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院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 趙徽瑜是正妃,可以說是她們側(cè)妃妾室的共同敵人,她們也只是想聯(lián)手打壓趙徽瑜,讓她舉步維艱??稍僭趺凑f她也是陛下親賜的王妃,若是此事傳入朝堂之上,那就不好收場了。
? 老夫人倒有些驚訝,面色也微變,目光中也多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意味。
? “徽瑜,切莫聽信她們都一派胡言,皆是妒心作祟罷了。”
? “王爺昨夜未曾與你同床乃是舊疾復發(fā),還需靜養(yǎng)一段時日,等他養(yǎng)好了自然會與你同住。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又怎會不喜歡你呢?!?/p>
? “你是王府的正妃娘娘,怎么能少了人伺候,靈娘,你替我選幾個靠得住的丫頭去徽瑜那伺候,千萬不可馬虎?!崩戏蛉顺练€(wěn)地對著旁邊侯著的嬤嬤說道,目光也慢慢轉(zhuǎn)過,冷冷地看著剛剛開口譏諷趙徽瑜的那位女子,“花鬘,你身為妾室,敢對正妃出言不遜,毫無禮法可言,從即日起,禁足一月,月例少半,下來再與王妃賠罪?!?/p>
? “這,母妃,我……”那位叫做花鬘的妾室剛想辯解兩句,就被老夫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她死死捏著裙角,便再也沒了聲音。
? 老夫人環(huán)視了一圈,才看向趙徽瑜,說:“徽瑜,如此,你還滿意?”
? 趙徽瑜低頭說:“母妃裁斷公平公正,臣妾當由母妃做主?!?
? 這幾場下來,院里的人看著趙徽瑜的目光都變了。
? 任誰都知道,現(xiàn)在無論是誰都不能把這新嫁進來的王妃當成傳聞中的傻兒看了。曾經(jīng)街頭小巷都在說丞相府的嫡小姐出生就是個傻兒,還克死了母親,可剛剛她的唇槍舌劍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等機敏確實少見。
? “呵呵,看來我像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币宦晪尚牟贿h處傳來。
? 聲已至,人未到。
? 趙徽瑜轉(zhuǎn)頭望去,一片嫣紅款款而來。
? 但來的不止一個人。
? 女子身著紅裝,臉蛋小巧可愛,但她的眉宇卻又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一種妖異的美,雍容豐滿的身姿更是不俗。她身側(cè)的男子金冠,紫袍,腰間系白玉流蘇,黑束錦靴,高大挺拔。他眼中色彩最為深邃波瀾,如漩渦一般讓人越陷越深,淡淡的煞氣宣示著生人勿近。
? 女子幾乎讓整個身子都貼在男子身上,雙手親昵地挽著男子小臂,十指緊緊相扣,看起來便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 他們迎面走來時吸引了所以女子的目光,那些側(cè)妃與妾室們都看著鄔良突,眼里全是嫉妒。
? 而趙徽瑜的目光卻死死盯著那雙滄瀾與翻覆的眼眸,他的面容俊朗但是陌生,但他的眼睛卻是無比熟悉,那個白色面具的男人!
? 現(xiàn)在她也一瞬想明白了很多事,難怪皇城中還有誰有如此身手,數(shù)次進入丞相府處她以外無一人可知,不懼扶風王,而且對皇城的事了如指掌。
? 總是神出鬼沒,性子也差到極點,卻救了她幾次姓名,見面必有口舌之爭的面具男竟是晉王,她的仇人之一。
? 他們早就打過照面,還有過許多交集,自己的仇人居然救過自己不止一次,趙徽瑜心中簡直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 感覺到趙徽瑜的目光,秦墨也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后選擇無視,如同陌路人。
? 秦墨帶著鄔良突走到老夫人面前:“母妃金安。”
? 老夫人點點頭,示意讓他坐下。
? 秦墨便側(cè)身坐在老夫人右手旁,而鄔良突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坐在了秦墨腿上,嫵媚的目光一直盯著趙徽瑜打量。
? “妾身恭賀王爺貴體康復?!眲倓偙焕戏蛉肆P禁足的花鬘此時邁出一小步,對著晉王盈盈一笑,拜賀道。
? 而她起身后,看著還站在老夫人前的趙徽瑜,眼中忍不住地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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