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好!或許有辦法可以出去了......”魏無羨深吸一口氣,緩緩對眾人說道。
聞言,少年們怔愣片刻,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激動的回道:
“是真的嗎?!能出去嗎?我......我好想回家,我想我爹娘了......”
“我我我我也是!想阿嬤......還有阿姊......”
他們都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向魏無羨。
這不禁令他有些恍惚。
魏無羨也想回家,回蓮花塢......
于是,他定了定神,勉強勾起一絲笑,輕聲安撫了他們片刻,待他們情緒穩(wěn)定后,再將其中緣由仔細道來。
“你的意思是......因為水流將處于外面的楓葉卷了進來,那么很有可能水潭下有暗洞?”江澄遲疑的說道。
“不是有可能,是必然!你若不信我說的,還可以問藍湛,他也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藍湛?!蔽簾o羨朝藍湛眨了眨眼。
藍湛偏頭看了一眼魏無羨后,點點頭。
“確實如此,地洞之內(nèi)以及附近,沒有人跡,且如此鮮紅的楓葉,我只在上山之時,路過小溪時看到過,足以說明,洞里的水源與外界的小溪相通,這才帶了進來?!?/p>
“你看!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魏無羨鼓起腮幫,定定的看著江澄,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嘖。”江澄蹙眉。
“我剛剛又沒說不信你。”江澄瞅著魏無羨圓鼓鼓的腮幫,忍不住戳了一下。
魏無羨被他戳得漏氣,只得委屈的癟了癟嘴。
“若要下水,妖獸怎么辦,還有,我們還未知洞口大小,怎知通不通得過?”金子軒說出了眾人的顧慮。
魏無羨思慮一番說道:
“沒關(guān)系,既然有了辦法,我們大不了一步一步的解決了就是,那只妖獸我也觀察了許久,只要我們動靜小一點,不引人注意,就沒事。”魏無羨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不過,金子軒你倒是提醒了我一點,我們確實需要人先去探查一番,再做行動......我與江澄出身云夢,自小下水,水性比你們要好些,就我們分頭去探查吧......金子軒你與藍湛就在這守著他們吧,不然我害怕萬一驚動了妖獸,反應(yīng)不及,受傷就不好了!”
“魏嬰......你——”迎著藍忘機不贊同、擔(dān)憂的目光,魏無羨卻是搖了搖頭。
“沒事的,藍湛,這事兒讓我們倆做,我也會更放心一些。”
江澄沒有說話,默認了魏無羨的安排,他其實也不想讓魏無羨再去冒險,可就如魏無羨所說,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人選,他只能這樣選擇。
空間內(nèi)。
“厲害!沒想到含光君觀察得如此仔細,若是我當(dāng)時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想必?zé)o法保持冷靜,更不會像他和魏公子一般,想得這般長遠了?!彼究照歉锌恼f道。
他對自己向來很有自知之明,別看他擅長輕功、易容、縮骨、息肌等功夫,又經(jīng)常是狡兔三窟的,令人查不到其音訊(陸小鳳除外)但這些其實對于江湖上的人來說,都是不入流、且都是用于藏匿、逃命的功夫。
司空摘星愛玩愛鬧是真,但膽小也是真的,他雖是偷王之王,但也不過是過過癮,他一般玩膩了就會把失主的物件,神不知鬼不覺的又還回去,并且接的委托也是小打小鬧,殺人越貨的買賣他是從不沾染的,故此他雖是“偷”,但風(fēng)評不算太差,也沒有仇家。
日子過得瀟灑自在,自然也不會如魏無羨他們一般,遇到這樣的困境,不過他看見少年們冷靜自持的面對眼前的危險的“存在”,還是忍不住想,他們都很優(yōu)秀,也都是好孩子,少年時的自己竟遠遠不如當(dāng)今的他們......司空摘星無奈的笑了笑。
楊無邪聽到魏無羨的安排,以及看到其他人的反應(yīng)后,皺了皺眉,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不滿。
“其他人未免太過于依賴魏公子了?!毙睦镏幌胫丶?,想離開,卻不思考相應(yīng)的辦法,只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還有,那個蘇涉也混在里面,只一個勁兒的陰沉沉的望著魏無羨與藍忘機,一點不顧忌現(xiàn)在的形勢,也不幫個忙什么的。
“我也覺得,這個安排感覺太委屈魏公子了,至少也要讓其他人也出出力吧?!币浪F(xiàn)在可是重傷在身呢,結(jié)果,還要下水去探查洞口的大小。宋甜兒抿了抿嘴,有些心疼魏無羨承擔(dān)了這么多人的安危以及壓力。
“可是這樣不斷的忍讓、遷就,遲早有一天會出大問題的......”無花也故作憂心忡忡的長嘆了一聲,面目哀切悲憫,眉宇間竟隱隱有著佛的影子。
魏無羨,你不會想到眼前你所慣得是怎樣的一群“孩子”吧,更不會想到日后存在的“背叛”,呵,若是當(dāng)時的你能預(yù)知到后面的事情,你還會義無反顧的護著這群白眼狼嗎?無花慢慢撥動手中的佛珠,狹長的雙眸瞇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