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這次不光是雷無桀,就連一向優(yōu)雅的蕭瑟,也差點把嘴巴里的粥噴了出來。
無心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那里。
“你……為什么要如此編排我?”無心不解地問云傾。
雖然他知道云傾是在耍段柔,但他還是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把他說得如此與眾不同。
云傾微微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我為什么要這么說,就是一時間起了叛逆的心思,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吧,不過我現(xiàn)在很好奇,段柔她到底會不會信呢。”
“傻子才會信吧?!笔捝挠恼f道。
然而讓幾人沒想到的是,段柔在接二連三在無心那兒碰壁之后,還真就選擇了相信云傾的話。
這日,無心正在梅園的亭子里煮酒等云傾,段柔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嗨!”
無心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小爐下的火苗呢,猝不及防被人在背后猛拍了一下,頓時嚇了一跳。
好在他不是那種會對突發(fā)情況過度反應的人,所以他只是“咯噔”了一下,沒有跳起來,也就沒有丟了他的優(yōu)雅和穩(wěn)重。
他轉(zhuǎn)身一看,竟是段柔。
“段姑娘,你怎么——?”
“你干什么呢,那么專心?我把那雪踩得咯吱咯吱響,你竟然都不曾聽到?!倍稳岽舐曊f道,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無心的對面。
面對這個與之前兩次打交道時完全不同的段柔,無心突然想到了云傾的話。
他瞇了瞇眼睛,頓時在心里覺得挺好笑的。
段柔見無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做了一個自認為挺俏皮的撇嘴的動作,然后把腦袋往前伸,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掀小酒壺的蓋子。
“你煮的這是什么酒呀,這么香!”
“別動,不能動!”眼見著段柔就要把蓋子掀起來了,無心趕緊制止道。
段柔的手一頓,抬頭對無心咧嘴一笑,歪頭道:“那你跟我說說我不能動它的理由,說服我了,我就不動它?!?/p>
“呃……”無心尷尬地看向別處,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這只是情急之下隨口說的,哪有什么理由??!
他只是,單純不想讓她碰這酒罷了。
“因為那是——”
“因為那是只有狐貍才能喝的藥酒。”
恰好出現(xiàn)的云傾及時出聲為無心解了圍。
同時她也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過去的十幾年也沒有這兩天撒的謊多。
若說那日的謊言是她的惡作劇,那么今日的謊言,她實屬無奈之舉。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無心出糗吧。
無心看到云傾,臉上頓時綻開了比梅花還好看的笑容。
段柔看到云傾,則無語地撇了撇嘴,并默默翻了個白眼。
怎么哪里都有這個小狐貍?。?/p>
“小狐貍,你總算來了!”無心開心地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云傾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一絲委屈的感覺。
好像是在怪她來得太晚,讓他一個人面對討厭的人一般。
不過也是,這幾日段柔每天像個上班的員工似的,準時去無心面前刷臉打卡,比她這個女朋友出現(xiàn)的次數(shù)都多,簡直讓他苦不堪言,煩得要死。
現(xiàn)在讓他和段柔單獨面對面地坐在這兒,他還不得如坐針氈,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