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務(wù)室內(nèi),向萊面色平靜地躺在病床上。
微風(fēng)吹動著窗邊白色的簾布,空氣里凈是藥物與消毒水摻雜在一起的氣味。待那些圍觀的人員散去,四周,忽然間靜得有些詭異。
岳亮(幼崽)“……”
岳亮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冷漠地盯著病床上的向萊。
向萊(幼崽)“……”
細數(shù)著她呼吸的頻率,緊盯著她的眉眼時而不自覺地浮動,岳亮靜待著鐘表盤上的指針走過十一點鐘的方向,隨之,囂張地翹起了二郎腿。
岳亮(幼崽)“別裝了,人都走光了。”
說罷,老舊的鐵藝病床發(fā)出幾聲咯吱咯吱的聲響。
向萊閉著眼睛,兩只小手慢慢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拽到了臉前,小心遮住了一半的臉后,她俏皮地只睜開一只右眼,瞄向一旁的岳亮。
向萊(幼崽)“…都走了嗎?”
正對上岳亮朝她投來的目光,向萊小心翼翼地開口,低聲問道。
岳亮輕輕點了點頭,從鼻腔里擠出一個“嗯”的音。
岳亮(幼崽)“嗯?!?/p>
這下子,向萊總算松了口氣。
從比賽場上一直裝到醫(yī)務(wù)室,一路上可給她憋壞了。
向萊(幼崽)“嘿嘿,你怎么知道我裝的???”
她憨笑了幾聲,邊問,邊像沒事人一樣,干脆利落地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岳亮從她身上瞧不出一點虛弱的跡象。簡直與剛才賽場上的她判若兩人。
岳亮(幼崽)“我還不知道你了?”
岳亮翻了白眼,隨口答道。
向萊(幼崽)“哎呀,真是太尷尬了?!?/p>
向萊(幼崽)“你都不知道,剛才我閉著眼睛聽你們講話,恨不得當(dāng)場刨個坑把自己埋了?!?/p>
說著,向萊的左手握成了個小拳頭。從她的肩膀開始,上上下下敲打了一遍身上的骨頭。又左右扭了扭腰背,舒展著酸痛的筋骨。
岳亮(幼崽)“……”
自從剛剛那個白眼之后,岳亮便一直沒再發(fā)出任何聲音,就只是默默地聽著向萊在病床上不停嘮叨,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只聽向萊捏著脖頸處的肌肉,重重嘆了聲氣:
向萊(幼崽)“唉,還有張真源啊,這一路上,顛得我都要腦震蕩了……”
話音剛落,左手邊隔擋的簾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了開來。
向萊(幼崽)“…?!”
向萊迅速反應(yīng),猛地回頭一瞧,竟發(fā)現(xiàn)張真源就坐在自己隔壁的病床上。
張真源(幼崽)“…抱歉啊向萊同學(xué),我下次一定抱得更穩(wěn)一點。”
即便是面對這般埋怨,張真源也沒有對向萊產(chǎn)生一點不耐煩的情緒。反而還笑盈盈地對著向萊,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會做得更好。
向萊(幼崽)“額…我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突然出現(xiàn)的張真源把向萊嚇得直結(jié)巴。張真源卻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張真源(幼崽)“沒關(guān)系,我明白向萊同學(xué)的意思。”
“你明白?你明白啥了你明白!”向萊心里這樣想著。但一看到張真源那副沒脾氣的老好人模樣,到嘴邊的話又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她忙轉(zhuǎn)頭看向岳亮,質(zhì)問道:
向萊(幼崽)“你不是說人都走光了嗎?”
岳亮仍舊一臉冷漠,聳了聳肩,說:
岳亮(幼崽)“是啊,但我又沒說這屋子里只有我們倆人啊。他跟你一樣,是病患嘛?!?/p>
向萊(幼崽)“病患?”
聽岳亮說完,向萊又一次轉(zhuǎn)頭看向張真源的方向。
張真源(幼崽)沒關(guān)系,小張張全都明白,一切都在不言中。
張真源(幼崽)感謝小姐姐的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