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山回來,沈昕找藍氏弟子打聽了寒室的方向,便打算去找藍曦臣說一下梟鳥的事情。
其實沈昕原本是想去找藍啟仁的,畢竟面對藍曦臣她還是有一點尷尬,不過她和魏無羨幾個是偷跑去云深不知處后山玩才發(fā)現(xiàn)梟鳥的,如果匯報給藍啟仁,大概收到藍啟仁感謝的同時,還會得到附贈的幾百遍家規(guī)吧!
同抄幾百遍家規(guī)相比,那么點尷尬似乎也不算什么了,于是沈昕愉快的決定還是去找藍曦臣吧,順便還可以欣賞一下藍大的盛世美顏。
寒室是姑蘇藍氏歷代宗主生活的地方,兼具了居住、辦公、待客等多種功能,不過能被請到寒室的客人,也必然是與藍氏關系非常親近的。
還未到寒室,路上便碰到了許多來往匯報的弟子,行動間井然有序、不顯雜亂,偶然碰面也都紛紛施禮問好,盡顯文雅有禮之風。
不得不說,姑蘇藍氏的教育雖然死板了一些,但是教導出來的弟子看起來確實是不矜不伐,溫文爾雅,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寒室門口,沈昕請一位弟子代為通傳后,便在門外等候,順便欣賞一下寒室周圍的景色。
寒室作為姑蘇藍氏歷代家主居住的地方,可以說是將藍氏的風雅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不論是簡約大氣的雕花木梁,還是精致典雅的鏤窗,甚至門前的石子小路,路邊青蔥的草木,院中挺立的雪松,都仿佛是受了這書香之地的侵染,無一不體現(xiàn)著鐘靈毓秀之氣。
“沈姑娘”正沉迷于周圍雅致景色中的沈昕被藍曦臣的聲音換回了神志,回過身便見到藍曦臣靜立于廊下,正含笑望向她。
仍是一席水藍色的束袖長衫,一手握著玉簫,一手背于身后,如青松般筆直的站在寒室的門前,這一幕好像在沈昕的夢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而今天,夢里的人終于能看清他的五官。
沈昕苦笑,果真是如神仙般的人物啊,自己也就只能在夢里肖想一下了,還是趁早斬斷這不切實際的妄想為好,不然,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不過,在藍氏聽學的這段時間,沈昕發(fā)現(xiàn),藍氏雙壁這兩兄弟,藍曦臣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身水藍色的長衫,襯得他氣質更加溫潤如水,而藍忘機則總是一席白衣,顯得如雪般清冷孤傲。雖然兄弟二人長像有八分相似,但這氣質,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澤蕪君”沈昕躬身行禮,她原本以為會被弟子帶進去,沒想到藍曦臣竟然親自出來了。
“沈姑娘來找曦臣,可是有什么事?”藍曦臣淡淡的問道。
他并沒有請沈昕進去,這倒不是因為他對沈昕有什么意見,雖說修仙之人沒有那么多講究,但畢竟兩個人的關系略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不方便獨處一室。
沈昕倒也不在意這些,只是有些遺憾沒有參觀到男神的住處,不過她還記得來找藍曦臣的目的,于是直接說道“澤蕪君,方才我在后山偶然發(fā)現(xiàn)岐山溫氏梟鳥的蹤跡,不知道澤蕪君與藍老先生是否知曉,便想著來告知一聲,提早防范。”
“梟鳥?”藍曦臣微微皺起眉頭,近幾年岐山溫氏行事越來越囂張,現(xiàn)在不但突然派人前來聽學,還將梟鳥派到云深不知處,不知對藍氏有什么圖謀。
沈昕見藍曦臣皺眉沉思,又想到不久后,這清幽如畫的百年仙府可能會被溫旭付之一炬,心里總是覺得十分可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澤蕪君,若熹不才,但對陣法略有研究,觀云深不知處的護山大陣,雖布陣精妙,但仍有幾處欠缺,若是澤蕪君信得過若熹,若熹可將這幾處薄弱之處完善,屆時只要開啟大陣,便是溫若寒來了,也輕易攻破不了。”
沈昕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心里其實很忐忑,每個家族的守護大陣可以說是這個家族的最重要防護之一,輕易不會讓外人插手,但是她既然來了這里,要是明知道會發(fā)生何事,卻不做點什么,她覺得她自己心里那關就過不去。
原本以為會被禮貌的拒絕,沒想到藍曦臣聽了她的話卻很高興,笑著說道“早就聽父親說過,和山沈氏對于陣法、符道研究頗為精妙,先前父親就想請沈宗主幫忙完善護山大陣,只是...”只是沒想到因為各種事情耽擱,還沒來得及,父親就去了。
說道這里,藍曦臣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只是先前有事耽擱了,現(xiàn)在沈姑娘愿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不知沈姑娘現(xiàn)在是否方便?還請沈姑娘同曦臣一起去見叔父,商量一下大陣的事情?!?/p>
沈昕:呃......
藍曦臣這么容易就答應了,反倒讓沈昕有些不知所措。
護山大陣耶,就這么輕易的同意讓她一個外人修改嗎?不用再考慮考慮?
而且,雖然聽學的時候經(jīng)常見到藍啟仁,但為啥聽藍曦臣說,同他一起去見叔父的時候,沈昕總有一種見家長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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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后媽,你才想起來讓我出場,是不是忘了我是男主?”
神經(jīng)病作者“呵呵,兒砸,你還想要媳婦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