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厲寒簫還是決定把祁洛辰送回他自己家。一路上祁洛辰?jīng)]再胡鬧,安安靜靜地坐在車里,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厲寒簫半扶半抱地把祁洛辰弄到家門口,叫醒祁洛辰:“輸一下門鎖密碼?!?/p>
祁洛辰對他嘿嘿一笑,說:“我男朋友生日——你有男朋友嗎?”
“……”厲寒簫不想和他說話,干脆利落地把祁洛辰的手指按到指紋解鎖處,又反手關(guān)上了門。
祁洛辰像沒骨頭似的黏在厲寒簫身上,整個人軟得像灘水。厲寒簫好不容易幫他脫掉衣服放到床上,只覺得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我不是跟你說過,酒局之前先吃解酒藥嗎?把自己弄成這樣就舒服了?”
祁洛辰像個被訓的小孩,老老實實聽完厲寒簫的責備,然后沒心沒肺地對他一笑:“你管我?”
厲寒簫只覺得自己無法和這個醉鬼溝通,轉(zhuǎn)身就要走。
剛走出一步,手腕卻被祁洛辰抓住了。厲寒簫無奈,只得停下來看祁洛辰還要作什么妖。
祁洛辰松開了他,自己的手卻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給我戴上?!?/p>
厲寒簫莫名其妙:“戴什么?”
“戒指呀?!逼盥宄酱叽俚?,“你不是早就準備了嗎?”
厲寒簫只覺得再這樣下去理智要崩塌,哄騙道:“現(xiàn)在沒帶,下次吧?!?/p>
“哦?!逼盥宄绞錁O了,“那好吧,下次你可別忘了?!?/p>
厲寒簫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匆匆離開祁洛辰家,把對門的顧凌風叫了出來。
“我的哥啊,你真放心讓我去照顧他?”顧凌風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一時控制不住,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
厲寒簫篤定道:“你不敢?!?/p>
第二次做這種借花獻佛的事情,厲寒簫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得到升華了——把自己的功勞、自己的人親手送出去,功德簿不寫個百十本都對不起他的做好事不留名。
顧凌風苦口婆心地勸道:“大哥,你既然已經(jīng)心軟了,你就爭氣一點行不行?整得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還是不是男人?”
“這不是心軟就能解決的事情?!眳柡嵳f,“我是有原則的。”
“狗屁原則,你這種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鳖櫫栾L唾棄道,“一以蔽之,作?!?/p>
“你不作,你去。”厲寒簫趕他走,“照顧不好,你們公司下個季度的錢就別想賺了?!?/p>
顧凌風小聲嘀咕道:“真無語,寧愿相信情敵也不相信阿辰,沒了對象也是活該?!?/p>
厲寒簫聽到了,但是他無法反駁。顧凌風表面吊兒郎當,看事倒是比他通透許多。
他無時無刻不在心軟,無時無刻不在與所謂的“原則”作斗爭。
但是他似乎忘了,他對于祁洛辰,本身就沒有原則可言。
說到底不過還是自己懦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