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初入王府,他親手為她妝上這對簪子。
盡管他是個最不受重視的王爺,連王府也不像其他兄弟的那樣奢華。
但在她心里,他始終都比那些沉浮官場的兄弟強。
她是他的發(fā)妻。
他不用上早朝,便天天在王府與她描丹青、品詩書。
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與世無爭,對任何人都構不成威脅。
只是隔幾日,就會傳來皇子們的死訊。
她慶幸他沒有參與皇權之爭。
有一天早上,他依舊為她妝上這對簪子,溫柔的告訴她,他要上早朝了。
她奇怪的看他,他仍然溫和的笑著。
我終于,要跟他面對面的較量了。
她感覺到他溫暖的手掌輕輕落在她肩上,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迎在臉上。
溫熱,亦冰冷。
她如同墜入冰窖。
她看他氣宇軒昂,王者之風璀璨耀眼。
她知道,她永遠失去他了。
失去了那個溫文儒雅、月下對酌、安靜淡泊的他,換來了野心勃勃、陰鷙深沉的他。
他步入朝堂,意味著步入了永無救贖的泥潭。
她知道自己無力阻攔他。
勃勃的野心,占據了他的一切。
她含淚微笑,待他離開后,她用那對簪子中的一支,刺向自己的腕脈。
昔日滿載你柔情的簪,化作今日我成全你的路。
她說,原諒我的自私,我想永遠將你定格在我的生命里,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說,我的家族沒什么勢力,不能助你。
她說,我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
……
他說,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