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美得虛幻,像夢境一樣虛無。
白色薄紗浴袍讓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袖口挽起半截往上翻,露出她白皙細嫩的玉臂,稍微還有點濕潤的長發(fā)傾瀉下來,彌漫著濃濃的清香。
動人心弦的勾魂。
白皙精致的臉龐,青綠色幽暗又清澈的眸子透著笑意,嬌艷的紅唇微微張著,活得行走在人間的妖精。
“我……”司徒七月咬唇,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眼眶里一下子蓄滿了淚,再次睜眼,面前的人卻沒有消失。
她湊近了,伸手挽起他凌亂的額前發(fā),“怎么了,誰欺負七月了?”
司徒七月差點沒哭出來。
他極速地別過頭,不給她看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
“想我了沒?嗯?”少女問了一聲,司徒七月沒理。
她低頭,親了親司徒七月的耳垂。
少年臉唰地紅了,理智全都崩塌。
司徒七月伸手抱住她,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少女就被他一個反拋壓在了身下。
一年里,司徒七月也沒少去看她,但是也只是偷偷地看,現(xiàn)在他的女孩就光明正大地在面前,乍一看,更漂亮了。
還有……身材更……更完美了……
“初初……”
一切都過去了。
她回到了原生家庭,即使再不受待見,也依舊用回了南宮姓。
南宮初。
當(dāng)初南宮青為她舉辦了一個宴會,慶賀她回家,還專門找了個大師來給她擬名字。
結(jié)果那晚她不知道是不是喝大了,隨便刀了個字,連大師都懵了。
后面就改了名字了。
雖然也不喜歡這個姓,但只要和橘冬霖沾邊的東西,她都嫌臟,過去發(fā)生的種種,她已經(jīng)受夠了,不想再忍了。
這個名字從司徒七月的口中念出來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司徒七月抱著她,嗚咽了幾聲,“你怎么來了?”
“呆多少天?”總要先問清楚,讓心里有個底。
暑期兩人沒呆在一塊,南宮初跑去H國旅行去了,司徒七月被菲爾斯盯著趕課業(yè),自然是想去去不成。
“嗯……”南宮初剛想說,卻突然起了壞心思,嘴一撇,情話張口就來,“那七月想讓我呆多久?”
司徒七月不說話,頭悶地很低。
他當(dāng)然是希望她永遠留下來,可是她是他最寶貝的人啊,怎么能像只寵物一樣囚起來呢。
“司徒七月,說話?!?/p>
“見到你我好高興……”Z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分別了快半年多的兩人。
司徒七月恨不得整個人都粘在她身上。
“那我這次就不走了?!?/p>
“???”
司徒七月猛地抬頭看她,銀白色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血紅色的淚痣漂亮至極,更顯野性了。
南宮初爬起來一點,靠著床背,繞有興趣地望著他,眼睛都在發(fā)光。
“我這次提交了圣恒斯「F國最高級貴族學(xué)?!菇粨Q生申請,并且已經(jīng)通過了?!?/p>
“現(xiàn)在,我們可是校友了,往后的日子,請學(xué)長多多指教!”眼里含笑,像只貓兒似的撓著他的心窩。
司徒七月突然變了臉,滿臉寫著陰郁,南宮初訕訕地,還以為他不高興了。
“咋……咋了……”
司徒七月跪著一步步挪著靠近,南宮初就忍不住想后退,但她身后就是墻,退無可退。
眼睜睜地看著司徒七月靠近。
溫?zé)岬奈乔忠u了她,火熱包裹了她的口腔,充斥著他的味道,越吻越不對勁……
巨大的陰影籠罩過來,被子將兩個人都蒙在里面遮蔽得嚴嚴實實的。
南宮初伸手將司徒七月丟出被子的浴袍撿回來,“等等……司徒七月!別……”
南宮初出聲阻止他更加失控的行為,少年卻停了手,被子被掀起來,兩個人就像重新活在陽光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南宮初連忙扯過被子遮住自己。
司徒七月的眼神就像藏了刀子,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南宮初,你成年了?!?/p>
所以,年齡不再是她的擋箭牌。
“我今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實在太累了……”
司徒七月深深地看著她,還是妥協(xié)了,“睡覺。”
肉是沒吃到,但零嘴是一點都沒少。
第二天,菲爾斯知道昨晚司徒七月是宿在南宮初的房間時,氣的半死,二話不說就將司徒七月的東西收拾了丟到三樓去住。
原本司徒七月就住在南宮初隔壁,之前是方便他,現(xiàn)在是更方便他了。
菲爾斯氣得腦袋疼。
家族里有這么個孽種,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以至于,吃早飯的時候,司徒七月的臉都是臭的。
菲爾斯也不主動搭理他。
倒是南宮初,精神有些憔悴,眼底一片青紫。
威爾頓:“初初小姐,您昨晚沒有休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