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喃要走?
大概是很著急的事,南疆一刻也沒有停留。
但她一想到樓下的場景,心就慌起來,她不想讓南疆看到那些。
南疆嗯,不好意思囡囡。
南疆爸爸得去工作了。
他站起來就要去門口拿衣服,南喃連忙跑到屋子里拉開窗簾看了一眼。
樓下已經(jīng)沒人了。
南喃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她再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客廳的燈光孤單的亮著,桌子上的水果放了很久,有的都快霉了。
南喃……
嘆了口氣。
南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一個人她也沒胃口吃,于是全都放進(jìn)了冰箱里。
默默的從衣架上扯下一件外套,換了鞋,順手拿了雨傘,將門鎖好。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下的雨絲細(xì)細(xì)密密。
那雨絲如同敲在南喃的心口上,一下一下,亂如麻,她深呼吸一口氣,冷空氣順著鼻腔流進(jìn)身體。
路上幾乎沒有人,綠化帶里有雨落在塑料袋上的聲音,沙沙作響。
接著,傘就和一個人的頭撞在了一起。
那個人走得挺快,南喃差點(diǎn)被撞得站不住,一雙手就抓住了她的小臂。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南喃看清了對面人的臉……是蔡徐坤。
蔡徐坤你大晚上的往馬路上跑什么?
他沒打傘,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濕透的,但是很清醒,那雙眼睛里帶著微微的慍怒。
蔡徐坤抬手指了指對面。
蔡徐坤紅燈!
蔡徐坤看不到嗎?
南喃……對不起。
南喃緩過神來。
仍舊是經(jīng)典的黑衛(wèi)衣,襯得他皮膚更加蒼白,眼尾泛紅,渾身酒氣。
南喃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濕了,于是將傘往他那邊挪,蓋過兩個人的頭頂。
對方拒絕了。
推了推傘柄。
蔡徐坤我會把你弄濕的。
他是真的濕透了,碎發(fā)被打濕,雨水順著發(fā)梢滑落在他額頭,纖長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眸子也濕漉漉的。
就像一只被遺棄在雨夜的小獸,神情畏怯,渾身冷得發(fā)抖,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了什么。
南喃走吧。
南喃回家。
她沒有順從蔡徐坤的意思挪開傘,仍舊讓傘罩在兩個人頭頂。
蔡徐坤看了她一會兒,似乎也怕她穿的這樣單薄會生病,于是點(diǎn)了頭。
蔡徐坤嗯。
兩個人并肩往回走。
小區(qū)門口便利店的員工正在把放在門口的貨物往里面搬,只有一個人,急急忙忙。
這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路燈下的雨絲愈發(fā)密起來。
南喃不管蔡徐坤說了什么,徑直把傘舉在了他頭頂上,遮蓋下一片陰影。
陰影下,一雙迷蒙的眸子望過來,似是有些不滿。
他鐵了心要淋雨把自己淋死的樣子,讓南喃著了急,不管不顧的吼了他。
南喃你不打,那我也不打。
南喃把傘扔了吧。
南喃頭一次這么剛,真的松了手。
傘隨著風(fēng)飄走,豆大的雨點(diǎn)劈頭蓋臉的砸下來,涼意從頭骨往全身擴(kuò)散。
饒是被雨淋到難受,南喃也硬是睜大了眼睛,盯著蔡徐坤的影子。
她自小身子單薄,長不高也是問題之一,挑食,營養(yǎng)沒跟上,還有點(diǎn)低血糖的毛病。
小小的身影落在雨里,漆黑的眸子倔著一股勁兒。
蔡徐坤的心忽的軟了。
他長腿快走了幾步,把飄走的雨傘撈回來,蓋在南喃頭頂。
對上目光的瞬間。
蔡徐坤認(rèn)輸了。
蔡徐坤打,我打傘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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