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辰離開厲氏的時候,佳月頗有不舍。
與不舍并存的,還有抑制不住的好奇心。
“祁總,您……厲總……”佳月支吾著說,“厲總的腰……”
祁洛辰笑道:“就是你想的這樣?!?/p>
佳月驚訝地用手捂住嘴巴,“厲總怎么會甘心屈居人下?”
“可能是因?yàn)閻鄣蒙畛涟??!逼盥宄焦首鲊?yán)肅道,“說實(shí)話,我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寒簫,讓他一整天只能臥病在床。”
佳月更為震驚了,大概是想象不到一向清瘦文弱的祁洛辰怎么可以制服得了威武雄壯的厲寒簫的。
祁洛辰微笑著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走,卻遇上了“臥病在床”的厲寒簫。
祁洛辰臉色微變,“你怎么來了?”
“放心不下,就來看看?!眳柡嵰呀?jīng)算是行動如常,“你的藥膏挺好用的?!?/p>
“那你注意身體?!逼盥宄接行┬奶?,“我公司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他幾步走進(jìn)電梯,厲寒簫看著顯示數(shù)字降到1,才往辦公室走去。
佳月還保持著和祁洛辰聊天的姿勢看著熱鬧,厲寒簫走到她面前:“不工作了?”
佳月如夢初醒般:“哦哦,剛才不是想著送送祁總嘛,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在就去?!?/p>
“站住?!眳柡嵳f,“祁總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奔言禄叵氲溃皝硖婺_了個會,然后在您辦公室坐了一會,又和我說了兩句話,剛剛才走的?!?/p>
厲寒簫沉吟道:“他看上去不像是公司有急事的樣子?!?/p>
“祁總就算有急事肯定也是以你為先啊?!奔言伦炜斓溃爱吘鼓瞧钍侠习迥锫??!?/p>
厲寒簫皺眉:“你在指我?”
佳月連連擺手,“這是祁總給您冠的稱號。您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恰巧說明了……”
厲寒簫的表情更加陰冷了:“祁洛辰今天到底跟你們說了什么?”
佳月組織了一下語言:“就說您的腰傷是因?yàn)樗?,他非常的愧疚,覺得他深深地傷害了您。”
“因?yàn)樗??”厲寒簫冷笑一聲,“他可真是太高估自己了?!?/p>
祁洛辰剛才看見他時慌張的眼神,祁洛辰還未說兩句話便飛快地逃跑,以及佳月莫名其妙的話語、臉上還未消退的震驚和同情,這一切都有了由頭。
祁洛辰還真是仗著自己不在就翻云覆雨,也不怕到時候承擔(dān)不起作惡的后果。
“厲總?!奔言伦灾还赡X把祁洛辰端了出來有些不道德,幫祁洛辰說話道,“祁總是真心待您的!”
厲寒簫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砰的一聲把她關(guān)到了辦公室外。
辦公室里還殘留著祁洛辰的氣息,厲寒簫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祁洛辰會在自己辦公室里做些什么,意識到這樣的想法很是愚蠢以及祁洛辰趁他不在對他的戲弄之后,他把自己陷入轉(zhuǎn)椅中,思索回家該怎么懲罰祁洛辰。
他習(xí)慣性地去開電腦,卻發(fā)現(xiàn)屏幕上貼著祁洛辰寫下的便簽:看椅背。
厲寒簫反手在椅背上一摸,一張便簽落入手里:看桌旁。
厲寒簫繞到桌子側(cè)面,那上面的便簽寫著:看茶幾。
茶幾的雜志下面壓著張紙:門后面。
厲寒簫一邊想著剛才關(guān)門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一邊走過去。
門后貼著一張比之前大了一倍的便簽,上面沒有字,只是用紅色的馬克筆畫了個大大的愛心。
厲寒簫評價道:“無聊至極?!?/p>
他把便簽小心翼翼撕下來,想了想,夾到了自己的錢包里。
算了,今天就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