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這些年雖是奴婢的身份,還真沒怎么伺候過人,聽見徐鳳年喊癢,加上掌下的肌肉緊繃著,捏起來有些硬,只得加重了力道。
然而她這些日子隨著武功的突飛猛進,連帶著手勁兒也大了不少,一不小用力過度,疼得身嬌肉貴的世子爺齜牙咧嘴。
徐鳳年疼疼疼疼~輕點兒。
輕了嫌癢,重了說疼,真難伺候!
姜寧心中吐槽,卻還是放松了力道,應(yīng)承道:
姜寧(楚國公主)好~我的世子大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姜寧也逐漸掌握好了力道。
柔軟的手掌,恰當?shù)牧Φ?,讓人感到舒適至極。
徐鳳年享受的閉上雙眼,有些飄了......
徐鳳年嗯~舒服~再往里面來點兒。
見徐鳳年得寸進尺,姜寧額角微微一跳,停下手中的動作,彎腰湊近他耳邊,盯著桌上燭火,幽幽的說道:
姜寧(楚國公主)您說什么?我沒聽清,要不您再說一遍?
只要徐鳳年敢再說一遍,姜寧就決定“以下犯上”!
然而,姜寧說的什么,徐鳳年根本就沒聽清,習武之人感知力要比普通人強的多,他只感覺身后那人停下動作,雙手按在肩上貼近了他,似是要環(huán)抱住他。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她的輕聲細語像是一縷微風吹過,溫熱的呼吸輕輕擦過他的耳邊,癢得他四肢百骸一陣顫 栗。
真是要了老命了!
徐鳳年掩飾的咳了咳,才道:
徐鳳年好了,精神了!咱們說正事!
聽到滿意的答復(fù),姜寧暗道一聲“算你識相”,才走到對面坐下。
趁著姜寧背著身子走過去的間隙,徐鳳年連忙揉了揉還在發(fā)癢的耳朵,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徐鳳年我派人查過那小倌兒的底細,據(jù)說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原本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只因家道中落,急需一筆銀子,這才將自己賣入了青樓。
徐鳳年他雖身處青樓,卻賣藝不賣身,因長相俊美,文采出眾,頗受追捧,卻為人低調(diào)。
徐鳳年青樓中的女子,誰不想得遇良人,有朝一日離開青樓,更何況他這樣一個身具風骨的男子,又怎會甘心一直身陷其中。
徐鳳年以他的條件,想要賺取替自己贖身的銀子并不難,私下想要替他贖身的人亦不在少數(shù),可他卻絲毫沒有離開青樓的意思。
徐鳳年所以我想他當初本就是沖著青樓而來。
徐鳳年更準確的說,是為了某日與逛青樓的北涼紈绔世子身邊的小侍女接頭,我說的對吧?
姜寧輕輕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杯,不置可否道:
姜寧(楚國公主)這或許只是你的猜測。
徐鳳年搖了搖頭,微笑著篤定道:
徐鳳年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而是人為。
徐鳳年你們雖然很小心,不是每次都碰面,但是每次都會一前一后路過某處,而且都會有所停留,我猜應(yīng)該是在用暗號交流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一口氣說了太多,徐鳳年有些口干,將杯子推到姜寧那邊,抬了抬下巴,亮出一口大白牙,示意她替他倒杯水。
若是往常見徐鳳年這副欠欠的模樣,姜寧才懶得理他。
但徐鳳年明明知到此事,卻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也沒有找紅衣的麻煩,她還是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好脾氣的替他滿上。
將杯子推了回去,姜寧胳膊肘撐在桌上,雙手托著下巴反思道:
姜寧(楚國公主)果然還是不該避嫌,早知道當初我應(yīng)該直接替他贖身才對~
徐鳳年........
徐鳳年聞言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當初若是在他還不知道小倌的身份之前,姜寧便拿著從他這兒忽悠過去的銀子從紅樓里贖了個俊俏的小倌兒回去,他估計得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