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舟看到江晚一瞬間恍了神。注意到他熾熱的目光,江晚不自覺地回避著?!鞍?,阿舟,你呆在那兒干啥?”江寧瞧到他出在那兒一動不動,便向他嚷道。“扯著個破鑼嗓子朝誰喊!”謝行舟不耐煩地扭過頭來懟他了一句。
“嘿,好心叫你你小子還不愿意了!”說完江寧一腳踢到謝行舟的褲腿上。“嘶,你又犯什么?。俊彼p輕錘了一拳。
似乎是被江寧擾亂了思緒,他便隨意的看著江晚攜著蔡靜的背影離去了。
下了第一節(jié)課,班級里開始喧囂起來。但班主任的突然到訪讓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吳楠輕輕推了推鼻梁上方的眼睛,將懷里的教案放在了講桌上,目光隨意地掃視了一下。之后便扭頭看向身后的大門。緊接著門后出現(xiàn)了一位身背挺拔的少年。
他身著白色衛(wèi)衣,帆布球鞋,干凈明朗。眼睛生的也極為好看,只是不大愛笑,顯得嚴(yán)肅一些。
身后的同學(xué)都在議論紛紛,你一句我一句地談?wù)撍欠窈孟嗵?。江晚靜靜地看著他,感覺到一絲絲的眼熟,但又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見到過。許是知道有人在瞧,少年倏地向右瞥,兩眼相撞。
她有些不知所措,轉(zhuǎn)頭拍了拍蔡靜的肩膀。昨晚是陳列的演唱會,蔡靜躺在被窩中一直在爭取互動機(jī)會,安慰完江晚又強(qiáng)撐著困意上完了一節(jié)課。好不容易得到了可以休息一會兒的時間,補(bǔ)一下充足的睡眠,突然間被人打擾她抬頭臉上帶著慍怒。
看到是江晚,她只好扶了扶額頭,無奈的說:“大小姐,有何吩咐呀!”“你看,這個人我總覺得很熟悉。”聽到這話,她的注意力便放到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啊這,他怎么來了?!辈天o一臉詫異,將頭又埋到了桌子上。
“這話怎么說?”江晚疑惑地問。突然看到她趴在那兒的手上有一串冰激凌造型的手串,似乎有了一點(diǎn)印象?!芭丁遣皇鞘罴俚臅r候扯斷你手鏈珠子后來又重新買給你的那個男生呀!”
“嘖,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啊!”蔡靜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澳鞘?,我記憶力好得很呢!”“哦哦,好得很呢~”"呢"字蔡靜故意拉長,開始調(diào)笑她。
“他是我媽媽閨蜜家的孩子,我們從小一直一起長大?!薄安贿^,他說話從來不多,脾氣犟的跟牛一樣?!闭f完她憤憤的錘了一下大腿。
“對了,他還特別奇怪,本來那個手鏈我也沒覺得多在意,他非要找到一模一樣的珠子然后再用線穿起來?!闭f完蔡靜還摸了摸手腕?!八麑W(xué)習(xí)也特別好,每次一到我們家,我媽總要拿我和他比,念念叨叨的?!?/p>
看見她一直嘟囔的勁兒,江晚不禁一笑。
三樓18班,群英薈萃。上課傳紙條亂扔?xùn)|西的行為格外醒目。謝行舟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空白的題陷入沉思。他晃了晃頭,思緒又拉回到了現(xiàn)實。面色一頓,朝桌斗里看去。里面全部被廢紙團(tuán)包圍,如同廢墟一般?!拔梗泄P嗎?”被借的同學(xué)愣了一下,轉(zhuǎn)而遞給了他。
望向窗外漆黑的星空,繁星籠綴。如海子說的一樣同置身于一個火光通明的地方,做夢的胳膊摟在一起,安坐的燈火涌向星辰……
謝行舟開始動筆,耳邊的風(fēng)告訴他船帆在往川島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