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垛子的東西都這么麻煩”
彎彎曲曲的,就像是矮人的胡子一樣復雜,還好,走幾步就可以碰見一兩個矮人給他解解悶,并不會讓路程變得太枯燥。
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矮人的武器,鋒利是必然的,一些錘子也足夠沉,但是太小了,根本耍不順手。
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矮人的盾牌通常很大,也很厚實,所以戈索爾綁了幾塊盾牌,做護膝和護擋,并且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這兩個部位的防護很明顯比上半身的防護要起作用,僅對矮人而言。
“污穢種族!綠皮都給我滾出來!”
隔著一段距離,就可以聽見有矮人在前面大喊大罵。戈索爾定睛一看,看見了一個手持雙手錘的矮小身影,不過帽子還挺高,四四方方的。
“哈!矮垛子”
見到又有仗可以打,戈索爾自然而然提起了精神,握緊手中的武器,向這個矮人沖過去,原本以為跟之前見到的那群菜雞矮人一樣,都是一撞就倒的貨色,但是眼前這個矮人,很明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只見,他望向沖向自己的歐克,雙手緊緊握住厚重的矮人雙手錘,抗住了眼前這個龐大怪物的沖鋒,代價緊緊是手麻,和被迫退后了兩步。
“矮垛子的老大?很好,又有一個老大要死在俺的手里了,死過來!”
這么能打的,自己上一次見,還是不久前,搶奪老大這一位置的時候。而如今又有一個跟他差不多能打的,至少力氣跟他差不多大的家伙。
“以我氏族石的榮耀發(fā)誓,今日,我會斬下一百名歐克的首級,那你開刀試問”
“矮垛子在說啥?!”
戈索爾顯然是聽不懂矮人的語言,在他們耳朵里,矮人說的話就像是胡言亂語一樣,而在矮人眼里,眼前這個獸人,除了只會嘶吼意外,什么都不會。
二人都退后了一步,戈索爾觀察起這個對手??妆戎暗亩家駥?,還有些代表他氏族榮譽的雕刻,在他的盔甲上,帶著鐵面罩看不見臉,胡子已經(jīng)白了一半。
“戰(zhàn)利品!”
“為了先祖!”
二人再度打在了一起,兩把武器朝矮人劈來,而這位老兵,不愧冠以長須之名,正面交鋒與戈索爾不相上下。
但是論技巧這方面,這位長須矮人倒是有些弱于他了。見這位龐大獸人抬起腳,鐵靴狠狠踢在矮人的胡須上,胡須之下就是腹部。
一時間令他失去了平衡,戈索爾要的就是這個機會,本來想一下子就將他的腦袋砍掉。
碰!
但是也只是想想,武器打在矮人精鐵鍛造的頭盔上,只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只是留下了一道看似很深,但是還沒有突破頭盔的痕跡。
這對矮人來說是恥辱,一方面是自己被惡心的綠皮攻擊到了,另一方面則是自己粗心大意,才導致了這次失利,現(xiàn)在他要開始認真對待這場二人之間的肉搏戰(zhàn)了。
“真硬,就丫是一坨鐵塊”
戈索爾也大罵道,他實在沒想到居然這頭盔這么硬,自己幾乎用全身力氣,都沒有破開,也沒有跟自己想的一樣,他的腦袋因為自己這次攻擊而落下。
“??!”
老兵發(fā)出一聲不慢的怒火,將他推開,自己與他再次拉開身位,這一下攻擊也并非是完全沒有給他造成傷害,腦袋感覺有些暈得慌,但是也緊緊只是這樣而已。
“好,俺要把你這堆鐵,一塊一塊掰下來”
接下來二人發(fā)生了數(shù)次交鋒,兵刃交際聲不絕于耳。
沒有一次是戈索爾不吃癟的,他多次明明已經(jīng)砍中他了,但是都因為那套堅硬的盔甲,保護的矮人幾乎毫發(fā)無損。
二人的戰(zhàn)斗仍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看技巧上,戈索爾幾乎可以壓著這位長須老兵打,但是裝備差距實在是太遠了。
戈索爾一下,只是在他精美的盔甲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幾乎砍不破這套盔甲。反觀矮人老兵的陣仗,雖然極少可以攻擊到他,但每一次攻擊,都可以把他的骨頭打碎幾根,就顯得非常的麻煩。
“就跟烏龜殼子一樣,死矮子”
戈索爾顯然被激怒了,手中的砍刀已經(jīng)看見有很明顯的裂痕,戰(zhàn)斧的斧刃也崩掉了。實在是太搞毛的硬了。
“切,綠皮雜種”
矮人老兵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揮舞起自己的雙手戰(zhàn)錘,旋轉幾圈,并沒有發(fā)動攻擊,而是作為嘲諷,來諷刺眼前這個獸人。
但是并沒有自大,保持在安全距離外,進行嘲諷,打算讓他再發(fā)動一次沖鋒,自己就借此機會,將戈索爾一舉擊敗。
“?。 ?/p>
“給 俺 安 靜!”
戈索爾丟掉武器,直接徒手沖過來,巨大的鐵錘再次擊打向他。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冷靜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
深處自己的右手,硬接下這次攻擊,代價是手掌骨碎裂,這絲毫沒有減弱他的氣勢,甚至愈發(fā)強盛。
右手骨頭幾乎完全碎裂的情況下,居然還可以用力,并且還不小,以至于一只手可以抓住這龐大的戰(zhàn)錘。死死抓住。
左手一拳狠狠的打在矮人老兵的頭盔上,直接打凹進去一塊區(qū)域。然而矮人就沒那么好受了,之前是利器劈砍,而歐克的骨頭硬度,打他一拳,特別是這種大塊頭。
基本上跟錘子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僅僅一下就把他打的有些暈,握住矮人戰(zhàn)錘的雙手仍然是緊緊攥住,但是已經(jīng)松了一些。
被戈索爾看準機會,直接把戰(zhàn)錘奪了過來,當作一個趁手的單手錘,砸向這個矮人的胸腔。
“??!……吐……”
從面部盔甲的縫隙里,滲出鮮血,比歐克的要濃厚很多,胸腔已經(jīng)被打凹進去,不光是把他的肋骨打碎,順便還把內(nèi)臟也給擊傷。
“俺說了,給俺去死!”
再接一擊左勾拳,也不管手掌骨到底有多疼痛,以這盔甲的硬度,就連他的左手也打的生疼,感覺手掌骨也裂開了。
但是他顧不上疼痛,左一拳,右一錘的,將這名老兵硬生生的打死。當怒火過去,只剩下一具不成樣子的盔甲,盔甲的縫隙里不斷滲出血污。
戈索爾的雙手手背,已經(jīng)被自己斷裂的骨頭,鋒利的骨刺刺出來,已經(jīng)徹底變形了。并沒有過多在意疼痛,將這名難纏的矮人腦袋砍下來,跟其他矮人的腦袋掛在一起。
這把戰(zhàn)錘單手握還挺順手的,只是柄有些太細了,不是什么難事,隨便掰下來幾根大木頭,綁在上面,照樣順手。
再把他身上幾個鐵片拆下來,綁在自己身上,繼續(xù)往前進,果然沒走幾步,就走出了礦道,看來剛剛的老兵是做最后的防守,要是只是普通小子,甚至是他欽點的幾個小子,大概率是過不去。
但是戈索爾可是這里的老大。不對,并不是走出了礦道,這里還是礦坑,但是像是中繼站一樣,大約可以容納千人的大廳,其中有數(shù)十條隧道,要是想找到前往真正的矮人大廳的隧道,不是抓住一個矮人逼他說出,就是等小子們都過來,然后一個個的去找
很顯然前者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反正只要有仗可以打,歐克們就不會嫌麻煩,畢竟隧道里也可能會遇到那幫巡邏的矮人。
在這個大廳中已經(jīng)聚集了近百名矮人戰(zhàn)士,其中也不乏有戈索爾剛剛遇到的鐵疙瘩,還好,只有三四個,而他技巧絲毫不輸于矮人,但是因為缺乏鈍器,所以才打的這么狼狽。
望向自己的雙手,奇跡般的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只是還有些疼痛殘留。都不是事,望著自己身邊的隧道里開始逐漸涌出小子,沖向矮人們的陣線。
剛開始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子過來,矮人組成的防線,幾乎毫不費力的就可以防守下來,只是偶爾有些新兵會受傷,但一旦有新兵受傷,資歷老一些的矮人戰(zhàn)士就會頂上來,接替他。
“都給俺停下來!誰在跟丫的往前沖一步,俺就把誰的腦袋拔下來!”
這些陷入戰(zhàn)斗狂熱的歐克,被自己老大的一聲怒吼給叫回來,就好像是一名出色的馴獸師,只需要一句話,甚至只是一個聲音,都可以讓他手下的獸群乖乖聽話,即便是這群野獸剛剛還失去理智,正在發(fā)泄自己獸欲之時。
“都給俺站好了!你們幾個,站到那邊去!”
歐克們慌張的撤回來,他們沒有接受過訓練,但是出于對戈索爾的恐懼,沒有一個歐克膽敢出來,打破這陣型,所有的小子都站在這里,就連一些混進來的屁精也不例外。
“壞了”
年輕的矮人勇士,正在發(fā)出冷笑,以為是對面的綠皮軍閥怕了他們,從而不敢讓小子發(fā)出沖鋒,而那些與綠皮交戰(zhàn)數(shù)次的老兵則是覺得有些不妙。
綠皮可從來不會因為恐懼而不敢發(fā)動進攻,基本上只要不是他們的老大死了,就不可能會發(fā)生潰敗,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一種他們絕對不敢想象的可能性。
這群綠皮可能知道戰(zhàn)術。
要是綠皮會戰(zhàn)術,只有與綠皮作戰(zhàn)多年的老兵才知道到底有多么恐怖,那些只知道砍的綠皮軍閥都可以對這個矮人王國造成如此之大的威脅,而要是綠皮軍閥在足夠狡猾,根本不跟想象。
“小子們準備……”
身邊的小子們越聚越多,都在摩拳擦掌,看上去只要等老大發(fā)話,他們就會直接沖上去,跟那群矮敦子廝殺在一起。
“給俺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