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簫到祁氏的時候,祁洛辰早已穿戴整齊,玫瑰花放回了花瓶里,連脖子上的紅痕也借來了珊珊的遮瑕膏遮得干干凈凈,又從抽屜里摸出了副金邊眼鏡戴上,整個人要多文雅有多文雅。
“厲總有事么?”他從電腦后面抬起頭,坦蕩的樣子像是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扇了多大的風(fēng)點(diǎn)了多大的火。
厲寒簫的目光從祁洛辰頭頂?shù)侥_尖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一遍,祁洛辰衣冠楚楚西裝革履,襯衫扣子依舊安安分分地扣到了領(lǐng)口,仿佛剛才那張浪蕩嫵媚、讓人血脈僨張的照片只是厲寒簫自己臆想出來的一般。
“來,厲總,喝茶?!逼盥宄桨褎偱莸牟杷诺絽柡嵜媲埃坝行C,小心入口?!?/p>
厲寒簫喝了一口,總覺得味道和祁洛辰常喝的不太一樣,苦得發(fā)澀,“這是什么品種?”
“決明子茶,有清熱解火的功能?!逼盥宄叫σ饕鞯卣f,“特別適合現(xiàn)在的你。”
厲寒簫聽明白了,合著祁洛辰早就知道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從自己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一直在逗自己玩呢。
厲寒簫放下茶杯,杯底撞到大理石茶幾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有幾滴茶水建了出來。
“祁洛辰,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些。”他逼近祁洛辰,說,“祁總這身禁欲的西裝下面,應(yīng)該還藏著昨夜的痕跡吧?”
厲寒簫在這種事上一向隨心所欲我行我素,祁洛辰確實(shí)害怕他的莽撞,但又要裝出很鎮(zhèn)定的樣子:“厲總,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還有十五分鐘就到上班時間了?!?/p>
這時祁洛辰的手機(jī)適時地響起,他像是看到救命恩人般騰地站起,大步走到辦公桌邊接了電話:“喂,趙總,您說,嗯嗯,好,趙總這么熱情,我肯定不會拒絕的,好,晚上見?!?/p>
厲寒簫對這位趙總壞了自己好事的行為表示非常不滿,連語氣中都帶了些不耐:“是誰,什么事?”
“信騰投資的趙總,晚上約我吃飯?!逼盥宄竭@回不敢往厲寒簫身邊坐了,倚在辦公桌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可惜厲總今晚只能獨(dú)守空閨了。”
厲寒簫起了爭寵之心:“厲氏集團(tuán)的厲總晚上也想約你吃飯。”
“先來后到哦厲總?!逼盥宄綄λA讼卵?,“快回去上班吧,到時候你的員工找不到你,又要說我是狐貍精,把他們的厲總勾得七葷八素的了?!?/p>
厲寒簫目光一沉:“誰說的?”
“這只是調(diào)侃啦,并不是貶義詞?!逼盥宄脚聟柡嵳嬗嬢^,回去就把那幾個嘴碎的員工裁了,連忙說,“放心,沒有人敢在背后說我們的流言蜚語的。”
厲寒簫不情不愿地離開后,祁洛辰拿起桌上的遮瑕膏,在購物軟件中輸入品牌名,毫不猶豫地點(diǎn)下立即購買。
一想到剛才厲寒簫有苦說不出的表情,他就忍俊不禁,覺得這種把戲以后可以常玩,作為厲寒簫不管不顧埋頭猛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