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半,天還沒亮透。后臺走廊里只剩下應急燈泛著昏黃的光,地板上傳來細碎腳步聲,像是時間還在沉睡,不愿被驚擾。
丁程鑫拎著保溫杯,輕輕推開化妝間的門,卻看到早已坐在角落的身影。嚴浩翔披著一件黑色針織開衫,低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燈光將他睫毛的陰影投在眼窩里,整個人像靜止在寂靜中的畫。
“你這么早?”丁程鑫有些驚訝地問。
嚴浩翔頭也不抬,依舊在寫。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什么,“昨晚夢見歌詞沒寫完,一睜眼就睡不回去了。”
“你到底是夢見了歌詞,還是夢見你欠歌?!倍〕迢涡χ呓?,把杯子遞過去。
嚴浩翔抬頭接過,手掌觸到杯壁,暖意從指尖一路傳到心口。打開一看,是他最常喝的桂圓紅棗水,丁程鑫記得的細節(jié),總比他說出來的更快一步。
“我看了一眼練習排表,這幾天都沒你單獨段落,你怎么也起這么早?”
“你不是也一樣?”丁程鑫挑眉,“那你問我做什么?!?/p>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里帶著一份無聲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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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是團體全排時間。今天的主舞臺搭建在一個海濱小城的露天劇場,背景是真實海浪,耳機里聽著音樂,遠處浪聲真實地撞進心里,像是這場演出被賦予了某種儀式感。
工作人員在各自就位,而舞臺中央,七人正圍著音響設備小聲討論——
“這個副歌,耀文你要稍微往前靠一點,不然下一段和聲容易拉不回來?!彼蝸嗆庍呎f邊比劃。
“知道啦知道啦,我練了,不信你等下看?!眲⒁呐呐乃绨颍斑@次保證不出錯?!?/p>
馬嘉祺拿著平板,一頁頁翻排練筆記。他身邊的張真源忽然低聲問他:“你今天怎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昨晚做夢夢見我們唱錯詞,全員在臺上互相對口型。”馬嘉祺扶額,“笑醒我了?!?/p>
嚴浩翔坐在稍遠一點的位置,默默看著他們,眼神像是在記住這一幕。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設備后方,從包里取出一個淺綠色的文件夾,遞給現場導演,“這是我們前幾場演出剪輯稿的修改建議,還有觀眾反饋數據,我加了總結。”
導演接過,有些詫異,“你這么早就整理出來了?”
“有點強迫癥,不理一理就睡不著?!眹篮葡栎p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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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空終于亮透了,陽光穿過劇場拱頂的玻璃落下,打在他們身上。
劉耀文用手擋了一下光,又側過頭喊了一句:“今天排練完,我們去吃海鮮自助怎么樣?”
“那我先聲明,我要搶螃蟹腿。”張真源第一個舉手。
“你搶得過浩翔哥?上次他夾了整整一盤蝦仁,連個殼都沒剩!”宋亞軒大聲告狀。
“那是因為我不吃殼?!眹篮葡枰荒槦o辜地說。
所有人哄堂大笑,氣氛一下輕松起來。
但誰都沒注意到,角落里,嚴浩翔手里的保溫杯已經涼了。他輕輕握緊了蓋子,神情一瞬間有些空白。
那一秒鐘,沒人看到。
可下一秒,他重新站起來,拍拍手說:“都熱身了沒?我們再走一次A段,這次目標是——零出錯?!?/p>
“收到,嚴老師?!绷她R聲調侃。
陽光灑落的舞臺上,他們站成一排,像一道真正不會散的光線,迎著海風,朝著觀眾也朝著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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