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斂去眼底復(fù)雜的情緒,抬腳走進(jìn)去,找了個(gè)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地方坐下,看著一心放在雕刻上的白玦,嘆了口氣道。
天啟、凈淵冰塊兒,你這輩子就打算這樣渡過了嗎?
天啟、凈淵就不想著在去看看外界的大好河山?
天啟、凈淵就這么在這方庭院里安度余生了嗎?
白玦聚精會(huì)神都地刻,就像身邊沒這個(gè)人似的,兩耳不問窗外事。
天啟、凈淵冰塊兒,本尊知道你心里悲痛苦楚 無法言說,無法發(fā)泄。
天啟、凈淵但你也不能這樣虐待自己啊,你看看你的手,都破皮流血了,血液都把木雕染紅,你是沒看見嗎?
天啟、凈淵還是說你的手你不像要了。
天啟的視線剛才是在白玦身上,現(xiàn)在劃到木雕身上時(shí),怔愣住,這人真的不是瘋了嗎?是雕刻的多少木雕??!才把自己的手磨成這樣?
白玦……
白玦依舊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一點(diǎn)眼神都不給,也感覺不到疼。
天啟被氣得不清,這人就是倔,就是驢脾氣,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他操那份心干嘛,又不是他的手。
天啟、凈淵好,你不愛惜自己,但你總該要聽陳長生的話吧!
天啟、凈淵他留下來的那封信,你看了吧,他讓你撫養(yǎng)上古,讓你照看三界。
天啟、凈淵而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自艾自憐?虛度光陰?自我折磨?還是自我懲罰?
天啟、凈淵你對得起陳長生的看重你的心嗎?
捏著刻刀的手一頓,干澀的眼眶癢的難受,喉嚨上下滑動(dòng),
白玦你到底想說什么?
天啟、凈淵本尊要你和我去開啟神界,本尊要你振作起來,不要在頹廢了。
天啟怒吼一聲,發(fā)表內(nèi)心的不滿。
白玦凄涼一笑,振作?只怕是難了……
手指一凝,金光閃過后,太蒼槍就出現(xiàn)在天啟的旁邊,白玦低垂著腦袋,繼續(xù)干他的活,
白玦血雨過后你與后池靈力精湛,現(xiàn)如今古帝劍,紫玉鞭,日月戟都在你手里。
白玦本尊現(xiàn)在就把太蒼槍給你,你帶著它和后池一起去開啟神界吧!
天啟急了,
天啟、凈淵你不跟我們一起嗎?你不回神界了嗎?
白玦不了,本尊就在這里了,到時(shí)候替我向炙陽問好。
白玦溫柔繾綣的看著手心里陳長生的人像,之前他因?yàn)閯e人拋下他,冷落他,但從現(xiàn)在開始他再也不會(huì)拋下他,冷落他了。
他要與陳長生在這個(gè)充滿他們美好回憶的地方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生活下去。
天啟張了張口,看看太蒼槍又看看白玦,最后那些勸導(dǎo)的話還是咽下去,他是勸不了白玦的了,但他可以去找炙陽,讓炙陽來勸他。
三天后,青銅橋前佇立著三位俊美無雙的青年男女,一人手里持一把神器,放在破舊的門上。
神情嚴(yán)肅,唇角吟唱,雙手掐訣一股一股神力源源不斷地渡到神器上,助它開啟神界。
大門展開,斷橋相連,破碎,倒塌的建筑在神力的趨勢下拔地而起,很快便恢復(fù)了外日的光彩,偉岸莊重神圣絢麗。
天啟、凈淵走,我們?nèi)デづ_(tái)吧!
后池清穆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跟隨天啟的步伐來到乾坤臺(tái),見到了沉睡的諸神,將其一一喚醒。
蘇醒的眾神看著天啟皆是一臉欣慰他們的混世魔王總算是成長了。
炙陽老父親般的拍拍天啟的肩,目光向旁邊看去,愣了幾秒,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
“想必這位就是后池神尊吧!來,大家快來,讓我們一起見過司木真神?!敝岁柕热穗m然沉睡六萬年,但下界的事他們是知道的,多了一位真神,多了一位能人,還多了一位北海上君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