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做了許多關(guān)于年窈窕會離開他的準(zhǔn)備,但是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且以自己最沒有料想過的方式,依舊是如同眼中進(jìn)入利刃,片刻不能夠轉(zhuǎn)圜。
年家該要成長起來,絕對不能夠落下雍親王太多,成為雍親王只手就可以除去的東西。
年羹堯這樣想著,環(huán)視了一下大廳之中紅綢。
眼中滿是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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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走出院門,侍從十分奇怪,趕緊躬身問道:“爺,不是已經(jīng)推了公務(wù)嗎?
怎么不留側(cè)福晉在身邊好好聊聊天?”
胤禛為了這些時日,早早準(zhǔn)備好了所有的安排,侍從從小陪著胤禛長大,見著胤禛不過是剛剛進(jìn)去就出來實在有些反常,這才這樣問著。
“有時候這樣的距離已經(jīng)夠了。”
“我只這樣靜靜看著她便可。”
“慢慢來吧,反正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了。”
年羹堯在心里的痕跡,終究會被覆蓋上他的名字。
窈窕也會想明白這個世上最愛她,最能夠保護(hù)她的人只有胤禛一個。
他長身負(fù)手而立,氣度端華,回身看了一眼院落之上題的字,這才勾唇一笑,沉靜眸子出現(xiàn)了生動。
“鶼鰈院”。
他在口中反復(fù)念了一下這個詞匯,口中的甜已經(jīng)可以將年窈窕說不吃糖畫時候得苦澀給壓制住了。
夫妻伉儷,鶼鰈情深。
才是他們該有的狀態(tài)。
“走吧,去書房看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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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間時候,胤禛這才回來。
他忙起來就分不清楚時間,一心撲在公務(wù)之上,還是聽著書桌上燈花成結(jié),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是很晚了。
年窈窕作勢就朝他下拜,直接被人扶起,手握在掌心之中一刻都未曾松開:“不用行禮?!?/p>
“永遠(yuǎn)不需要對我行禮。”
“怎么手這樣涼?”說完之后這樣問著,帶了一些低聲的斥責(zé)和關(guān)切,直直盯著年窈窕秋水般的眸子。
“冷了便是一直這樣?!?/p>
“暖著就不礙事了?!?/p>
年窈窕順著胤禛的力道坐下,桌案上還有冒著熱氣的銀耳蓮子羹,看著是略略用了幾口之后就放下了。
想要試探著從溫?zé)岬恼菩闹袑⑹种赋殡x出來,結(jié)果卻被握的更緊了些。
她其實...知道胤禛要來,不可能走了就不回來了。
但是她不想要多體貼多好,只想自己安安靜靜用完晚膳。
“不行禮的話,不合規(guī)矩?!?/p>
“旁人見了,會說年家的家教不好?!?/p>
她這樣說著,卻一點想要再行禮的意味都沒有。
胤禛的底線,從行禮之處上就可以好好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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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們都會說你是本王慣的?!?/p>
“羨慕都來不及?!?/p>
眼神定定,似乎要將他的野心全部在年窈窕面前傾瀉。
只要足夠強大,所作所為就沒有人敢當(dāng)面指摘。
他另一只手時常把玩的碧綠色佛珠放在桌案上,伸手?jǐn)[弄了一下云過天青小碗之中的蓮子羹問道:“可是廚房做的不合你的胃口?”
“我記得你喜歡甜,蓮子縱使如何處理,都會帶著些許苦澀味道?!?/p>
“況且蓮子性涼,你手心這樣冰冷,不適合用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