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星回到屋子,桑蘭正收拾著一堆禮物,她走上前去,隨便拿起一個看看,一個質(zhì)地還可以的玉鐲子,是玻璃種的,雖然沒有她的玉鐲子質(zhì)地好,但是價格不菲。
“這些是誰送來的?”
“是后院的那些小姐們。”
“我的那群庶妹?還真是有心了,這個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吧?!?/p>
“是的,那邊還有一個帖子說是明日請您過去參加賞花宴的,好像是國公府的帖子?!?/p>
“嗯?我看看?!?/p>
徐玉星拿起請?zhí)厦胬L著國公府的家徽和一串鈴鐺,她微微一笑。
“舅父舅母還是很寵鈴兒呢?!?/p>
“是啊?!?/p>
“你知道都請了什么人嗎?”
“好像有很多未婚的各家小姐公子?!?/p>
“未婚?那想必是鈴兒想嫁人了吧,這么急著開宴瞧瞧別人,嘖,不愧是她。行吧,你去準備一下,拿些東西備好我明天帶去國公府,還有,五小姐拿來的東西,看看,沒有什么問題明天帶著一起去。”
“是,對了小姐,還有桑橘的信?!?/p>
“桑橘的啊!拿來吧?!?/p>
桑蘭拿過來,替她打開,上面寥寥幾筆徐,只說了徐玉啟在外的事,還講到他偶然遇到一個男子,看上去非富即貴,相處了一段時間后,兩人很是曖昧云云。
徐玉星低下眼,看不出喜怒,桑蘭立在一旁,一言不發(fā),鼻觀眼,眼觀心,仿諾房間沒有人一般,許久,徐玉星才長嘆一聲。
“他終究是與我生分了?!?/p>
“小姐……”
“沒有什么,略有些傷感罷了,弟大不由人?!?/p>
徐玉星躺倒床上,不想再說話。
第二日,馬車帶著徐玉星來到國公府,剛下車,她的表妹林鈴兒就迎了出來。
“可算把你這個大忙人請來了,剛才他們還在念叨呢,有說你會來的,也有說不會的,已經(jīng)下了注,開了局,可巧,我剛下了注,你就來了?!?/p>
“那鈴兒下了什么賭注呢?”
“自是你會來,這下好了,可以多幾枚銀子使使,玉星,你知道嗎,最近京里又排了什么名冊,說是京中十大美人排名,你呀,又是榜首?!?/p>
“這個什么排名,沒有什么用啊,為什么還要排。而且,他們應(yīng)該從未見過我吧?!?/p>
“不知道誒,可能是看你神神秘秘,一直養(yǎng)在家里,而且林音姑母又是曾經(jīng)轟動京城的美人,就這么覺得了。害,就說一聲,你是這些人心目中京城第一美女了。”
“我可不敢當?!?/p>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府中,到了后院,她的所有表姐妹都在,有幾個壓了她不來的姑娘都在嘆氣。徐玉星挑了一個離湖邊較近的位置坐下,林鈴兒又去招呼別的客人。
她叫丫鬟端來一盤點心,一壺茶,開始賞起湖景來,一個人向她走近,見她一直靠著椅子,沒有說話,便開口:
“姑娘好雅興。”
“過獎?!?/p>
“小生可否坐在姑娘這桌,這邊實在是……”
“隨意?!?/p>
徐玉星沒有聽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人坐下,讓自己的侍從也去拿了些點心,徐玉星扭頭看了他一眼,瞳孔猛震,但是僅僅是一瞬,她就平復了心情,面上無波無瀾,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那個人也扭頭看了她一眼,好半響才開口到:
“茗兒?茗兒是你嗎?”
徐玉星看了他一眼,好似好心的提醒他:
“這位公子,是在尋人嗎?這兒沒有名字有ming這個讀音的人啊?!?/p>
“這,你不認得我嗎?”
“我之前不是在家中,就是在我外祖這兒待著,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認識人啊?!?/p>
“是我認錯人了,姑娘長得有點像我的一位故人?!?/p>
“我長的太平凡了些,公子會認錯也不奇怪。”
“沒有沒有,姑娘容顏鮮麗,如花中牡丹一般,怎么可能長相平凡。”
徐玉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那些并沒有的灰,就離開了,只剩下那個男子一人坐在那兒。其實那個人并沒有認錯,她的假名的確是林茗,就是他口中的茗兒。
可是,都已過去,有什么值得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