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捫心自問,若是他最初發(fā)現(xiàn)這縷金光的作用,他只會比墨淵更甚,他不會告訴他們這縷金光讓他感受到了什么,相反他還會百折不撓的阻止他們獲得有如此作用的金光。
想到這些,東華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三人視線相觸間,似是一瞬間打定了主意,以后切不可讓靈昭輕易的再次向著他們之外的人放出金光。
“折顏,今日是發(fā)生了何事?”墨淵知道東華是不打算追究他知情不報的事情,內(nèi)心深處倏地松了一口氣,之后才輕輕抿了一口清茶,微微側(cè)眸看向折顏。
說起來,并不是他不想告訴東華那縷金光的作用,畢竟他是知道東華這些年對待靈昭如何的。只是一方面他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另一方面也確實有些自己的私心。
他想著晚一些,只是并未想到,等到折顏出現(xiàn)意外之后,東華竟然會主動去尋靈昭。自折顏此行歸來后,他便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本想主動告訴東華,倒是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又出了個不按理出牌的東華。
折顏摸了摸鼻尖,回憶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他知道他的腦子不如墨淵,更不如東華,自是他將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才能夠更好的摸清楚青丘白家的詭計。
不過因為帶著靈昭一同遇上的,自然面對東華的視線有些氣血不足,總覺得有些心虛,“我和昭昭凡間這一趟本是極為平靜的,凡間和我們本就有時間差,我們差不多待了三個月的時間逛了不少地方,才往回趕。”
“在一處茶館旁,昭昭想要買熱栗子,沒想到竟然和去茶館尋聽?wèi)虻陌诇\的白真遇上了......”折顏撓了撓有些微亂的發(fā)絲,聲音更是低了低,“你們也知道白家的性子,他一直跟著我,牛皮膏藥根本趕不走。又加上第一次看到昭昭,自是更趕不走了”。
“中間白真接了個通訊,我就覺得事情不妙,帶上昭昭就和他們分開想回昆侖虛,結(jié)果后方突然出現(xiàn)一縷奇怪的氣息,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發(fā)揮仙靈之力,若不是昭昭,怕是我們倆都沒辦法回來了!”
東華眉心微蹙,薄唇輕抿,清冽的眉眼似是染上了幾分怒意。
坐在座椅上的墨淵抬手想要輕撫自己的胡須,直至摸到一手的滑膩才怔愣了一刻,這才想起他的胡須早先便被他理了。動作微微頓了頓,視線終是望向了殿外的天空,似是有些晃神。
“...之前白止都是暗地里行事,如今怕是等不及了,只是為何?”折顏似是有些呢喃,按照之前的情形,白止分明是有所顧忌。今日之事,即使他折顏是傻子,也會發(fā)現(xiàn)白家的異常,他們這分明是打算盡快動手。
可是明明上次對待墨淵依舊留有余地,為何對上他卻是如此的情形。
不說折顏,就連墨淵和東華也有些奇怪,即使是他們扣押下白淺,可是白淺也不過幾天的時間便被白止利用不知名的法器帶走了,如今的昆侖虛地牢可沒有白淺這號人物。
那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會使得白止寧愿魯莽的撕破臉也要對付折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