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描繪你的所有時間都聚集起來,它叫做思念。
“Cheers!”
August酒吧,十六包間...
人在年輕的誕辰生是短發(fā),長大的留著頭長發(fā)。
在學(xué)生時間剪短發(fā)的理由是方便,不至于頂有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邊邊狂補作業(yè),就可惜人類只有兩只手。
高中是學(xué)途中的第三生門,現(xiàn)在出了高中就不用擔心這些了,愛美的女孩成天披頭散發(fā),及腰都不會去剪。
她將江梨舒亦是同理,只嘆事實總是冰冷,生長激素似乎是跟她逆著來,只給她長個頭不給長頭發(fā)這么多年,也就到肩膀的位置,甭提有多慘。
人是踏踏實實1米7,她不愛穿裙子和高跟鞋,走出去拉個妹子,騙別人說自己是同志,八成都有人會信。
一切都像是違背著她的真實意味在一如既往地進行,身邊圍繞著的人,也漸漸開始褪去了當初青澀和稚嫩的模樣,讓她不知道在這場同學(xué)會上該怎么辦的好。
江梨舒(是該喝飲料還是該玩手機?要不和一些之前比較要好的打個招呼?現(xiàn)在能不能提前早退?)
你握緊了手中的塑料杯,杯中的液體類似于酒的顏色,也不知道自己絲帶飲料會不會引起什么不良后果。她不喜歡煙酒。
高中的同學(xué)會是在酒吧里的ktv包間舉行的,前幾次她都以要考試,要回老家做借口逃了幾次,這回倒是被他們打聽好消息,硬是前后配合給拉過來了。
江梨舒靜靜的看著在電視屏幕面前的同學(xué),沒有多余的想法。
她已經(jīng)是大學(xué)三年級了,下個學(xué)期就要準備就業(yè)了,學(xué)分是要緊,雖然她也不怎么喜歡學(xué)習(xí),但是她更不喜歡來這里唱歌。是他們觥籌交錯。
服務(wù)生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眼前鉆過去,端上了花生瓜子,換下了喝完的酒水,她在意的只有那些糖果。
完全不慌張的在果盤里面挑挑揀揀,她把好幾個都攥在手心里,熒光色的糖紙扎的她手疼。
唯有這樣才會讓她感覺到在這片混沌當中有一絲的清醒,亦或是慶幸。
現(xiàn)在是晚上6:30了,那個人沒有來。
繞著彎子問他以前的班長有誰沒到,得到的回答剛好是只有那個人缺席。
他說這個人不確定會不會來,自從他就業(yè)之后一直處于待機狀態(tài),他很忙。
她把糖放進外套口袋里,最好。最好是。
陳墨南一個人?
陳墨南哇,我就說怎么沒看到你,原來是跑這來了
尷尬地低頭喝了一口自己的果汁。女警察的眼睛普遍都是好使。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江梨舒你去陪你男朋友吧,我一個人在這就好
陳墨南我都還有男朋友可以晾著,你說說這里除了我,你有什么?
陳墨南拜托,真覺得尷尬你告訴我,老娘直接就帶你下場,好吧
被她逗笑了,
江梨舒喝酒可不能開車
陳墨南無酒精飲料我開車當然不會醉著回去
陳墨南我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在這里等我哦,愛你小寶貝
被這一口小寶貝噎的喘不過氣。
可能是心中的念想終于有了著落,看別人的觥籌交錯倒也沒那么不舒服了。
她想的是,究竟是她需要陳墨南,還是需要像她類似的人。
只想著把自己躲在角落,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那不是害怕,而是避免自己也同流合污。
吱呀,突然的開門聲打擾了包間內(nèi)活躍的氣氛,連服務(wù)生都很小心的走進來,眾人一時有些不耐,在看清來人是誰,卻訝異地看著他。
你聞聲看去,只覺得心臟瞬間能跳到嗓子眼。
邊伯賢我來晚了嗎?
他說這個人不確定會不會來,自從他就業(yè)之后,一直處于待機狀態(tài),他很忙...
江梨舒內(nèi)心暗嘆一聲無語,她就說吧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同學(xué)現(xiàn)在是在 哪里工作???
同學(xué)那家公司我也有聽說過,之前我老板就有在公開課上介紹他們
同學(xué)能進那家大企業(yè),你可真厲害
邊伯賢只是笑而不語,全場的氣氛在來人的出現(xiàn)迅速扭轉(zhuǎn)過去,幾乎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成為這場噓寒問暖真正的主人公。
江梨舒在他進門的那一刻起,全程低著頭,除非偶爾有的時候,為了打破尷尬,啃幾顆花生,順帶看到班長的靈魂視線更是不敢擅自動彈。
或許是她坐在角落里,照在她身上的燈光很暗,他沒有看到她。
同學(xué)們也恰到好處的問候他最近的近況。身體如何學(xué)業(yè)怎樣,得到令人羨艷的回答后,這場交道多出了幾個女孩子。
畢竟是之前就長得還挺好看的家伙,現(xiàn)在也長開了倒還變得蠻有男人味兒,會吸引這么多女孩注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邊伯賢...他和之前變得不一樣,可她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排除生理情況,例如身高,長相之外,她也不好猜測是人家性格方面的問題,估計只是她神經(jīng)太敏感了。
同樣班長也是一臉懵然,嘴型像是在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的樣子。
一抬頭就能看到班長無時無刻對自己的眼神問候,就差沖到她面前來直說自己是冤枉的。
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眼神來表達,你沒有怪他的意思,當然真要說的話,還確實是有那么一點。
估計這就是所謂命運論吧。
邊伯賢江梨舒來了嗎?
聽到這句話時她的右手錯不及防的抖了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班委我找找,剛剛看到她了,好像在...
看到班委一個一個指著女生在數(shù),班長眼疾手快的拍下他的手。
班長干嘛隨隨便便指女生的臉?
班委我這不是找人嘛……
邊伯賢她來了?
班長斬釘截鐵的說,
班長不,她沒有來
班委迷迷糊糊的回憶著,
班委不對呀,我記得她來了,名單上是有她名字來著,她這回又跑了?
這多嘴的小子......她在內(nèi)心暗暗瞪了一眼班委。
邊伯賢敏銳的察覺到了班長的異常,故作無心。
邊伯賢那看來你說的是對的
班長聞言,立馬點頭。
班長是,她沒來
邊伯賢那她肯定就在這
話落,邊伯賢立即扭頭直直的看向在場的每一個女生的臉。
江梨舒?。?!
她當即就微微抬起頭,故意往里面?zhèn)攘它c。這時候不給看臉的,就是重點懷疑對象。哪知這么一個輕微的舉動,卻正好和他對上了視線。
邊伯賢……
江梨舒……
一眼萬年...差不多說的就是此情此景吧。她有些不自在的回避開,本以為他也會一樣,余光卻撇到他根本沒有移動過,依舊坐在那個椅子上,目光如炬。
炙熱的似乎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他當自己是打火機嗎。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這個角度正對著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面容。
他的劉海已經(jīng)收到了微微彎曲,五官精致,皮膚白皙。邊伯賢在她的視線里是眉眼如初,就是不知道她在他的世界里會是什么模樣。
班委你看見她了?
見邊伯賢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班委也想湊過來瞧瞧,還沒等到班長出手,他自行扭過頭。
邊伯賢不,沒有
班委那你剛剛看的誰?
邊伯賢看錯了
班委啊?
他突然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向窗外。
江梨舒……
她有那么一瞬間想變成一個男人,只要是他不會認出來的,各種模樣都可以。
人生自有千姿百態(tài),這世上沒有什么比時隔多年再遇前男友更刺激的事情。
對陳墨南的再次出現(xiàn),你是如此的慶幸老天還沒把自己逼得太慘。
陳墨南車就停在樓下了,你該慶幸自己即將享受坐上我的魔幻座椅,我還準備好了,你上回說的……
陳墨南性直,很多事情都直接擺在臺面上不擺架子,她在見到邊伯賢的一瞬間,涌上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不少。
陳墨南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看向了她?!啊?/p>
你眼神里滿是渴求,希望她能替自己處理現(xiàn)在這尷尬的狀況,陳墨南了然,轉(zhuǎn)頭對班長說。
陳墨南我明天有會要開,順便帶個朋友回去
班長???哦哦,好的
陳墨南率先讓江初望起來,一路擋住她不落入某個人的視野之中。知道那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終于離自己徹底遠去,梨舒抬起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真倒霉。
八點鐘夜晚的街頭,還有幾家店鋪內(nèi)隱隱約約泛著亮光回家的路途,此時顯得漫長又無聊,帶著的藍牙耳機此時也被她關(guān)了聲音。
冷風吹著,她有點頭疼,江初望輕輕翻起大衣的領(lǐng)子,同時又是一陣大風刮來。
她無奈的看著重新壓下去的衣領(lǐng),也懶得再伸手了。
陳墨南我去,剛剛真的嚇死我了
陳墨南不是說他這幾屆同學(xué)會都沒來嗎?怎么今天突然就冒出來了,真是怪嚇人的,我一轉(zhuǎn)眼就看見他那個眼神兇巴巴的跟老虎一樣
陳墨南經(jīng)費都沒多少,還要辦這種聚會,莫名其妙還要跟上一屆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一起,不然那誰...也不會來啊
陳墨南小心的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人。
陳墨南早知道我就不拉你過去了
陳墨南我說你沒事吧,怎么一副失了魂的模樣?
江梨舒哪里的事
既然邊伯賢在這么好的公司上班,應(yīng)該住的也是高檔公寓吧,總之他那樣的人,怎么看都一定會是住在好地方。
如果今天沒有見面的話,細數(shù)下來居然有整整四年,她都沒有見到邊伯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