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辦?”南羲也沒想到琉璃獸這么容易“叛變”啊,她就是見到通身潔白,長相可愛,心生歡喜,結果就那么幾瓶丹藥,琉璃獸竟然不跟著百里東君離開了。
想想之前被琉璃獸一尾巴送出去的百里東君兩人,南羲微微沉默,這其實也有點倒反天罡了......
“沒事,不走我們便養(yǎng)著?!庇暽夏硞€小姑娘回眸望過來的視線,蕭若瑾俯身順了順她的發(fā)絲,示意南羲別擔心。
總歸面前的這場意外,并不是他們本意。
“之后溫家來人,我會和他們談的,也不會讓他們吃虧的。”培養(yǎng)琉璃獸,溫家消耗的成本,包括至如今的時間成本,他這里都可以賠償。
當然,若是溫家人能直接把這琉璃獸抬走,他會更加高興。
畢竟任是誰也不想心上人身邊還粘著一個未知獸吧?
差點忘記了,他的心上人并不是人,而是神獸白澤。
小白澤旁邊又黏上來一個琉璃獸,不行,堅決不行!
所以,在溫壺酒帶著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再次出現的時候,蕭若瑾已經堅定想讓溫壺酒想辦法,然后把琉璃獸給帶走這一想法。
這一次,溫壺酒的到來并沒有被禁入。
被影衛(wèi)引著進入內里,看到黑袍華服青年的模樣后,溫壺酒眼眸閃了閃。
他想過出現在這里的可能是風華公子,但是到底是他猜錯了。
沒想到出現在這里的,竟然是北離皇室的景玉王。
江湖之人,注重規(guī)矩,但又不注重規(guī)矩。
但是,江湖之人也是有國籍劃分的,既然認出了黑衣青年,溫壺酒斷也沒有打人臉的道理。
因而,溫壺酒率先行了一個作揖禮,隨即的拎著要往琉璃獸旁邊去的百里東君的衣領,直接把人給揪了回來。
“東君,小槍仙,還不過來見過景玉王......和王妃?!痹诹鹆ЙF身側的女子他也看到了,這般面容,以及腰間掛著的雙環(huán)佩,無一不在昭顯著對方的身份。
誰能佩戴象征著景玉王府和瑯玡王府的玉佩,還將玉佩重新設計成一體的,除了那兄弟兩人,唯有那位景玉王神秘的王妃,斷不可能有第三個人。
“無需多禮,溫先生可能將這琉璃獸帶走?”
這家伙,之前還和南羲說,琉璃獸不走他們就養(yǎng)著,然而如今一個當面,就催促溫壺酒想辦法把琉璃獸帶走。
琉璃獸哼哼兩聲,巨大的燈籠眼盯著蕭若瑾看了又看,之后尾巴悄悄往前伸,一息不到便卷到了南羲的腰間。
似乎是準備攜人逃跑?
聽出蕭若瑾不想留它,所以就想帶她一起去浪跡天涯嗎?
這家伙難道不知道,蕭若瑾這般開口,就是為了把它留下嗎?
他們不想留,琉璃獸卻不走,之后便可以開始談判了。
蕭若瑾:不,我是真的改變主意不想留它了......
南羲彎了彎眸子,沒在意纏在腰間的蛇尾,反而是抬手戳了戳琉璃獸的身子,隨即的看向迅速往這里來的幾人,無奈的攤攤手,“大哥哥,琉璃聽得懂你們的話。”
“你若是惹它惱了,它可就要攜我浪跡天涯了,我就不回家了?!比问钦l都能聽出南羲這句話中的戲謔,然而她抬眸間,眼眸盈盈,似是蘊含一汪秋水,流轉間,又有萬千星辰融入其中。
只一眼,便足夠奪目,也惑人心弦。
滿室寂靜,最終因著青年一句無奈的話語而終于被打破,“盡是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