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藍曦臣脫口而出。
“什么?”聶懷桑一臉茫然的抬頭看向藍曦臣。
“澤蕪君,我們還未說出所懷疑的對象呢......”魏無羨苦笑著說道。
顯然,藍曦臣已經(jīng)知道了他與藍忘機的猜測。
“不,的確不可能是他?!彼{曦臣疲憊的揉了揉額角,眼神卻定定的看著魏無羨與藍忘機二人。
“但他是有機會促成此事的?!彼{忘機抬眸望向自己的兄長。
“當初赤峰尊暴血身亡之時他也在場,并且正是蘭陵金氏所舉辦的清談會,還有我們在櫟陽常宅所遇到的黑衣人,身形劍法有云深不知處的影子,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在操控......在防止某些真相泄露?!彼{忘機薄唇微啟,認真的將那人身上的疑點一點一滴告知于藍曦臣。
“大哥當年是在清談會上,眾目睽睽之下,暴血身亡的,當時我和懷桑確實在場,如果有人做了手腳,我絕不會看不出來?!彼{曦臣將之前聶懷桑說過的話,又強調(diào)了一遍。
“你們在櫟陽的那幾日,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未曾遠離過我的視線,所以,絕不可能是他?!彼{曦臣嗓音略微有些干澀的向魏無羨、藍忘機辯解道。
“澤蕪君,容我插上一句?!?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聞言,藍曦臣、藍忘機將視線放在了魏無羨的身上。
魏無羨微微一笑。
“他的身份擺在那里,有些事或許不必他親自出手呢?”魏無羨暗示道。
“我知道澤蕪君與他感情甚篤,不愿意懷疑,我和藍、含光君也不過是提出一種可能性,事情未有如此糟糕也未可知,只要我們繼續(xù)查下去,或許會有其他的結(jié)果,如此一來,如果確實與他無關(guān),自是萬事大吉,不是嗎?”
藍曦臣愣了一下。
的確,與其做無謂的爭辯,倒不如拿出確切的證據(jù)來證明阿瑤的清白。
“你們想......怎么做?”藍曦臣有些遲疑說道。
聽到這句話,魏無羨心知藍曦臣這是答應(yīng)了會摻入其中,為兩人助力,笑意也不禁逐漸加深。
這番話,的確是安撫藍曦臣,但他本人并不認為金光瑤是完全無辜的,他還記得,在射日之征中,還未回歸家族的金光瑤,不,應(yīng)該是孟瑤,是如何成功潛伏在岐山溫氏家主溫若寒身邊的,又是怎樣一步步將情報傳回至幾大家族,最后才有了一舉得勝的機會。
他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才華上更是出類拔萃。
繼任仙督和蘭陵金氏家主后,也是深受百姓與修士的信賴。
可越這樣看,便越能發(fā)現(xiàn)他的不簡單。
或許......澤蕪君的期盼終究要落空了。魏無羨嘴唇微抿,眼神中劃過一絲暗光。
空間內(nèi)。
“我看澤蕪君明明心里有了懷疑的人選,卻選擇了逃避?!标懶▲P嘆了一口氣說道。
“魏公子與含光君懷疑的是他感情極好的義弟,況且,他們所看到的角度不同,澤蕪君未曾經(jīng)歷義城又或是櫟陽之事,所以根本察覺不到破綻,覺得不過是巧合,然而......這便是身為局中人的悲哀?!被M樓低聲說道。
藍曦臣身為局中人,自是沒有他們以及魏無羨、藍忘機
這些旁觀者看得通透,又或許是金光瑤隱藏的太好,未能讓藍曦臣發(fā)覺到一絲異常,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還在不斷的為金光瑤辯解,想要洗清弟弟與魏無羨對他的懷疑。
“不過......‘阿瑤’這個稱呼?”花滿樓有些遲疑的開口,不知道為什么,同樣是結(jié)義兄弟,藍曦臣與聶明玦的相交顯得尤為正常,但到了藍曦臣與金光瑤,卻添了幾縷柔情,曖昧。
“澤蕪君與金光瑤曾經(jīng)應(yīng)是共同經(jīng)歷過什么,所以才會如此毫不保留的信任、維護他?!标懶▲P皺了皺眉,說道。
“我想應(yīng)該是在射日之征期間?!睏顭o邪靈光一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眾人聞言,側(cè)目望去。
“咳咳!之前好像是聽誰說起過,岐山溫氏火燒云深不知處后,澤蕪君攜帶家族典籍在外逃亡,遇上了當時還叫孟瑤的金光瑤,當時若無他的幫助,澤蕪君很難逃脫追捕,就連重建云深不知處,金光瑤也是毫不遲疑,鼎力相助。”楊無邪敘述道。
“這樣的話,也就說得通了。”其他人恍然大悟。
“此事對于澤蕪君來說是極大的恩情了,所以,他才會......”不愿相信金光瑤是表里不一之人。
“可惜......”
“就如魏公子所說的那樣,澤蕪君的期望可能真的要落空了......”宋甜兒忍不住有些難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