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兮兮的白貓耳朵向后聳了聳,飛機(jī)耳的模樣委屈地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話說重了,他嗷嗚一聲,低頭舔了舔威廉的鼻子,卻無法阻止威廉剛剛濕潤的鼻頭再次被高熱體溫?zé)伞?/p>
“你們跟我回家處理,先在車?yán)锷缘任乙幌??!?/p>
張真源打開車門,又回頭警告坐直身體的白貓:“不能再跑了,他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p>
再次飛機(jī)耳的白貓人模人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趴回了威廉身邊。
張真源開門進(jìn)屋將威廉放到沙發(fā)上,又找了件干凈t恤放在身后跟著的宋亞軒旁邊。
“我家沒有別人?!?/p>
宋亞軒也不磨嘰,幻了人形套上,瘦弱男孩活像穿了大人衣服,在純白t恤里晃晃蕩蕩,左肩幾乎大半個肩頭都露在外面,下擺幾乎蓋住大腿,露出的粉紅膝蓋和盈潤肩頭竟比上次全裸著還能勾出人的肆虐欲望。
“對不起...沒有向您致謝便離開?!?/p>
宋亞軒并沒有意識到這些,他甫一變成人形,便急匆匆趕到張真源身邊,將直愣愣盯著人瞧的醫(yī)生叫回現(xiàn)實(shí)。
張真源本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在車上隨口一問竟是讓人內(nèi)疚了一路。
“求...”
宋亞軒抿了抿嘴,像是從未這邊卑微求過人,他并沒有看向高他很多的男人,而是目光閃爍地盯著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的威廉低聲道:“求您救救他...”
“放心,他不會出事?!?/p>
張真源還是沒忍住,安撫地摸了摸男孩栗色頭發(fā),感覺到男孩的瑟縮后及時收回了手。他開了空調(diào),邊從柜子里拿出醫(yī)用工具箱邊道:“現(xiàn)在天熱,傷口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發(fā)炎,他是因傷口感染進(jìn)而引起的高燒,我需要給他用些麻醉劑處理傷口,再給他吃些消炎藥。”
宋亞軒蹲在沙發(fā)旁的地毯上哏著脖子點(diǎn)頭,聽到麻醉劑的時候還是不自然地瑟縮了下脖子,看著張真源將小半管液體注射到威廉體內(nèi)。
威廉因意識進(jìn)入昏迷而幻出人形,張真源盯著隨著形體變大而橫跨了整個腹部的傷口反倒松了口氣,畢竟他沒有學(xué)過獸醫(yī),人類皮膚的觸感讓他更加安心一些。
宋亞軒低著頭看張真源纖細(xì)修長的手指拿著鑷子仿佛寫字般熟練地將已經(jīng)粘滿血污和黃膿的醫(yī)用棉扔進(jìn)垃圾桶后又取了新的蘸滿酒精,輕輕摁在猙獰綻開的皮肉上。
醫(yī)生的長相很符合英國紳士的特征,眉骨很高,眼窩深邃,專注呈放在黑色瞳孔中,一舉一動透露著骨子里化不開的謙遜和教養(yǎng)。
“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張真源瞄了一眼緊張兮兮的宋亞軒,試圖聊天來緩解他的不適感,這只貓兒似乎過于謹(jǐn)慎和怕生,即使變成了男孩樣子仿佛也能看到他頭上使勁聳著的柔。軟耳朵。
“我們看到你幾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花店取一束玫瑰?!?/p>
張真源才想到自己匆忙間將今日的玫瑰落在了車上,他從有條不紊的動作里分出一縷視線,看到男孩子手里緊緊繳著柔軟的沙發(fā)墊,拉扯出道道褶皺。
“小先生,可以幫我抬一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