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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峻霖獨自坐在草坪上,少女的身影已經遠去,他低下頭,一根一根數著小草數量。
為什么。
為什么她不接受。
為什么她會生氣。
難道他做的還不夠好嗎。
可是,據他打探到的消息,她現在確實需要投資啊,他這次做的很過分,又沒來得及通知她,發(fā)生事情之后也沒來得及接電話。所以賀峻霖就想用她需要的方式來道歉,補償她。
但為什么,他收獲到的只是她厭惡的眼神,還有極速逃離的背影。
原來,真的沒有人會喜歡他嗎。
賀峻霖感覺又回到了那天月亮很亮的夜晚,少女溫柔的坐在他身旁,遞給他一朵野花,露出柔和笑意安慰他。
他那時候覺得,自己也終于有人在意了,終于有人愛他,愿意去接受他暴躁表面下內心的柔軟??蛇@件事是他自己搞砸的,唯一一個愿意傾聽他訴說的人也離他遠去。
賀峻霖看到面前的草沾上了一顆露珠,他抬起頭,臉頰卻劃過溫熱的觸感。
不是下雨,是他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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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休息室的路上,賀峻霖被一群穿著黑衣的保鏢攔住。
為首的黑衣人沖他做了個手勢。
龍?zhí)?/a>保鏢頭子:“少爺,賀總叫我們將您帶過去找他?!?/p>
賀峻霖“帶路吧?!?/p>
賀峻霖一臉冷漠,已經恢復了桀驁不馴的樣子。
穿過層層走廊,那天他們離開之前一片狼藉的休息室已經整理好,柜臺上擺放好了新的古董花瓶以及其他古董藝術品,賀肇還是坐在那張桌子前,面前的茶具換了一套,此刻正在斟茶。
看到一行人過來,他溫和的笑了一下。
賀肇“霖兒留下,你們出去吧。”
那群保鏢齊齊點了點頭,整齊劃一的轉身出去了。
賀肇看向面色冷漠的賀峻霖。
賀肇“霖兒,坐到爸爸前面來?!?/p>
賀峻霖沒回話,坐到了和先前寧無憂一樣的位置。
賀肇慢慢的打量著他,眼神慈愛,輕笑。
賀肇“霖兒,你長大了?!?/p>
賀峻霖“這話你之前就說過?!?/p>
賀峻霖“有事直說?!?/p>
賀峻霖“裝模作樣的,看著就惡心?!?/p>
賀肇“……”
賀肇默了一會兒,面色不變。
賀肇“爸爸做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你剛剛回來還不懂,接觸多了,你就明白了?!?/p>
賀肇“這些都是自然情況,男人到了年紀無法避免,你同樣也是,以后做什么,爸爸都不會攔著你?!?/p>
賀肇“之前的事也是因為爸爸對你關心不多,我和你媽生下你之后將你扔在鄉(xiāng)下,獨自來到城市打拼,你心里有怨氣,所以才會做出這么意氣的事情?!?/p>
賀肇“爸爸不怪你?!?/p>
賀峻霖聽到他這副冠冕堂皇的話,忍不住冷笑。
賀峻霖“賀肇。”
賀峻霖“你不覺得你的臉皮很厚嗎?”
賀峻霖“你自己喜歡亂玩,還把這個歸結為正?,F象。好色就是好色,有什么好遮掩的?你在這里掩飾,難道會覺得你死在別人床上的時候,其他人會覺得你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