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冥夜過來找云傾,綠藻告訴他云傾在天歡那兒,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冥夜一臉嚴(yán)肅地來到?jīng)鐾ぬ帲谀抢锇l(fā)呆。
就在剛才,桑佑離開上清神域之前,瞞著云傾悄悄去找了他,告訴他云傾現(xiàn)在正在被妖力反噬,希望他能幫幫云傾。
于是,在送走桑佑后,他就火急火燎地來找云傾,想看一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卻不成想,云傾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問題,還有心情去串門兒。
此刻,冥夜的心里亂糟糟的,他無法做到漠視云傾的遭遇,但一想到為她徹底肅清妖氣需要做的事兒,他的心里又有些別扭,不知道該怎么去幫她。
當(dāng)然,他知道幫她的方法的,只是——
“嗨!”
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冥夜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轉(zhuǎn)身看去,原來是稷澤。
“稷澤,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幼稚了?”
冥夜無奈地說道。
稷澤笑嘻嘻地在冥夜身旁坐下。
“哼,我哪里幼稚了?”稷澤張開雙臂沖冥夜聳了聳肩,順便欣賞了一下自己今日的華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放下胳膊。
然后,他八卦問道:“你不是說有事兒要找桑酒嗎?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發(fā)呆呢?難道說,你夫人跟人跑了?”
冥夜白了稷澤一眼,“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桑酒她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只是去了天歡那里?!?/p>
“嘖嘖嘖?!别蓳u頭嘆氣道:“你說你這個人奇怪不奇怪,明明心里很關(guān)心很維護自己的妻子,但就是不愿意跟人家好好過日子?!?/p>
“還有啊,天歡也是蠻奇怪的,想當(dāng)初她大鬧你們婚禮現(xiàn)場,我還以為她過后會跟桑酒鬧得不可開交,你們這玉傾宮得天天雞飛狗跳的呢,沒想到,最后卻是這種局面,人家現(xiàn)在倒成了閨中密友!”
說著,稷澤湊到冥夜面前,壞笑著調(diào)侃道:“我都開始懷疑你這媳婦兒是不是給天歡娶的了?!?/p>
冥夜本就有些頭疼,聽完稷澤這一頓聒噪,他的頭更疼了。
“稷澤。”冥夜低聲喚道,“我現(xiàn)在心里很矛盾?!?/p>
“如何矛盾?你且與我說一說?!别勺眢w,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姿態(tài)。
冥夜看向稷澤,緩緩開口道:“你也知道,我并非不喜歡桑酒?!?/p>
“嗯,我知道?!别珊芘鯃龅亟拥?。
冥夜沒有理會稷澤,而是繼續(xù)說道:“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我不能這樣,我的肩上還有更重的擔(dān)子要扛,而且現(xiàn)在神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不能,也不想,害了她……”
“你害怕自己有一天會神隕,會留下她一個人?”稷澤收起玩笑的模樣,認真且溫柔地問冥夜。
冥夜怔怔地看著稷澤,過了半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怕她陷得太深,到時候不愿意重新尋求幸福,若真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害了她?”
稷澤微微一笑,他作為掌管時間的宙神,能看到一些有緣人的未來,當(dāng)初剛認識冥夜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冥夜的結(jié)局。
妻離子散,為蒼生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