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當著這么多丫鬟仆婦以及押送董倉管的兩位將士的面,蕭元漪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
葛氏覺得這聲冷笑包含了千言萬語,比蕭元漪指著她的鼻子罵一頓殺傷力可強多了。
她那涂了厚厚一層粉的臉頓時因羞赧而變得通紅,恨不得將一口銀牙咬碎,惱羞成怒地對董倉管說道:“你給我閉嘴,瞎說什么呢你!”
然后,她對那兩個站在不遠處的將士說道:“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拉走!別讓他在這里瞎攪和了!”
程老太也是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使勁兒地揮舞著胳膊,跺著腳喊道:“快把他帶走!快把他帶走!他再在這里說下去,我們這個家就要散了!”
兩個將士見狀趕緊走過來,一人挾制著董倉管的一只胳膊,把他連拉帶拽地拖走了。
程老太目送董倉管被帶出程府,然后心虛地慢慢回過頭,皺巴著一張臉,對程始和蕭元漪討好似地一笑。
“大郎——”
“折騰了這一陣子,阿母也好累了,趕緊回去歇息吧,我和元漪也回去了。”
程始感覺腦袋疼,不想再聽程老太做無意義的狡辯,于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對程老太說完,就和蕭元漪一起轉身離開了。
在經過葛氏身邊時,葛氏尷尬地沖他們一笑,程始則在嗓子眼里哼了一聲,葛氏頓時嚇得哆嗦了一下。
“堂姊,我們也各自回去吧?!痹苾A見程始和蕭元漪都走了,自己也懶得呆在這里了,便對程秧說道。
程秧看著云傾,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懂她。
剛才董倉管說的那些話,放在誰身上都會感到很氣憤,但她的這位堂妹卻十分的心平氣和,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任何改變。
仿若古井無波。
“怎么啦?我臉上有花兒嘛?”見程秧死死地盯著自己看,云傾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說笑道。
程秧搖搖頭。
“即使沒有,也要被你這深情的眼神盯出一朵花來了!”云傾感覺程秧的情緒不高,于是借機調侃道。
程秧噗嗤一聲笑了。
“嫋嫋,對不起啊。”
程秧突然給云傾道歉,搞得她一頭霧水。
“你干嘛給我道歉呀?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壞事了?”
程秧又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替我阿母給你道歉。”
“那就免了!”云傾趕緊擺手,“二叔母是二叔母,你是你,你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她做了壞事又不是你做了壞事,你干嘛要替她道歉??!”
“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在暗中幫助我的嘛,我還沒感謝你呢。”
雖然自云傾穿越過來后,由于有程始和蕭元漪的撐腰,她不需要程秧的幫助了,也沒再收到過程秧的幫助,但是以前程秧給她衣服,在她被罰不能吃飯時悄悄給她帶飯這些事,蓮房可是都跟她說過的。
“秧秧!你杵在那里干嘛?還不趕緊回你的房間去!”
一聲尖利的斥責打斷了倆人的談話,倆人同時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只見葛氏一臉怒容地看著看起來很親密的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