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為盟?你們可汗瓦布魯那個老家伙都要死了,朕怕他承受不住?!?/p>
沙隆又被懟,旁邊的突厥人怒火朝天,他們的可汗有草原之神庇佑,現(xiàn)在還一頓能吃一頭羊,這君凌天是在咒他們可汗!
有的人小聲的朝沙隆用突厥語說道:“將軍,我們直接殺了他,這大禹欺人太甚!”
“對,大人直接殺了他!”
瓦爾珠在君凌天說他父親快死時沒有任何情緒,低垂的眸子里甚至還有一絲期盼,君凌天天煞孤星,父親兄弟皆克死,他那可汗大父最好也克死,他死了她敲鑼打鼓!
阿力特注意到了君凌天意味深長的注視,想起之前他說的他不聾不瞎,快速小聲和那幾個義憤填膺 的人說到:“閉嘴,那是大禹的皇帝,這么好殺嗎?老實聽軍師的?!?/p>
君凌天收回目光,拍拍黎嬌的手,“有趣,有趣,有趣。”
黎嬌疑惑的看向君凌天,什么有趣?
“貴妃,你仔細看看,會發(fā)現(xiàn)很有趣的東西。”
黎嬌又看向下面的眾人,驚魂不定的已經(jīng)回魂,有的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有的已經(jīng)后周邊的人痛飲開來,突厥一行人站在最中間,用突厥語小聲嘀嘀咕咕,沙隆小麥色的臉上透出青黑,瓦爾珠看著地面一言不發(fā)。
看不出什么有趣的東西啊,什么有趣?
君凌天笑而不語,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喂給黎嬌。
黎嬌今晚喝了一肚子的茶,現(xiàn)在君凌天又故弄玄虛,她惱火的一把推開。
不喝!
君凌天也不惱,拿筷子夾了一塊芙蓉糕,自己嘗了嘗才喂給黎嬌。
黎嬌推了出去,看到是芙蓉糕,又吃進了嘴里。
見黎嬌吃進去,君凌天心情頗好,再看沙隆都沒有之前討人厭了。
他咬了一口黎嬌咬過的地方,慢慢的咽下去才開口。
“歃血為盟?好啊,朕陪你們可汗歃一回,看看你們可汗命硬不硬?!?/p>
錢寺聽到君凌天的話趕緊讓人下去準備東西。
不一會兩名太監(jiān)手捧著兩只杯羽進來,跪在中央。
錢寺小聲的叫沉迷給黎嬌投喂的君凌天,“陛下?”
黎嬌被眾人注視,她慢慢的咽下嘴中的東西,推開君凌天。
君凌天悻悻的收回手,“開始吧?!?
沙隆上前拿起杯羽旁邊的匕首,輕輕一劃,鮮紅的血珠落入杯羽中暈染開。
沙隆端起杯羽,面朝北方,高聲念到:“草原之神在上,今日我突厥可汗和大禹皇帝結(jié)成異性兄弟,大禹皇帝為兄,可汗為弟?!?/p>
君凌天毫不在意,“朕還以為你們怎么拿出你們那可汗的血,這樣?錢寺。”
又被嘲諷,沙隆都快習慣了,他躬身道:“可汗也很遺憾,他本想親自來的,但為了兩國安定和平,只能由我代行?!?/p>
錢寺走下來,拿起匕首,輕輕一劃,又一滴血落入杯羽中,“我們陛下圣體金貴,由咱家代行,沙將軍你看行嗎?”
又輕又柔的聲音落在耳邊,血都在水里化暈開,沙隆還能說不嗎?
錢寺端起杯羽,高舉頭頂,面朝東方,“大禹在上,今日大禹于突厥可汗結(jié)成兄弟,禹為兄,突厥為弟。”
說完錢寺伸手入杯羽沾了血酒抹于唇上,看著沙隆微微一笑將杯羽口朝下,在地上到出一條直線。
這是給死人敬酒的方式,沙隆就算不長在大禹也知道。
沙隆也將血酒在唇上一模,朝著錢寺,將錢寺的動作做了一遍還回去。
沙隆把杯羽砸到托盤中,舉著托盤的太監(jiān)手都抖了一下。
錢寺放回杯羽,“下去吧。沙將軍火氣不小啊?”
沙隆直接忽視錢寺,看向君凌天,“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