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12,天氣晴朗
兩人匆匆走出機場大門,一群黑衣人立馬圍了上來,吳邪見狀站在李葭如身前,環(huán)顧一圈,黑衣人黑黢黢的面孔上掛著墨鏡,占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二,頓時吳邪嗅到空氣里的一絲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李葭如感覺到一股被肆無忌憚地侵犯的目光,萌生出厭惡,偷瞄了眾人一眼,覺得他們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變態(tài)”的氣息,就像浸淫在戰(zhàn)場多年舔血的士兵,李葭如一下向后退了一步且垂下頭,下意識拽住吳邪的衣服。
吳邪一手向后握住她手,面上掛滿了溫和的笑容,對黑衣人咬牙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然而無人應答,隔了幾秒鐘,與吳邪面對面的黑衣人勾起嘴角,張開嘴巴。
“吳邪先生,李葭如小姐,下午好,我們接了阿寧小姐的委托,特意來此接兩位到相應的地方!”
話音剛落,他遞上一部手機,上面顯示正在通話。
吳邪一把接過手機,“阿寧?”
李葭如眉頭一皺,慢慢靠近吳邪耳朵。
阿寧:“跟著他們走,她將會看見她想見到的人!”
吳邪腦子一轉(zhuǎn):“我知道了,你最好別?;ㄕ校 ?/p>
對方冷笑一聲。
吳邪掛斷電話,交出手機,冷冷說道。
“走吧!”
那個男人轉(zhuǎn)過身,一輛黑色商務車映入兩人眼簾,看起來十分霸氣,只聽男人輕聲道:“兩位,請!”
吳邪帶著李葭如緩緩靠近車子,嘭的一聲,車門被關上了,李葭如渾身一震,司機啟動發(fā)動機,漸漸地,她的后腦勺再次感受到那人投來的眼神,這回不一樣了,帶著一絲令人不可忽視的殺氣,李葭如面無表情的雙手插進兜里,將內(nèi)囊緊緊握在手心里,腦子里無數(shù)的神經(jīng)繃緊,一旁的吳邪正用手抵著下巴,思考事情。
李葭如閉上眼睛,腦子里正在循環(huán)播放昨天跟吳邪交流的話語。
“他們?yōu)槭裁匆ノ覌???/p>
吳邪:“阿寧說,跟你父親有關!”
李葭如感到無語:“我父親?這哪兒跟哪兒,他都死了多少年了,尸骨早已化成水!”
吳邪冷靜的分析:“既然阿姨在他們手里,顯然阿寧帶著非常強烈的目的性,他們可不是好人,阿姨的性命被他們所控,我們只能聽他們的,報警根本無用,你聽我的,我們立刻訂飛機票飛到三亞,跟阿寧見一面吧!”
戴上帽衫的李葭如感受好多了,便在心里默默念叨:“媽,爸爸在世時,你們倆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很快,車子開入地下車庫慢慢停下,兩人跟著眾人下車徑直進入電梯來到38層。
“請進!”
吳邪的手握住門把手,猶豫了一下,終是轉(zhuǎn)動,咔嚓一聲,門開了,并快速向白墻一側(cè)滑行,兩人頓時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手李葭如猛然間睜大眼睛,沖到床邊,看了看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她白皙的手腕戴著銀色的手銬,突然抓住其手腕,瘋狂大喊:“媽,媽,你醒醒,醒醒!”
吳邪生氣了,轉(zhuǎn)過身,問道:“你們把她怎么了?”
那個男人說道:“那位女士脾氣不好,不聽我們的話,我們只好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待時間一到,她就會清醒!”
李葭如擦了擦眼淚,站起來,沖男人大聲高喝:“你們這是綁架,是違法手段,我要報警,告你們!”
“李小姐,我們不攔著你,你去告呀,只是你母親的命怕是要沒了,另外,我們不是中國人!對了,你作為知名學者李教授的女兒,對你父親的過去就一點都不好奇嗎?”那個男人見李葭如臉色一變,笑了笑,繼續(xù)火上燒油:“哎呀,李教授死得太慘了,全身燒傷百分之九十,最后被人一刀斃命!”
吳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李葭如一聽,輕蔑地嗤了一聲:“麻煩你撒謊之前先做個調(diào)查!我父親死于車禍,起因在于那個面包車司機酒后駕駛!”李葭如一直盯著那個男人的臉,期待看到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然而他卻哈哈大笑,李葭如的內(nèi)心莫名慌得一批,“作為一個獨立的成年人,我都替你感到可憐,從你三歲生日始,你的生活里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謊言,而幕后黑手就是嘴邊經(jīng)常掛著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母親,她為了自己能過上平靜的日子,為你編織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就像雪球越滾越大,算一算,如今也有21年了,現(xiàn)在這個巨大的雪球滾到了懸崖邊,而下面就是萬丈深淵,就差一步!”隨著男人冷酷的話語,李葭如的大腦越來越亂,兩方爭斗著,忽然,她意識到自己竟對含辛茹苦養(yǎng)大自己的母親起了疑心,胸腔噴出無限的愧疚,暗罵自己掉入男人的陷阱,頓時放棄思考,怒目圓睜,唰的一下抬起頭,冷冷地盯著男人,想看看男人到底玩什么把戲,深吸一口氣,語調(diào)平靜道:“請你拿出證據(jù)證明你剛才所言全是真話!”
那個男人嘴角上揚:“證據(jù)就在電視柜上!”
吳邪目光一轉(zhuǎn),電視柜上只有兩樣東西,兩盤錄像帶和錄放機。
男人聳肩,無所謂道:“看還是不看,請李小姐自己選擇!”
隨后走到門口,而且非常貼心的為他們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