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原創(chuàng)短篇】來日方長?（偽諜戰(zhàn)）（終局）
——“無常”，本就有兩個。
——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
???????（注：↑引自周總理）
（八）
???????“從她房子里，搜出來了這個。”
???????“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
???????她沒有作答。
???????垂眼譏諷地笑著。
???????眼神沒有看向老沈，而是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向了他。
???????——他說過，這種情況……
???????只能甩鍋給他了。
???????雖然……心果然還是會痛。
???????果然，老沈察覺到她的目光——
???????掐滅了煙，指向一旁的他，
???????“是他么？回答我?！?/p>
???????她裝著晃了一下。
???????老沈勾起一絲不達眼底的笑容，“把他也抓起來?！?/p>
???????他卻要更快一步，一把攬過她，槍口直抵太陽穴。
???????“誰敢抓我，我一槍斃了她?！?/p>
???????老沈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
???????“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她也有很大嫌疑?！?/p>
???????無人看到，老沈的手攥得有多緊。
???????“哦？是么？那你們，敢不敢冒這個險？”
???????他肆意笑著，槍口仍指著她的頭。
???????只能配合表演了，看來，他去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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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個痛快?！?/p>
???????他用只有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下輩子，再做夫妻吧?！?/p>
???????她咬緊下唇，抑制住發(fā)酸的眼眶。
???????“有本事你開搶啊，你下不去手——”
???????她頓住了，“嘶——”
???????突然站不住開始向下滑。
???????“怎么回事？”他顯然慌了一瞬。
???????“——但我能。”
???????她一個挺身站直，槍直抵他眉心。
???????“兵不厭詐。”她笑笑。
???????——一聲槍響。一切都結(jié)束了。
???????她有些踉蹌，老沈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
???????大腦一片空白，耳畔只回想著他離去前只有她聽到的話。
???????“——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p>
???????
（九）
【1949（上海解放前夕）】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我受夠了，老沈。共產(chǎn)黨要來就讓他們來吧，反正也沒人知道我的身份?！?/p>
???????老沈還要說什么。
???????“你拗不過我——你知道?！?/p>
???????“好吧……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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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p>
??????她看著老沈遠去的身影，知道，再無回頭可能。
（十）
【1951（建國后）】
???????“為什么？”
????????老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用槍指著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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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沈?！?/p>
????????她神情莫辨，“——‘無?！揪陀袃蓚€?！?/p>
????????
????????“所以……”
????????老沈沒有說下去，因為后面的內(nèi)容，太長。
????????“保重?！?/p>
????????——世上的不圓滿，往往以這兩個字不甘心地收尾。
（十一）
【幾十年后】
???????“還是不回來過年嗎？”她嘆了口氣，
???????“孫子啊，你在臺灣要注意安全?！?/p>
???????——她的孫子在臺灣做地下黨。
???????“知道啦，奶奶你也要多保重?！?/p>
???????——這兩個字，好像也有誰說過。
???????突然，電話里一陣刺耳的聲音。
???????斷了線，連同她的精神。
??
???????車禍。死亡。
???????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然了，國民黨制造的。
???????（注：這是我真實聽到的，一個親戚前幾年在臺灣做地下黨，被制造車禍害死了）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記憶中最后是救護車的聲音……
（十二）
【2021，某音】
???????“信號很明確了，若有戰(zhàn)，召必回?！?/p>
???????女孩一席軍裝，笑得颯爽。
???????舅舅就死在臺灣……
???????現(xiàn)在，祖國終于要統(tǒng)一了嗎？
???????今年不行，還有明年。
???????我們，——來日方長。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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