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祝無月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身邊的睡袋動了動。
睡眼惺忪的她睜開眼,就看到張起靈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她醒了,于是說道:
張起靈你先睡,我去周圍看看。
其實此時的祝無月哪里聽得懂他說的是啥,只迷蒙的點點頭又呼呼大睡去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被一聲尖叫嚇醒的,一個激靈坐起來發(fā)現(xiàn)身邊不止是張起靈不見了,吳邪也不在。
祝無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胖子好像是天真出事了。
幾人急匆匆的跑過去,發(fā)現(xiàn)吳邪好好的站在那呢,哪有什么危險的樣子?
王胖子我說你被這草蜱子嚇傻了?喊那么大聲,這什么也沒有。
吳邪頭也不回的反駁道:
吳邪你是沒看見剛才那個架勢,那么多草蜱子,擱你你也得叫。
祝無月不關(guān)心什么草蜱子不草蜱子的,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張起靈的左手好像受傷了,于是立馬奔了過去。
祝無月哥,你的手怎么了?
張起靈有點心虛,下意識的想把手藏起來。
只是祝無月的動作更快,已經(jīng)把他的手拉過去了。
在看到他掌心那個深可見骨的,一看就是他自己為了放血割出來的傷口之后,祝無月惱了。
祝無月你又放血,你之前答應(yīng)我什么了?
她一邊念叨著一邊從兜里熟練的掏出傷藥和繃帶....
祝無月你是不是都不知道疼的,這么深的傷口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雖然不希望她生氣,但是此刻看著她專注的給自己包扎的樣子,張起靈垂眸,還是淺淺的笑了一下。
當然不能給祝無月看到,不然更生氣了。
張起靈伸出右手安撫性的摸了摸祝無月的發(fā)頂:
張起靈下次不會了。
上一次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說的!
祝無月覺得這話自己都不信了,以后要把他看好。
不過生氣過后祝無月抽了抽鼻子:
祝無月什么味道?
張起靈蛇骨。
見到他們倆這么一會又和好了,身后的幾人松了口氣,潘子走上前:
潘子這東西這么難聞,除了尸體腐爛的味道,還混合著草蜱子那股臭味。
祝無月這條蛇時運不濟啊。
她眼睛一轉(zhuǎn),就看到了張起靈剛剛在蛇肚子里掏出來的東西,拿起其中一個老式的大手電:
祝無月這個東西現(xiàn)在都沒有人用了吧?
王胖子順手把東西接過去看了看:
王胖子何止啊,估計都停產(chǎn)了。
那邊張起靈的手還在蛇肚子里掏著東西,很快他就面色凝重的捏著一個東西將手拿了出來。
那是一截掌骨。
吳邪感情這蛇臨死之前還吃了個人?!
王胖子這好像是,女人的骨頭。
沒看那腕骨上還纏著一條細細的手鏈呢嗎?
吳邪不禁猜測這葬身蛇腹的人是考古隊的人還是什么考察隊的人,或者是不是就是陳文錦那一批的倒霉蛋?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還得看看蛇肚子里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
清理時間過長,吳邪早早的就回去歇著了。
見這邊把東西都清理的差不多,祝無月主動承擔起將吳邪叫過來的任務(wù)。
此時的吳邪正背靠著大樹好像在做著什么夢,看那蒼白的臉色和滿頭大汗肯定不是美夢了。
祝無月吳邪?
吳邪?。。。?!
祝無月...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雙眼圓睜看著驚魂未定的吳邪。
祝無月吳邪你干啥?!
吳邪我剛剛做了個夢。
他有些歉意的將祝無月拉起來問道:
吳邪你們完事了?
祝無月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想叫你過去看看。
看樣子吳邪好像還沒有從那個夢里完全脫離,他站起來走到阿寧的面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祝無月也跟著看過去,她發(fā)現(xiàn)阿寧的印堂發(fā)黑,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阿寧看什么呢?
吳邪??!
祝無月啊!
心虛二人組連連搖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這里。
趁著沒人看得見,祝無月的手指輕輕的朝著阿寧的方向點了一下。
一點法力護住她的心脈,但愿她可別英年早逝了。
祝無月吳邪,你剛剛在看什么呀?
吳邪沒什么,就是做了個夢,關(guān)于阿寧的。
祝無月了然的點點頭一臉八卦:
祝無月你是不是對阿寧...那什么呀?
雖然語焉不詳,但是吳邪還是覺得自己心里某個隱秘的角落被戳中了,騰的就臉紅起來:
吳邪瞎說什么!
祝無月我還什么都沒說呢臉紅什么。
祝無月扔下這句話,拋下這個臉紅脖子粗的純情少年蹦蹦跶跶的來到了張起靈的身邊。
所有從蛇肚子里發(fā)掘的東西全都整齊的排成一排,吳邪驚訝的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還有手榴彈。
吳邪怎么會有手榴彈?手榴彈可是軍備!
吳邪裘德考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用這東西???
他這一跳腳讓其他人都懵了。
王胖子天真,沒人說這是裘德考的人啊。
吳邪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把剛剛的夢當做是真的了。
吳邪我剛剛做了個夢,夢到這就是裘德考的人。
吳邪話說回來,這手榴彈可是殺人用的,考古根本用不上,什么人才能弄到這玩意?
潘子猜測是多年前沙漠里的不法分子余黨逃到了這里,估計這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他們還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把保存完好,現(xiàn)在還能使用的手槍。
祝無月沒想到起個大早還有這樣的驚喜。
張起靈時間還早,去睡一會。
祝無月抬頭看了眼天色,點點頭靠著樹干閉目養(yǎng)神。
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踏實,她總是覺得好像還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似的。
終于又一次睡不著睜開眼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從樹冠中探出頭來盯著他們這些不速之客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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