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的罵聲在一片嘈雜中不顯眼,馬嘉祺也沒管他在那不尊老愛幼大呼小叫。
隨手摸出煙盒就想抽根煙出來。
朱志鑫“這不讓抽煙”
馬嘉祺“嘖,小屁孩就是麻煩”
朱志鑫“你也才比我大兩歲!”
馬嘉祺睨了一眼朱志鑫,眼中多了幾分玩味,順手將煙盒往兜里一揣,靠著墻。
馬嘉祺“差著輩分呢”
馬嘉祺“小侄子”
朱志鑫在原地暴跳如雷卻又無法反駁,人生以來碰上馬嘉祺的每一天都是他倒霉的一天。
突然朱志鑫余光看到舞臺上等候退場的小姑娘,抿著唇,笑著和下面歡呼的人打著招呼,時不時懵懂得眨眨眼,小小的人蹲下身來禮貌地接過下面人送的花。
朱志鑫眼眸一轉(zhuǎn),就看見馬嘉祺死死的盯著那邊,連剛才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都緊繃了起來。
朱志鑫撇嘴,拍了拍馬嘉祺的背。
朱志鑫“你和那誰的事處理好了?”
朱志鑫“她那算盤就差直接打我臉上來了,噼里啪啦的,看見她那張臉就煩”
朱志鑫“怎么好意思和小姑娘爭一個角色”
朱志鑫嘀咕著也沒看見馬嘉祺反應(yīng),他打心眼里瞧不上禾純,雖說她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紅花旦,但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禾純背后靠著馬嘉祺,那樣一座靠山,哪怕是她什么都不會,外界為了討好這個商業(yè)大腕也會不停砸錢為禾純立人設(shè)。
馬嘉祺“隨她便,和我沒多大關(guān)系”
馬嘉祺還是那樣冷著眉眼,話音聽不出來一絲波動,好像這件事和他完全無關(guān)一樣。
也是,馬嘉祺這人對于感情的事向來不認(rèn)真,他來者不拒,只要和他胃口他就能為你砸出一條通天路,新鮮感一過也就是玩過的棋子隨手就棄了,哪還管當(dāng)初那些狗屁的山盟海誓。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還是干凈的,雖說這位爺對待感情潦草,但對自己可是珍重,在他身邊呆的最久估計也就是禾純了。
馬嘉祺“那小姑娘叫什么名”
朱志鑫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茫然的看向身旁依舊神情淡漠的馬嘉祺,似乎是不解,朱志鑫蹙著眉開口。
朱志鑫“人家才十六歲一小姑娘,多干凈美好的年紀(jì)”
朱志鑫“別把人家生活攪渾”
話語里的真切不是假的,他似乎真的不想告訴他,但是馬嘉祺認(rèn)定的一般都會得手,用點手段也在所難免。
馬嘉祺“我聽說你銀行卡被凍結(jié)了?但是看上了一款新出的手機(jī)”
朱志鑫心里打了個咯噔,默默地想要逃離這個戰(zhàn)場。
馬嘉祺“用她的名字換這個”
朱志鑫心里泫然欲泣,道德底線和新手機(jī)之間反復(fù)橫跳,他好像能看到新手機(jī)朝他揮手說“hi”。
朱志鑫“林窈...”
馬嘉祺“你屬蚊子的?”
朱志鑫“我說,她叫林窈!”
馬嘉祺挑眉,幽幽轉(zhuǎn)眸舞臺上已然沒了小姑娘的身影。
馬嘉祺“哪個窈?”
朱志鑫“窈窕淑女的窈”
馬嘉祺“玩你的去吧”
朱志鑫“你去哪?你別禍害人小姑娘”
朱志鑫有些慌張,但到底他是富家公子哥,對于別人的感受他不太懂也不想懂,就像小時候有人裝逼到他面前,他第二天就帶著全球限量版手表去上課,用實際行動嘲笑那人可憐到家的自尊。
說到底,這圈子能有幾個好人。
馬嘉祺“天臺抽根煙”
馬嘉祺“我不至于那么蠢和一個發(fā)育未完全的小屁孩談”
那一瞬間,馬嘉祺收回了眼底積壓的陰云,他只是勾唇笑著,像是嘲諷。
他從小到大被灌輸著商業(yè)思想,想得到的東西,他不惜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去搶去奪,他這二十年從沒給誰低過頭,對那姑娘,可能也只是骨子里的強(qiáng)占欲在作祟。
想到這,他突然呲笑了一聲,順著天臺猛烈的晚風(fēng),點燃了那根煙。
好像今晚的交集從不存在。
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呼風(fēng)喚雨的馬嘉祺。
-
窈“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