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樂陽國新繼位的女帝,也不新了其實(shí),朕十四歲繼位,如今已是雙十年華。
朕有三個秘密。這第一個就是:我其實(shí)是穿越的,就是那種市面上比較常見的穿越——魂穿、架空,還有一個統(tǒng)一天下的任務(wù);第二個秘密就是:朕對朕的太傅有一些別的心思,可是太傅卻把朕當(dāng)他的學(xué)生,這叫朕很是苦惱。
第三個秘密嘛……暫且保密好了。
三月前,朕的鄭將軍拿下了西成國,至此天下歸一,而朕只用了六年。
明日朕便要再舉行一次登基大典,邁出天下共主的第一步,然后就是和祭祀有關(guān)的那些東西,祭祀之后還有好多人等著朕根據(jù)他們的表現(xiàn),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反正一大堆事情,有的朕忙的。
就像今天下了朝后,我就一直在忙,中間抽空吃了個午飯,然后繼續(xù)工作。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太傅了。
我們一直在勤政殿待到宮門快要落鎖的時候。不要想多了,我們可沒有干那些,讓朕愉悅的事情。是太傅操心重不放心,叮囑了朕好多,我們又討論一下了關(guān)于國家發(fā)展的問題。
殿中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點(diǎn)起了燈,燈花啪地一聲炸開來,太傅也終于從政事里抽出身來,我趁著他觀察外面天色的時候小小打了一個哈欠,然后看見太傅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太傅終于打算走了。
我機(jī)敏地開口:“太傅,天色已晚,今日朕與太傅相談甚歡,一時竟忘了時辰。”
太傅隨著我起身,他的儀態(tài)一直是頂頂好的,坐了那么久衣衫也未見散亂。倒是朕,坐沒坐相,一站起身,來福就看不過眼了,趕緊招手讓人整理朕的衣著,來福是自小照顧朕的公公,對朕極好。
我在整理的時候,太傅垂眼側(cè)身避過,等我整理好后,轉(zhuǎn)身對朕施禮道:“夜色漸深,陛下好好歇息,臣便先告退了?!?/p>
我端著架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朕送太傅。”太傅剛要行禮推辭,我便打斷他,抬腿先走了出去,我說:“來福,給太傅拿個披風(fēng)來?!?/p>
身后傳來太傅的聲音,清雅中帶著一絲低啞,想必是剛剛話說得多了,不過,太傅這樣的聲音有一點(diǎn)性感,聽得我小臉微紅,我聽見太傅說:“陛下,映竹帶得有?!?/p>
哦,我清清嗓子,壓了壓臉上的溫度,轉(zhuǎn)頭看映竹給太傅系披風(fēng),映竹是太傅的小廝,很能干,感覺他什么都會。太傅低頭看著映竹系,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太傅竟有些……乖巧?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太傅如今二十六歲,無妻無妾也沒有通房,太傅他……不會喜歡男子吧?!一瞬間,我臉上的驚恐毫無遮掩地顯現(xiàn)出來。來福橫跨一步,借著給我系披風(fēng)的時機(jī),用他的大圓臉擋住了我,隱晦地提醒我注意表情管理。
送太傅出宮的路上,太傅一直保持著在我身后半步的身位。我腦子里一直想著剛剛的事情,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我控制不住地頻頻回頭去瞧太傅。終于,我有點(diǎn)沉不住氣了,我覺得我得問明白,不然叫朕今夜如何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