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做噩夢了,而夢的內(nèi)容也仍是千篇一律的。
來人用冰冷的刀子狠狠扎進(jìn)少年的喉嚨處,血液噴涌四濺。
遲墨如同破布娃娃一般,他捂著傷口倒在床上,溫?zé)岬难髁怂皇帧?/p>
少年費(fèi)力的抬起眼想看清對方的長相。
可遲墨看不到。
因為他喉嚨被割斷,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傷口上,努力的張口呼吸,想奪得一絲希望。
卻不過是瀕臨死亡的殘喘掙扎,渴望生存所以如烈火般灼熱的眸也在窒息之中漸漸變得昏暗沉寂,直至死亡。
窒息感太過強(qiáng)烈。
遲墨猛的驚醒,他剛剛做完噩夢,還在分辨現(xiàn)實和夢境的區(qū)別,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好像壓了個人。
他側(cè)頭看過去。
這才發(fā)現(xiàn)劉耀文將自己整個人攬了過去。
小少年的手摟在遲墨的腰間,大長腿也壓在了遲墨的身上。
遲墨……
遲墨突然明白夢里那股真實的沉重和窒息感是從哪里來的了。
他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有點酸澀的身子,結(jié)果沒想到劉耀文感覺到了遲墨的抗拒,在夢里都卻很不滿的靠在遲墨的耳側(cè)哼了一聲。
劉耀文……別動
屬于劉耀文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遲墨敏感的耳旁。
遲墨【躲避】
可遲墨只要動一下,劉耀文的懷抱就縮的越緊,于是他只能嘆了口氣放棄掙扎。
遲墨無奈,遲墨沒得辦法。
于是遲墨干脆就放空思緒,試圖在對方的懷中再次入睡。
“為什么和嘉祺哥在一起,就不會做噩夢呢?”
遲墨睡著前的最后一個想法是這個。
第二天的清晨,士大夫無情的闖進(jìn)了馬嘉祺的房間,并且布置了叫姚景元劉耀文遲墨起床的任務(wù)。
不過由于丁程鑫和馬嘉祺在一塊,所以丁程鑫也被吵醒,兩個人就一起開始了叫早服務(wù)。
丁程鑫大家好
馬嘉祺又是熟悉的叫早
【噢噢!是祺鑫cp!】
【哇啊啊啊好想你們呀,終于有直播物料了嗚嗚嗚嗚】
【今天會有新成員的出現(xiàn)嘛?】
【小墨!看小墨!!】
【?還沒出來呢刷什么屏注意點素質(zhì)吧,就一個空降,粉還能這么多,不虧資本家】
【你們才差不多得了,都罵多久了?遲墨沒上樓前就是一個素人,怎么就資本家了】
【鑫祺軒一個房間,那么盲猜姚景元和劉耀文在一起,遲墨果然不招待見誰也不樂意和他一起住】
彈幕刷成一片,丁程鑫淺淺地掃了一眼,在看到成員們又被隨意揣測之后就皺了皺眉。
丁程鑫昨天亞軒房間的洗澡間壞了
丁程鑫凌晨才找人修好,為了不打擾大家休息,所以就隨意拼了一下房間
丁程鑫所以現(xiàn)在呢,我們兩個要去喊景元、耀文兒、墨兒起床
馬嘉祺也看到了那一條評論,自然也知道丁程鑫是在辟謠大家孤立和不歡迎遲墨的言論。
馬嘉祺小墨肯定不需要被叫早
馬嘉祺不過耀文就難了
【呀,耀文這位西南特困生來了哈哈哈】
【為什么墨墨不需要被叫早】
看到這條彈幕之后,丁程鑫主動解釋。
丁程鑫因為他平常起床很早,也從來不賴床,還會主動幫我們做早飯
馬嘉祺所以,為什么今天不是小墨叫早
為了防止一個普通的叫早直播都被粉絲扭曲事實,所以兩個哥哥都很主動的cue遲墨。
其實也是為了讓粉絲看清,遲墨是個很好的孩子。
【鑫鑫和棋棋看起來都好了解遲墨啊】
【讓隊友幫忙立人設(shè)可是會打臉的,既然起床早怎么現(xiàn)在都沒看見遲墨出來做早飯】
【?樓上真會扣字眼,人偶爾睡一次懶覺怎么了】
【就是啊,現(xiàn)在才五點半,誰能起得來】
不過很快,彈幕就被打臉了。
丁程鑫先一步推開了房間的門,就和遲墨對上了視線。
少年靠在床頭,單手正把玩著魔方,顯然是在研究怎么快速拼好。
在聽到門響之后,遲墨眼神亮了一下,以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丁程鑫。
丁程鑫這么早就醒了啊
丁程鑫還在驚訝遲墨醒得早,另一邊的馬嘉祺卻一眼看出來遲墨好像有點不對勁。
馬嘉祺小墨,你………怎么了?
【哇,馬嘉祺是怎么看出來遲墨有事想說的啊】
【知墨莫若祺】
【遲墨這個顏值我能舔屏一百年】
【純素顏都能那么好看,哇靠不愧是美人兒~~】
遲墨他……
少年神情有些無奈,甚至還苦笑了一下。
遲墨我腿麻了
隨著馬嘉祺的靠近,鏡頭也越發(fā)清晰的拍攝到,原來被子下的劉耀文以一個非常霸道的姿勢抱著遲墨的腰,腿都壓在對方的身上。
也不知道遲墨是怎么艱難的倚靠在床頭上的,反正他自腰間以下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被劉耀文跟抱娃娃一樣抱著。
丁程鑫他就這樣抱著你睡了一晚上?
丁程鑫因為震驚,聲線都有點變音,他不敢置信的,盯著劉耀文搭在遲墨腰間的手,心頭莫名涌上一股酸意。
鏡頭猝不及防對準(zhǔn)到了遲墨。
少年眉眼之間還帶著濃濃的倦意,似乎沒怎么睡好,但是他垂眸望著劉耀文的眼神卻很寵溺。
遲墨恩,差不多
馬嘉祺你怎么不推開他
他記得遲墨是不喜歡別人觸碰的。
之前只有馬嘉祺的靠近,遲墨才不會躲避。
但是現(xiàn)在的遲墨卻能容忍劉耀文跟八爪魚一樣貼在身上。
按理說劉耀文應(yīng)該會在靠近的一瞬間就被遲墨單手掀下床的。
到底是什么時候,劉耀文和遲墨的關(guān)系好的能如此親密了。
馬嘉祺單手拎著微型攝像機(jī)拍攝,另一只手則插進(jìn)口袋,笑容都有點冷。
遲墨他半夜也做了一次噩夢,沒什么安全感,所以……就隨他吧
遲墨輕笑了一聲,語氣像是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但也非常溫柔且撩人心弦了。
【一時不知道該羨慕誰】
【原來遲墨這么溫柔嗎?看顏值更像是高冷又無情的那種類型】
【馬·冷酷·嘉祺】
【快被丁程鑫笑死了,說的這句話怎么有股濃濃的酸味,怎么你也想抱著小墨睡一晚上嗎】
【也??也做了噩夢??】
而馬嘉祺也明顯注意到了這句話,他微微皺眉,之前遲墨說的時候他就很擔(dān)心。
但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晚上,馬嘉祺倒是沒發(fā)現(xiàn)遲墨有做噩夢。
所以,是遲墨隱藏太好,還是那天他沒有注意到呢?
不過這件事暫且放下,現(xiàn)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就是把遲墨從狼崽的手里解救出來。
于是馬嘉祺在旁邊直接脫鞋撲到了床上,伸手去搖劉耀文的胳膊。
馬嘉祺起床了
耀文兒聽不見,耀文兒想睡覺。
馬嘉祺你小墨哥要被你壓死了
聽到遲墨的名字,劉耀文還有點反應(yīng),他微微動了一下指尖,接著頭就靠上了遲墨的肚子。
【哇啊啊啊這是我能看的嗎】
【文墨鎖死】
丁程鑫呵了一聲,直接上手捏住劉耀文的鼻尖。
丁程鑫起來
要么是大哥呢。
因為這一句話,劉耀文才勉為其難的睜開了眼。
又是熟悉的叫早。
又是熟悉的西南特困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遲墨在身邊,劉耀文膽子變大了,他居然選擇無視丁程鑫,并且干脆地抬手拽住遲墨的手腕,讓對方同他一起躲進(jìn)了被窩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早服務(wù)又在幺兒這里慘遭滑鐵盧】
【劉耀文你干什么呢,你自己不想起床怎么還拉上小墨一起躲呢哈哈哈哈】
【我看到遲墨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真的好可愛啊,還趁著劉耀文放開的時候屈膝活動了一下】
【小墨被迫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