的,這么遠你怎么買回來的?”
藍曦臣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
次日,兩人辭別金宗主,金夫人要返回云深不知處,路過一處花園,碰見了一眾女眷。
兩方施禮打過招呼,金家表妹金子秋拉過金光瑤的手,朝著藍曦臣笑著說道,“藍宗主,我把表哥介紹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藍曦臣淺笑,“金姑娘您說笑了?!?/p>
金光瑤被金子秋拉進一眾女眷中,嘰嘰喳喳的說了些什么,突然金光瑤耳尖泛紅,回頭瞧了藍曦臣一眼,嬌羞盡顯。
藍曦臣倏地發(fā)現(xiàn),他的夫人長的真是俊俏,哪怕站于一眾鶯鶯燕燕之中,也毫不遜色。
女眷們又調(diào)笑了金光瑤一會兒,才放了他走。
“表哥,別忘了你剛才答應我的事!”
金光瑤踉蹌了一步,走得更快了。
藍曦臣緩步跟著走的急匆匆的金光瑤,心下不免好奇金家女眷到底同金光瑤說了些什么。
“夫人不準備同我說說剛才金家姑娘同你說了什么?”
“沒……沒說什么?!苯鸸猬幫A送D_步,等了等藍曦臣。
“可夫人……”藍曦臣低頭瞧著金光瑤,“我隱隱約約在你們的談話中聽到了我的名字?!?/p>
“藍曦臣!”金光瑤有些惱羞成怒。
“夫人,您說?!?/p>
金光瑤咬了咬牙,一句話說得極快,“他們說讓你多努力,趕緊生個外甥陪他們玩兒。”說完便逃也似的上了船。
藍曦臣立于原地,笑著看金光瑤落荒而逃的背影,說道,“我覺得我挺努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