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自知她打不過銀爵,說幾句話也不過是拖延幾分鐘而已,但對于銀爵的誤解還是會感到煩惱。
家這一詞,對她來說太過難得,因為她從來沒有能夠庇護她,溫暖她的家,無論是身為阿蕾婭時期的她,還是現(xiàn)在身為江槐的她,都未獲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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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槐銀爵,這里只是我走過的一個地點
江槐我并沒有家
紅色的綢緞,飽滿的蘋果,商業(yè)街什么都有,但偏偏什么都不屬于她,這里是圣空星,這里是記憶所走過的場地,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所在的世界。
銀爵看著她,明明是在笑,看起來卻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不過也對,擂臺賽本身就是殘酷的,遇到熟人對手能開心的笑出來就怪了。
銀爵繁榮、富饒,你所走過的地方是個很美好的星球
江槐謝謝,口頭說的話就到此為止吧
江槐喚出手槍,溫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是該戰(zhàn)斗了,雖然能贏的幾率為百分之一,但也要嘗試。
手槍毫不留情地指向?qū)Ψ?,江槐眸光黯淡,她已?jīng)沒有回頭路可言了,她只能奮力一搏。
江槐畢竟是擂臺賽,我還是需要打敗你才能晉級啊,銀爵
銀爵阿槐,我且再問你一次
銀爵你…考慮好了么?
漆黑的媒介懸浮于空中,那令人恐懼的窒息感再次來臨,江槐瞳眸一顫,那個東西所帶來的力量,她已經(jīng)在迷宮星見識到了,強大與改變的轉折點,但是副作用……她尚且不知,所以不敢輕易無視。
江槐我記得我已經(jīng)回答過你了
江槐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銀爵
江槐我拒絕接受它
銀爵是么
銀爵喃喃自語,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他一向明白江槐是有多么倔強,既是如此,就不能采用懷柔的政策。
黑色的鎖鏈從黑洞中出現(xiàn),似蟒蛇般攻向江槐,金黃色的子彈從槍口射出,射擊到鎖鏈時卻沒有一點斷裂的痕跡,她咬唇心道不好,只能先行躲避跳到高處逃跑。
她早該知道的,這個元力技能并不是所謂的那么好用,槍支雖然能遠處攻擊,但是在攻擊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暴露了她的所在位置,藤蔓雖然可以隨她意志移動,可它終究是草木,無法跟那些逆天武器相比。
從始至終,她的元力技能就是弱項的,江槐一邊躲著黑色的鎖鏈,一邊還要留意銀爵的動向,高度集中的精神讓她第一次覺得疲憊,大腦不斷思考如何取勝,如何躲避,如何能贏,如同機器般加載的數(shù)據(jù)信息讓她頭疼。
藤蔓為她抵擋住部分鎖鏈的攻擊,她腳踩由荊棘所制成的樓梯助力,疼痛感的傳來迫使她清醒,冷風的吹來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冷汗流出掉落在地面,江槐在逃,在躲避,同時,她也在找尋擊殺對方的可能性。
銀爵站在原地望著她,好像覺得這是一場很不錯的開幕戲般,不過時間所帶來的流逝讓他有些厭煩了,這么做只會耽誤時間,他需要速戰(zhàn)速決。
江槐!就是現(xiàn)在??!
江槐高呼著,剛剛那一瞬間,銀爵愣神的片刻就是她的時機!隨著鎖鏈馬上要觸碰她時,江槐從荊棘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元力頃刻間的爆發(fā)讓手槍上再次長出鮮紅玫瑰,子彈像猛足了勁一樣,扣動扳機的那刻沖出,白煙在槍口上方冒了一縷,銀爵皺眉看向子彈,斗魔天刑伴隨他的意志護住了他。
一分…兩分……子彈在射中時瞬間爆炸,煙霧在四周彌漫,她向后退了一步,額頭上的汗已經(jīng)弄濕了她的衣襟,她擦了擦汗,為自己能夠打中對方,能夠把握時機而愉悅。
可就在這時,一雙手從身后摟住了她的脖頸,鎖鏈從后方默默纏繞在她的四肢,江槐愣住,只能聽到對方在她耳邊說:
銀爵能夠把握時機將我傷到,你已經(jīng)做得很棒了
銀爵但是阿槐,到最后你還不懂嗎?實力的差距就是你敗北的緣由
原來……她還是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