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天早上過后,姜年盛望形成了一種莫名的默契,兩人趕沈小蕊到陳硯生那邊去等車,沈小蕊笑著過去。
熟悉的身影,沈小蕊踮起腳尖,揮了揮手:“美男子!”陳硯生看到她臉上沒什么表情,沈小蕊提起腳步往他那走:“你要聽歌嗎?”陳硯生點頭,沈小蕊拿出耳機分給他,歌聲傳來。
窗外雨都停了
屋里燈還黑的
數(shù)著你的冷漠
把玩著寂寞
電話還沒撥已經(jīng)口渴
為你熬的夜都冷了
數(shù)的羊都跑了
一個兩個
嘲笑我
笑我耳朵失靈的
笑我放你走了走了
走了
…
或許馬上要離開這里,沈小蕊嘴角噙上一絲苦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和他說:“陳硯生,我現(xiàn)在有好好讀書了,你成績那么好,那么優(yōu)秀,我不能落下太多?!?/p>
早晨的風有些涼,沈小蕊攏了攏校服外套,陳硯生眼神靜靜望著前方,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動心了,在夜晚,他也開始期待起手機里能有她的消息,期待公交車站能有她的身影,他其實想說他很喜歡沈小蕊叫他的名字,但是他也不敢保證,沈小蕊是抱著怎樣的心思來追他。
公交車駛來,把兩人思緒都拉回來,沈小蕊笑著催促他上車,在包里掏零錢的時候看到陳硯生昨天給她買的桃花餅,沈小蕊淡淡的笑了聲,她才舍不得吃。
時間越來越緊迫,還有五天沈小蕊就要離開湖城,去到海城那邊了,那包桃花餅也被沈小蕊小心翼翼的放在書包里。
沈小蕊發(fā)現(xiàn)陳硯生已經(jīng)沒有很抵觸和她近距離接觸了,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沈小蕊心想,可是她沒有多少時間了,沈小蕊來到小買部拿了包桃花餅往十班走去,陳硯生盛望正好從廁所出來,盛望指了指教室:“你們聊,我先進去?!鄙蛐∪飳λπ?。
陳硯生往墻上一靠,他似乎很喜歡靠著,沈小蕊把桃花餅給他:“給你。”陳硯生頓了會,接過。沈小蕊趴在欄桿上歪頭看他:“陳硯生,你想聽我唱歌嗎?”
陳硯生愣了幾秒隨即開口:“你唱?!鄙蛐∪镄χp輕唱起歌
思念化成風
劃破了長空
闖進我的夢里
聚散的爭議
離合的定義
聲音很清脆干凈,陳硯生卻聽出一股濃濃的落魄,心里那點不安越來越強大。
陳硯生打斷她問:“沈小蕊,你是不是要走了?!?/p>
沈小蕊一怔,他怎么會知道?除了姜年沒人知道,姜年更不可能告訴他,還是笑起來:“是呀,我要走了?!?/p>
陳硯生唇抿成一條線,想說什么可就是說不出口:“你…”沈小蕊笑著打斷,認真問他:“陳硯生,我走了,別人會不會追上你?”
這是她第三次問這個問題,陳硯生這次做出了回應,肯定的回答:“不會?!鄙蛐∪镄念^一震,有些酸楚,她跟陳硯生還有好多好多事沒去做,還沒有一起高考,沒有見證對方畢業(yè)的樣子怎么就要離開了呢。
沈小蕊眼神挪到樓下的人群,輕聲問:“那你…會等我嗎?”
許久,他都沒有說話,正在沈小蕊想著怎么圓場的時候,陳硯生附下身,在她耳邊說:“沈小蕊,我只會給你一個人講數(shù)學題?!?/p>
無須多言,沈小蕊聽懂了,扭頭陳硯生已經(jīng)進教室,沈小蕊眼眶漸漸有些紅了起來,低下頭呢喃:“怎么這么不公平,聲音都那么好聽…”
沈小蕊抬起頭望著天空,逼下要留下的眼淚,長舒口氣,揚起笑容走到十班后門:“美男子我走了!”陳硯生沒回答,沈小蕊依舊笑著下樓。
盛望有些八卦,他剛剛可是看到陳硯生對著沈小蕊耳朵說了什么,還是第一次見他主動離女孩子那么近,難免有些好奇。
盛望坐在座位上蠢蠢欲動,陳硯生冷聲開口:“想問什么?”被戳穿心思,盛望干笑兩聲開口:“你剛剛跟她說啥呢?”陳硯生白了他一眼:“不管你事。”盛望知道他不想說,識趣的閉嘴。
陳硯生看著桌上的桃花餅,忽然說了句:“可能有一陣子沒人給我買桃花餅吃了。”盛望愣住,消化他這句話的意思,反應過來,帶著試探開口:“你…是說沈小蕊不在這邊上學了?”
陳硯生低笑嗯了聲,盛望錯愕的問:“那你…?”陳硯生很快回答:“我等她?!笔⑼c點頭,這頭栽的可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