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一家飯店外,店面在鬧市,裝飾華麗,規(guī)模不小。
飯店的包間是李偉剛叫人訂的,桌上只擺著碗筷,還沒開始上菜。
李偉招呼著江念和云爵坐下,重心不由自主的就轉(zhuǎn)到了云爵身上。
江念明白,一定是因為云爵看起來更像個高人,她在云爵身邊,氣場弱的就像個小跟班。
“云高人,喝茶?!崩顐グ巡瓒私o云爵。
江念盯著李偉的后腦勺,她很想問,她看起來有那么弱嗎?
“放那。”云爵沒有接,也沒給李偉什么好臉色,眼神示意桌子。
江念滿意,熱臉貼了冷屁股吧?云爵可不是對誰,都很溫柔的。
江念沒想到,云爵不給他面子,他還更來勁了。
圍著云爵高人長,高人短,殷勤的讓江念無語。
云爵輕飄飄的睨了李偉一眼。
“不要吵我,她才是高人,我只是她的助手。”
云爵很冷漠,李偉很尷尬。
李偉轉(zhuǎn)過身,“啊,江大師啊,我一看你就覺得你不一般。”
江念似笑非笑,可惜云爵的高冷她學不來,不然她也要甩幾個臉色給他看,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脾氣古怪的高人。
不過又想到李偉是自己學道法拿來練手的,江念很好脾氣的沒和他計較。
“不要說沒用的了,說說正事吧?!苯钫J真。
“哦,是是。”李偉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收起了他一臉的殷切。
事情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負責這個建造工程的包工頭叫李廣,是李偉的表弟。
李廣的手下有幾個長工,分別是張憲華,陳大柱,還有孫強,孫康兩兄弟。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四個長工的離奇死亡。
這棟大樓的建造本來是個預計半年的工程,四月開始開工,前期也進行的很順利,六月初的時候基本框架就已經(jīng)建好了。
大概在七月二十五,二十六號的樣子,那幾天天氣特別悶,天也陰沉的很,看樣子像是要下一場大雨,所以李廣放了工人的假,讓他們休息休息,等到大雨過后再接著干。
工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了員工宿舍,只留了四個人值班,就是張憲華,陳大柱,孫強,孫康他們四個。
大雨過后工人干活的時候,張憲華給李廣送來個陶瓷黑罐。
罐子的口是用陶土封死的,很輕,里面不像裝著什么東西,倒像個破爛。
那個張憲華還一副撿到寶的樣子,特意說是他們四個值班的時候撿到的,送過來一副邀功請賞的樣子。
李廣十分看不起他這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臉,說他們唯利是圖都是輕的。
更何況這陶罐看著也不像什么好東西,不然他們不可能送給他,說不定是想借這個破爛到他這蹭個人情,謀個好處什么的。
之后李廣隨手把這個陶罐放在辦公室的角落里,就沒再管了。
直到八月中旬的時候,李廣來上班,看到陶罐不知道被誰給打碎了。
墻角堆著陶罐的碎片和土胚,還有一團黏糊糊的黑色物體,散發(fā)著惡臭。
李廣覺得惡心,把東西收拾完還拖了好幾遍地,但辦公室還是一連好幾天都是臭的。
沒想到第二天那幾個長工就從七樓跳樓自殺了。
“七樓?”江念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她之前在外面遠遠的看到過,黑影是徘徊在四樓的。
“對啊,七樓,大師,這有什么不對嗎?”李偉十分肯定。
江念微皺著眉搖了搖頭?!皼]什么,你繼續(xù)?!?/p>
李偉點了點頭,繼續(xù)說起來。
后來怪事就發(fā)生了,當時警察來查過,說那幾個工人不像是自殺,鬧的工地其他工人們都人心惶惶的。
后來工地好多人做夢都夢到過他們,還看到一個黑糊糊的影子躲在角落里咕吱咕吱的咬著什么東西。
但是警察不相信他們的話,堅持說世界上是沒有鬼的,說他們這些人愚昧,對他們進行了專門的思想教育,還聲稱一定會揪出兇手,給大家一個交代。
警察也確實在那棟樓查了好幾天,可是后來連警察也被嚇走了,還說那樓里有鬼。
這棟樓就被迫停工荒廢了。
李偉說完,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像是被嚇得不輕。
江念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問他:“那那個陶罐碎片和里面的東西呢?”
李偉十分嫌棄的擺擺手,“那東西這么邪門,我們早就燒了?!?/p>
“好吧…那我們要進去看看再說。”江念無奈。
唯一的線索被他們一把火給燒了,只能進去查探一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我們?”李偉一臉驚恐,“我我我長得胖,做事情也笨手笨腳,我不能進去。”
江念哭笑不得,指了指云爵和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們?!?/p>
李偉松了一口氣,笑的諂媚,“好的,大師,那就拜托你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