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垚聞言,臉上一紅。他是真的很喜歡程少商,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那時候漫天的白雪,她穿了一件紅色的披風,像是雪地里盛開的紅梅一樣,堅韌,果敢,惹人心動。他張了張口,正要回答的時候,恍惚間一個人從昭君背后竄了出來,熟稔地將他往懷中一帶,親昵握著她的手,談了談溫度,這才將手上的披風遞給她。
“怎么不進去,宴會都要開始了。”
眼看著他們在那邊對視,似乎眼神里還有些脈脈含情。凌不疑離得位置有些遠,加上是面對著樓垚的,只能夠通過嘴型猜測他說了些什么,但是對于瑟瑟,背對著他,根本看不見動作,更不要說猜測他們之間的談話,所以只看見了樓垚羞紅的臉。
他只看見樓垚說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那些人對于自己的看法,不知道瑟瑟說了些什么,而后就看見他紅著耳朵低下了頭,像極了嬌羞的小媳婦的模樣,任誰見了,都要說上一句活色生香,就是可惜了,落在了樓垚身上,還偏偏被昭君給瞧上了。
這份動作,叫凌不疑更加瞧不上他了,原本就覺得這個人看上去弱不經(jīng)風的,這肩膀比起那些大家小姐們還要瘦弱些,一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氣勢都沒有,看上去就是一個大寫的弱雞,只是程少商喜歡,他就什么都沒有說,如今看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更是不喜,看了一遍又一遍瑟瑟看著他的模樣,手下一個用勁,又將她往懷中帶了些。
“在說些什么,怎么這樣就跑出來了,如今的天氣,雖然不算是冷,但是這在水邊走,還是有些涼風的,怎么不多帶一件披風出來。瞧瞧,你的手比起我早上的兵甲還要冷?!?/p>
他一邊說著,手下的動作不停,將自己帶出來的披風抖開,披到瑟瑟身上。他帶出來的自然是自己的披風,放在瑟瑟身上就顯得大了些,雪白的底端垂在地上,又被他提了一截在手心里,像是剛剛樓垚牽著她的袖子一樣,牽著她垂下的衣擺。
或許是他臉上的神色太過于正經(jīng),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覺得這動作有什么奇怪的,根本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確定下來,即使是定下來了,這樣親密的關系,也不適合他們這兩個剛剛見面還不算熟悉的兩個人身上。
瑟瑟仰著頭看著他,或許這個人是自己主動去接觸的第一個人,何家的人不算,他們是何昭君的親人,本就沒有辦法避開,而凌不疑與何昭君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交,可以說一開始的時候他認識的就是瑟瑟,對于瑟瑟來說,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聞言也沒有多想些什么,更加沒有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似有似無的掃了一眼樓垚,回答道。
“也沒什么,不過是告訴阿垚,若是真心的喜歡程四娘子,最好早些將事情給定下來,免得后面發(fā)生些什么事情,至于程四娘子的家人不愿意,倒不如阿垚自己去問一下她是否想要與你在一起,成婚,只要她愿意,家里人的意見也沒那么重要?!?/p>
凌不疑心思轉了轉,點了點頭,附和道,“也是,趁著這段時間清凈,加上程四娘子的家人都在京中囧,確實是成親的好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