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溫姐說了,蕭惟現(xiàn)在歸我管,我愛怎么欺負(fù)就怎么欺負(fù)。
不過欺負(fù)人,這種事也得人配合,好比有人嘶吼嚎叫,就得有人瑟瑟發(fā)抖,要是那人要不動如山,別說成就感,只會有頹廢感。
蕭惟不知道是被人欺負(fù)慣了,還是怎么,反正就是不說話,像個漂亮的人偶,任我怎么捉弄也沒反應(yīng),甚是無趣。
而且,就算睡覺,他也總是縮成一團(tuán)占一個很小很小的位置,像一只沒有安全感老是炸毛的貓咪。
我躺在他身邊,他穿著我的睡衣,很熟悉的氣息,還混和著他的氣味,淡淡的,暖暖的,我盯著他的臉,真好看呀,我沒爸爸,你沒媽媽,我一點都不想爸爸,你會想媽媽嗎?
眼睛酸酸的,我把他抱住,骨頭有些咯人,他在抖,瘦小的身子不斷發(fā)抖,斷斷續(xù)續(xù)說著“不……不要……打我”“是,是我……是狗”
我去摸他,手上都是濕濕的,一臉的冷汗,原來,他不是不難過,只是一直忍著……
我握住他的手,那些悲傷的情緒傳到我心底,還有著深深的憎恨。沒事的,沒事的,我抱緊他,小聲安慰。
唉,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進(jìn)入他的夢境,和他說說話,幫他打倒一切壞人。
第二天醒來,他臉上還帶著淚痕,小小的腦袋,窩在我肩上,我摸摸他的頭發(fā),有點自然卷,很軟很軟。容華姐說,頭發(fā)軟的人,心地也好。
他沒醒,我也不敢動。好一會兒,他才醒來,揉揉有點腫的眼睛,呆呆地看我,似乎想不起來怎么就到這里,清澈的綠眸子映出一個小小的我。
心一動,我沒頭沒腦說了一句:“那個,我會罩著你的?!彼岛鹾醯乜粗?,我學(xué)著像電影里教的,跟他解釋一下江湖規(guī)矩。
“這里呢,是我的天下,以后你就叫……叫小朵,是我的小弟,要被欺負(fù)了,就報我朵朵大姐頭的名字,許朵朵,曉得不?”
小朵仍一臉白癡樣,眉還皺了一下。難道他覺得小朵不威風(fēng)?我大手一揮,氣定山河?!按蠼憬o你娶外號,你還嫌棄,好吧,我換個,許多。團(tuán)子?”
他終于有反應(yīng),眉角古怪地跳了下,我滿意點頭,骨碌就下了床,跑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慢吞吞出來,一直偷偷地看我,眼神帶著幾分不解。唉,小傻子,連靠山都不懂。容華姐早就出去,我得上學(xué),對著這小屁孩怎么辦,留著不放心,萬一那個林婉(團(tuán)子后媽)把他拉回去繼續(xù)凌虐怎么辦,于是我光明正大的逃課了……
不要怪我,我真不愛上學(xué)。那些小孩子可壞了,牙都沒換齊,嘴巴就毒得狠。特別是那個李雯,老說我是壞醫(yī)生的助手
結(jié)果她不小心摔斷了腿,班里的同學(xué)都說是我搞的鬼,這事之后 對我又害怕又討厭,誰都不敢跟我說話。
明明我什么都沒做,我才懶得理他們,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毛孩,在你們還在玩過家家時,我已經(jīng)跟著許溫和“刀片”玩驚魂游戲。
溫室的花朵哪知道外面的柴米油鹽。
我?guī)е鴪F(tuán)子上菜市場,畢竟剛收了小弟嘛,得帶他巡邏一下我的“地盤”。他緊緊地跟著我,像個小拖油瓶扯著
我的衣角。
菜市場又臟又亂,小少爺一張小俊臉不高興直皺眉,我卻笑嘻嘻帶著往人多的地方擠。爛菜葉,被隨處亂扔的魚肚,來看看這才是普通勞眾的生活,艱辛又樂觀。
……
持續(xù)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