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灝拍著她的肩膀,嘆息了一聲說:
丁灝去找他吧,他如果真的不要你了,也不會讓你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糖糖,張極只是心里有口氣沒有發(fā)出來罷了。你枉顧他的感受就那么離開了,你讓他覺得自己可有可無。他是一個男人,心疼著你的心疼,卻無法不對你的做法感到氣憤。
丁恬突然愣住了。
糖糖哥,你是說張極哥哥還是喜歡我的嗎?
丁灝傻丫頭。這兩年多來,他銷聲匿跡的,如果真要躲著你,何必在你剛回來就爆出這樣的消息?擺明了是讓你去找他啊。你都不知道,這兩年來他為了報復(fù)我和爸爸支持你離開,給我設(shè)下了多少絆子。你哥我都快猝死了。
丁灝的話突然讓丁恬笑了起來。
糖糖哪有那么嚴(yán)重?張極哥哥才不會那樣。
丁灝我的傻妹妹啊,怎么特訓(xùn)了兩年多,依然不見你腦子好轉(zhuǎn)一些呢?你真以為集團會有那么多的事情讓我處理?還是說你真以為阿祖那么小的年級可以擔(dān)得起宋夏集團的重任?如果沒有張極在后面幫襯著,阿祖做不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如果沒有張極的私自授權(quán),集團也不會那么多的事情。整的我差點去掛急診了。兩年多的時間,與其說我再代為搭理集團的事情,不如說張極一直位居幕后的在玩我。你這個老公啊,腹黑的沒有誰了,片片只有你認為他正直善良?;蛟S吧,他的正直善良只給了你。
丁灝的話讓丁恬微微皺眉。
有些事好像突然就想通了。
不過因為想通了,丁恬的心也活了過來。
糖糖哥,張極哥哥在哪兒啊?
丁灝你不是受過特訓(xùn)嗎?這么點事情搞不定?照片哪來的?
糖糖網(wǎng)上啊!
丁恬說完,就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快速的跑到電腦前,第一時間找到了張極的位置。
加勒比海!
這個位置出現(xiàn)的時候,丁恬的鼻子一酸,頓時淚如雨下。
她顫抖著肩膀,突然蹲下了身子捂著嘴巴嗷嗷大哭。
這可嚇壞了丁灝。
丁灝糖糖,你這是怎么了?
糖糖哥,我太傻了!我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最傻的笨蛋!
丁恬哭的不能自已,丁灝卻不知所措。
丁灝到底怎么了?
糖糖加勒比海!那是我的夢!那是我一直想要去的地方。我希望他換一種活法,可是他卻去了加勒比海。哥!是我自己生生的浪費了兩年的時間,是我自己傻得看不清張極哥哥對我的感情。我以為對他最好的就是讓他離開集團,可是卻沒想過他的生命已經(jīng)和我融合在了一起。離開了集團,他去了加勒比海,去了我們一直夢想去的地方。哥,你說我是不是太作了?
丁恬嗚嗚的哭著。
沒人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的感受。
丁灝?dāng)堉念^,低聲說:
丁灝沒事,張極不介意的。況且你如果不離開這兩年,你永遠不會知道張極那個悶葫蘆到底有多愛你。
糖糖哥,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丁灝好,哥給你安排飛機!
丁恬一刻都等不了了。
她擦干了淚水,在丁灝的安排下飛去了加勒比海。
丁灝突然覺得,這一次,他是真的要放手了。
從此以后,丁恬的人生再也不用他來擔(dān)心了。
加勒比海!
是個好地方!
這兩年多來他也累了,或許他也應(yīng)該休個假了。
丁灝笑著離開。
丁恬來到加勒比海小鎮(zhèn)的時候,頓時被這里的淳樸民風(fēng)給吸引了。
她帶著所有的感動,所有的愛戀踏上了那個屬于張極的小島。
滿島的郁金香迎風(fēng)搖曳著。
丁恬的眸子瞬間濕潤了。
這里是花的海洋,是她最喜歡的郁金香。
她慢慢的走著,眼淚一點一點的滑落。
“汪汪——”
突然傳來的狗叫聲讓她頓足。
黑色的德牧兇狠的叫著,而一旁一只大金毛搖晃著尾巴朝她跑來。
一只大金毛,一只德牧。
丁恬的心狠狠地被抽疼著。
大金毛圍繞著丁恬,扭著屁股,好像非常的喜歡丁恬。
陽光下,一個帥氣的男人雙手放在褲兜里,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想念了兩年多的容顏突然出現(xiàn)在這如詩如畫的地方,丁恬再也忍不住的張開胳膊朝著張極跑去。
糖糖張極哥哥!
張極張開了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丁恬。
糖糖張極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丁恬哭的張不開嘴了。
感動,愛戀,在這樣的氛圍里被不斷地放大,發(fā)酵。
張極抱著丁恬的身體,突然說不出的踏實。
終于,終于回來了!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天使,他的公主,終于回到了他的身邊。
緊緊地抱著丁恬,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放手了。
張級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你把這里當(dāng)什么了?
張極的聲音低沉,明顯的帶著一絲壓抑。
糖糖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張極哥哥,我錯了。
丁恬只覺得非常的委屈。
她總以為會做到最好,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徒勞。
如果張極真的被自己給作跑了,她怎么辦?
張極卻嘆息著。
張級糖糖,這一次可是你自己來找我的
糖糖嗯。
張級這一次你要是再敢走,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然后養(yǎng)你一輩子。
張極說的狠戾,可是丁恬卻不斷地點頭。
糖糖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張極放開她,捧住了她的臉。
她瘦了,黑了。
莫名的心疼襲來,張極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那張記憶中的櫻唇。
丁恬激烈的回應(yīng)著。
隔開了兩年的情感突然間爆發(fā)。
張極和丁恬直接倒在了郁金香的花棚里。
氣息紊亂,誰也不想松開誰。
那種急切的渴望讓周圍的溫度快速的燃燒著。
張極仿佛突然活了過來,像一只等待了很久的惡狼撲向了丁恬。
衣服在激情中盡退。
嚶嚀聲,形成了一首最動人的音符,飄散在加勒比海的上空。
當(dāng)身體完全契合的那一瞬間,張極才真的相信,他的糖糖回來了。
兩個人瘋狂的做著。
好像不知疲憊,不知厭倦。
直到他們筋疲力盡。
張極仰身躺在了花棚里,看著清澈的天空,低聲說:
張級知道嗎?我一直都相信,你會回來的?;氐轿业纳磉叄氐竭@里。這里就是我給你建立的夢,建立的世外桃源。
糖糖張極哥哥!
丁恬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真心慶幸自己回來的還算及時。
張極淡笑著說:
張級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人生的選擇是多樣化的。我當(dāng)初選擇留在集團幫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因為有你的人生才是我的人生??墒侨绻惴且疫^一種平淡的生活,那么這里就是我們的世外桃源。我們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這里享受陽光,享受自然,揮霍生命。只要有你,哪里都是我張極的人生。
丁恬又想哭了。
這道理她明白的太晚,可也不算太晚。
看著這一片一片的郁金香,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公主。
一個被張極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公主。
張級我不糾結(jié)了。不管你要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跟著你。
丁恬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不過卻滿載著幸福。
張級集團不能沒人管,既然是你的責(zé)任,自然不能丟下。這兩年來,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不管集團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接手,我退下來就是了。
糖糖不用了,張極哥哥。兩年的時間,我也只是身體上受到了特訓(xùn)。修斯什么都教給了我,卻唯獨不肯教我殺人和那些陰暗的伎倆。我知道,對他而言,我也是他陰暗生活里的一道陽光。他不想毀了我。
丁恬說出這些的時候,張極的眸子倏地瞇了起來。
張級這兩年多,你和修斯在一起?
丁恬自知無法瞞過張極,坦然的點了點頭。
糖糖是我主動要求的。我想化解你和他之間的矛盾。其實他最愛的人是蘇曼,是你的親妹妹不是嗎?
張極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張級你都知道了?
糖糖知道了,因為知道,所以心疼你。因為知道,所以想給你一樣不一樣的人生,可是到頭來我才發(fā)現(xiàn),沒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每一分鐘都過的好漫長好漫長。我看著修斯為了蘇曼日漸消瘦的樣子,我在想,你會怎么樣呢?會不會也像修斯那樣,為了自己的愛人,揮霍著自己的生命。我好害怕。張極哥哥,我真的錯了。
丁恬緊緊地摟著張極,那種恐懼讓她的身姿微微的有些顫抖。
張極嘆息了一聲。
他又怎么會生丁恬的氣呢?
張級傻丫頭,我不會傷害自己,因為我知道,我還得照顧你。其實修斯在蘇曼死后就開始服用一種藥物,我是知道的。我私心的認為,他本來就該死。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也是個為情所困的人。一輩子愛而不得。
糖糖是啊,所以我私自做主,把他和蘇曼埋在了一起。張極哥哥,你不會生氣吧?
丁恬抬起頭看著張極。
張極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丫頭在不知不覺中好像掌握了他所有的秘密。
張級你知道蘇曼埋在哪里?
糖糖在海邊別墅。我讓阿靜在那里搭理著。就在幾天前,我把修斯也埋到了那片玫瑰花下。我想蘇曼是希望和修斯在一切的。
丁恬已經(jīng)這樣做了,張極還能說什么呢?
張級便宜了修斯那個家伙了。藏了我的女人兩年多的時間,卻不聲不響的死了,連讓我報仇的機會都沒有。那就讓他守著蘇曼吧。
張極的話讓丁恬開心的笑了起來。
天很藍,花很香,一切都變得那么的美好。
張級糖糖,我們結(jié)婚吧。
張極突然開口。
丁恬楞了一下,然后高興地說:
糖糖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十指緊緊地握在一起。
他們的人生從此糾纏,再也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